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平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被零架住的宍户理一的腹部,这一拳又快又狠,精准地击中胃部最脆弱的位置。
宍户像只被抽掉骨头的虾米,瞬间蜷缩着跪倒在地。
他张大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干呕着吐出几口酸水。
“咳……你……!”
他抬头,正好对上阵平俯视的目光。
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
“‘樱花’小组的直属上级,是华夏军方特别行动处。”
阵平的声音很轻,却让宍户的血液瞬间冻结,
“你对付普通警察的那一套,对我们没用,‘樱花’小组,不需要等等待程序。”
宍户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抠抓着地毯,喉结上下滚动:“你……你们不能……”
“伊达。”
阵平重新戴上墨镜,
“把这个人渣带走,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探视,尤其是中堂系那个混蛋,不允许他独自和犯人呆在一起。”
伊达航像拎小鸡一样把宍户提起来。
直到此刻,这个一直游刃有余的男人才真正开始颤抖。
他的眼神慌乱地扫过房间,最后落在那个小鱼球上——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不……你们不明白……”
他的声音开始发抖,
“那个人……他不会允许你们——”
阵平突然伸手,一把掐住他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我也不怕告诉你,这一系列案子真正的凶手马上就会落网了。”
阵平凑近他耳边,声音轻得像好友间的低语,
“‘樱花’的猎杀名单上,下一个就是他。”
宍户的瞳孔骤然紧缩。
他的嘴唇颤抖着,终于露出了崩溃的神情。
但已经没人关心他的反应了。
伊达航拖着他向外走去,他的脚后跟在地板上拖出两道长长的划痕,像某种可悲的爬行动物留下的黏液。
阵平最后看了一眼那个玻璃展示盒,转身离开时,顺手将它扫进了证物袋。
红色的小鱼球在密封袋里滚动着,像一滴凝固的血。
东京‘樱花’小组的场地内,宍户理一被铐在审讯室的金属椅上,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黏在苍白的额头上。
研二坐在他对面,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稳定得像心跳监测仪。
“宍户先生,你确定不说出罪犯的信息吗?不要不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啊”
研二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宍户的瞳孔微微一缩,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故作镇定的表情:“记者又不是侦探,我怎么会知道这些呢?”
研二笑了笑,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照片推到他面前——是最新受害者的胃内容物检测报告。
“那这个呢?眼熟吗?”
宍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不自觉地避开照片。
与此同时,‘樱花’小组总部的会议室内,众人正在对案件进行着分析,久部六郎推门而入时,会议室内正笼罩着一层压抑的沉默。
他手里攥着的细菌病理检测报告像一阵汹涌的风暴,瞬间吹散了压抑的空气。
“肉毒杆菌。”
久部的声音有些发颤,将报告平摊在会议桌上,
“死者胃内容物中检测出高浓度肉毒杆菌神经毒素。”
美琴的瞳孔骤然收缩。她一把抓过报告,指尖迅速划过色谱分析图——峰值像一柄利剑,刺穿了标准值的上限。
“难以置信……”
她低声喃喃,突然抬头,
“毒素浓度是多少?”
“每克组织含0.12微克。”
久部推了推滑落的眼镜,
“是致死量的120倍。”
中堂系原本靠在椅背上的身体猛地前倾,手肘砸在桌面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他的指尖直接戳向报告上的电镜照片——那些梭状菌体在黑白影像中如同阴森的子弹。
“这不是普通变质。”
中堂的声音像砂纸摩擦,每个字都带着锋利的边缘,
“看菌体密度和分布形态,这是实验室级培养产物。”
美琴迅速调出死者呼吸道病理切片投影。
荧光标记下,迷走神经纤维呈现出不自然的断裂状。
“毒素攻击了延髓呼吸中枢。”
她的笔尖在投影上圈出几个关键点,
“但奇怪的是,消化道黏膜损伤反而较轻……”
“因为凶手改良了载体。”
中堂系突然打断,起身走到白板前潦草地画出一条曲线,
“普通肉毒杆菌在胃酸环境下会失活,但这个——”
他的笔尖狠狠戳在峰值最高处,
“用了肠溶性微胶囊包裹。”
他的笔迹锋利如刀,在“肠溶”二字下划出两道深痕。
美琴的眉头越皱越紧。
她突然翻开死者生活史档案:“死者最后进食是死亡前36小时……”
“法餐?”
中堂系冷笑一声,抓起证物袋里封存的胃内容物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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