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神明：从神话世界成为神明 第82章 亡命奔逃

林谈和老九奋力游向摩托艇。松鼠一把将老九拉上后座，林谈也迅速爬了上去。

“坐稳了！”松鼠小脸煞白，但眼神却异常坚定，猛地一拧油门！摩托艇引擎发出怒吼，如同受惊的海豚，在海面上划出一道白色的浪痕，朝着远离警艇的方向疯狂逃窜！

“追！别让他们跑了！”警用快艇紧追不舍！子弹如同雨点般落在摩托艇周围的海面上！

“轰！”一枚警用快艇发射的小型榴弹在摩托艇左前方爆炸！巨大的水浪差点将摩托艇掀翻！

“不行！他们船太快！火力太猛！”老九吼道，一边回身用手枪还击，但效果甚微。

“去那边！”林谈指着前方一片灯火稀疏、靠近山崖的复杂海岸线，“那里有排污口！进下水道！”

那是港岛西贡一处靠近山崖的工业区边缘，巨大的混凝土排污管道如同巨兽的咽喉，正源源不断地将浑浊的废水排入大海。那里地形复杂，礁石林立，是摆脱水面追兵的唯一希望！

松鼠猛打方向，摩托艇险之又险地避开一串机枪子弹，一头扎进了排污管道附近翻涌的、散发着浓烈恶臭的浑浊水域！

“弃船！潜水！”林谈低吼一声，三人再次跃入冰冷污浊的海水中，奋力朝着那黑洞洞的排污口游去！

警用快艇追到排污口附近，强光探照灯扫过翻涌的污水和巨大的管道入口，却不敢轻易深入。水下情况不明，而且管道内部四通八达，极易迷失。

“报告！目标疑似潜入西贡工业区主排污管道！”

“封锁所有已知出口！调集防暴队和警犬！通知水务署，提供详细管道图纸！通知飞虎队水下分队！给我搜！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挖出来！”指挥官的声音充满了气急败坏。

冰冷、粘稠、散发着刺鼻恶臭的污水瞬间将三人吞没。黑暗如同实质的幕布，隔绝了外界的光线和声音。只有头顶偶尔掠过的探照灯光柱，透过污浊的水面，投下短暂而扭曲的光斑。

林谈强忍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和窒息感，凭借着强大的方向感和对港岛地形的模糊记忆，奋力向前游动。老九紧随其后，仅存的左手死死抓住林谈的腰带。松鼠水性极好，如同一条灵活的小鱼，在前面引路。

他们顺着巨大的主排污管道，在齐腰深的污水中艰难跋涉。脚下是滑腻的淤泥和各种难以名状的垃圾，每一步都如同在沼泽中挣扎。管道内壁湿滑冰冷，布满了厚厚的、散发着恶臭的苔藓藓和粘稠的油污。空气污浊不堪，混合着粪便、化学药剂和腐烂有机物的浓烈气味，几乎令人窒息。耳边只有水流汩汩的声响和自己粗重的喘息。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出现岔路。一条相对宽阔，水流平缓；另一条狭窄陡峭，水流湍急，发出哗哗的声响。

“走右边！”林谈低声道，他记得这条狭窄的支流通向一片更老旧的、废弃工业区的地下管网，那里结构更加复杂，便于隐藏。

三人艰难地爬上陡峭的管壁，钻进狭窄的支流管道。这里空间更加逼仄，水流冲击力更大，冰冷刺骨。他们只能弓着腰，甚至匍匐前进，污水几乎淹到胸口。

“咳咳……林哥……九爷……我……我快撑不住了……”松鼠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剧烈的喘息，长时间的浸泡、寒冷和恶臭让她体力透支，小脸惨白。

“坚持住！松鼠！”老九喘息着鼓励，他自己也感到体力不支，伤口处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

就在这时！

“汪汪汪！！”一阵沉闷而凶猛的犬吠声，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和手电筒光束，隐隐从他们来时的主管道方向传来！还夹杂着模糊的人声！

“这边！有动静！”

“警犬有反应！他们在这边！”

追兵！竟然这么快就追进了下水道！而且带着警犬！

“快走！”林谈心中一凛，猛地加快速度，几乎是拖着老九和松鼠在污水中奋力前行！

狭窄的管道仿佛没有尽头。犬吠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手电筒的光束如同毒蛇的信子，在污浊的水面和管壁上扫来扫去！

“哗啦！”前方水流突然变得湍急！一个落差将近两米的管口出现在眼前，浑浊的污水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落入下方一个更加巨大的、如同地下湖泊般的蓄污池中！池水漆黑如墨，散发着更加浓烈的恶臭，水面上漂浮着厚厚的油污和各种垃圾。

