听见阵平不屑的嘲讽的声音,高濑终于维持不住他那自以为是的高高在上。
他疯狂地扭动着身体,手铐在腕上勒出深深的血痕:“我没有!我不是废物!那些女孩……她们的生命都在我手里!我让她们死她们就得死!我——”
听着他那歇斯底里的吼叫,阵平再次掏出了那本陈旧的日记,那本童年日记被阵平随手扔在血淋淋的尸检照片上。
泛黄的纸页摊开,露出歪歪扭扭的铅笔字:
【5月7日 今天化学实验又失败了 妈妈把我锁在试剂柜里 她说废物就该和废液一起腐烂】
高濑的指尖开始颤抖,刚才还游刃有余的表情像劣质墙皮一样剥落。
他猛地扑向笔记本,却被手铐狠狠拽回,金属边缘割进腕骨,渗出一道血线。
“这是伪造的!”
他嘶吼着,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这是你们伪造的!”
阵平慢条斯理地翻开另一页:
【9月13日 我偷偷把班长的实验报告换成错的 她被妈妈骂哭的样子真好看】
“原来你的‘艺术创作’从小学就开始了。”
阵平用两根手指拈起一张被害人照片,轻轻放在日记旁,
“只不过长大后,把化学试剂换成了福尔马林,把同学换成了无辜女孩。”
高濑的呼吸变得粗重,眼球布满血丝。
他突然暴起,连人带椅向前扑去——
“哗啦!”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同时按住他。
高濑的头颅被狠狠压倒在桌面上,脸颊贴着那些被他杀害的女孩照片,唾液从嘴角溢出,在玻璃相纸上拖出黏稠的痕迹。
“我是天才……”
他含混不清地呢喃着,充血的眼睛瞪着阵平,
“我完成了26个完美作品……”
“看看你可怜的模样,你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住。”
阵平直起身,语气轻蔑,
“真可悲。”
审讯室外,中堂系终于忍不住,一拳砸在墙上:“该死,这就是个变态!”
久部死死拽住他的胳膊:“中堂医生!冷静!冷静!阵平警官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阵平似乎感应到了外面的骚动,头也不回地对着单向玻璃比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他重新看向高濑,眼神依旧平静而冷漠:
“你放心,我们会给你安排最好的律师——确保你被判死刑。”
高濑的狂笑戛然而止。
“你以为我会怕死?”
他嘶吼道,
“我的‘作品’会流传下去!会有更多人模仿我!我才是赢家!”
阵平已经转身走向门口,闻言停下脚步:
“不,你不会被记住。”
他的声音平静而残酷,
“你的名字会被抹去,你的‘作品’会被销毁,你的母亲会在监狱里得知——她儿子死得像条野狗。”
高濑突然发出非人的嚎叫,疯狂扭动的身体把审讯椅撞得砰砰作响。
观察窗外的中堂系怔住了——这个一分钟前还嚣张至极的恶魔,此刻像条被踩中七寸的蛇,在谎言编织的皮囊里痉挛。
“带下去。”
阵平站在审讯室的门口摘下墨镜擦拭着,
“别弄脏审讯室。”
中堂系堵在门口,眼中的怒火仍未平息:“就这么放过他?”
“放过?”
阵平摘下墨镜,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
“死刑判决下来前,他会待在特别看守所——那里有十几个被他害死女儿的这两天故意犯事进去的囚犯。”
美琴倒吸一口冷气。
降谷零从审讯室跟出来,嘴角微扬:“我已经‘不小心’把消息透露出去了。”
中堂系愣了一秒,突然冷笑出声:“狗屎……你们比我还狠。”
阵平重新戴上墨镜,走向走廊尽头的电梯:
“清理垃圾,是我们的工作。”
——————2周后——————
UDI研究所的午休时间,解剖室外的走廊上,中堂系叼着烟,一脸阴沉地靠在窗边。
烟雾在阳光下缭绕,衬得他的表情更加生人勿近。
“中堂医生——”
美琴从实验室探出头,笑眯眯地晃了晃手里的文件,
“这份报告需要你签字。”
中堂系瞥了一眼,冷哼道,
“放在那里,我有空再去。”
“不行哦,神仓所长说很急。”
美琴故意把文件递得更近,
“而且——”
她话还没说完,阵平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而且文明用语规定,拒绝同事合理请求要扣奖金。”
中堂系的烟差点掉在地上。
他猛地转头,瞪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的阵平:“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
阵平单手插兜,另一只手自然地接过美琴的文件翻了翻,
“‘尸体胃内容物检测报告’……嗯,字迹工整,分析到位。”
“那是我的报告!”
中堂系一把抢回来,
“谁让你看了?”
阵平推了推墨镜:“嘿嘿,作为‘樱花’小组负责人,我有权审查UDI的所有案件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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