“跳下去！”林谈当机立断！没有退路了！

三人毫不犹豫，纵身跃入那深不见底的污浊水池！

冰冷刺骨、粘稠滑腻的污水瞬间将他们吞没！恶臭如同实质般灌入口鼻！林谈奋力踩水，试图浮出水面。老九和松鼠也挣扎着冒出头来，剧烈地咳嗽着，吐出呛入的污水。

手电筒的光束在头顶的管口晃动，警犬的狂吠声就在上方！

“下面有水池！”

“扔照明弹！快！”

“噗通！噗通！”几枚强光照明棒被扔了下来，瞬间将这片巨大的地下污池照亮！惨白的光芒下，漂浮的垃圾和油污清晰可见，林谈三人的身影暴露无遗！

“发现目标！在水池里！”

“开火！格杀勿论！”

“哒哒哒哒哒！！！”

密集的子弹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狠狠打在污浊的水面上！溅起密集的水花和污秽！子弹入水的“噗噗”声如同死神的鼓点！

“潜下去！”林谈狂吼一声，猛地深吸一口气，拉着老九和松鼠，再次沉入那深不见底、恶臭熏天的污浊深渊！

子弹如同冰雹般砸入水中，带起一串串密集的气泡！冰冷的污水包裹着他们，隔绝了光线和声音，只有子弹入水的沉闷冲击感和死亡的威胁如影随形！他们如同陷入墨汁中的蝼蚁，在黑暗与恶臭中，向着未知的深渊，亡命潜逃。

冰冷的、粘稠的、散发着致命恶臭的污水如同史前巨兽的胃液，将三人彻底吞没。头顶的枪声和照明弹的强光被重重污秽隔绝，只余下子弹入水时沉闷的“噗噗”声和道道高速划过的惨白轨迹，如同无数索命的鱼叉，撕开墨色的水幕。

林谈屏住呼吸，肺部如同着火般灼痛。他凭借强大的意志力压制住呕吐和窒息的**，死死抓住老九和松鼠，双脚在滑腻的池底淤泥中奋力蹬踏，拖着两人朝着记忆中水池另一端模糊的阴影方向潜游。黑暗是唯一的掩护。

几秒钟的亡命潜游，却漫长如同永恒。终于，林谈的脚尖触碰到了坚硬的石壁。他猛地向上探出头，剧烈喘息，贪婪地吸入充满恶臭却维系生命的空气。松鼠和老九也紧跟着冒出头，剧烈地咳嗽呛水。

这里远离了管口倾泻的瀑布位置，光线极其微弱，只有远处管口透下的零星惨白和池面漂浮污油反射的诡异油光。但警犬的狂吠和追兵的脚步声正迅速逼近上方！

“不能停！”林谈的声音嘶哑，他迅速扫视着眼前的环境，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蓄污池边缘，池壁由古老粗糙的石块砌成，滑腻无比。离水面不到半米高的地方，有一个直径约一米、黑漆漆的圆形排污口，正汩汩地涌出浑浊的黑水。

“九爷！那边！”松鼠眼尖，指向排污口下方一块被水流冲刷得略微凹陷的石壁，“有缝隙！能爬上去！”

林谈立刻游过去，伸手摸索。果然，石壁底部因年久失修和水流侵蚀，裂开了一道不规则的、仅能容一人勉强钻入的缝隙，里面黑洞洞的，不知通向何处。但此刻，这是唯一的生路！

“老九！你先带松鼠进去！快！”林谈低吼，同时转身，从腰间的防水袋中迅速掏出一把备用的信号枪。没有子弹，信号弹在水下也没用，但他用力撕下枪托部分，将里面的一些化学底火和引信胡乱混合在一起，用牙齿咬掉密封蜡。

老九没有丝毫犹豫，仅存的左手抓住石缝边缘，用力将自己拖了上去，然后伏低身体，伸出手：“丫头！快！”

松鼠奋力游过去，被老九一把拉上。两人狼狈地滚入狭窄冰冷的缝隙中。几乎同时，上方的追兵已经扑到池边！

“他们在水里！那边有动静！”手电光柱再次扫了过来！

林谈眼中厉色一闪，将手中那团混合了底火、引信和密封蜡的粘稠物狠狠砸向追兵方向的水面！同时迅速缩入石缝！

“噗！”粘稠物落入水中。

“哗啦！”几道强光手电光束和几颗子弹几乎同时射入林谈方才所在的位置！

就在子弹溅起水花的瞬间。“轰！！！”一股猛烈但并不巨大的火焰，伴随着沉闷的爆响和刺眼的强光，在林谈丢出粘稠物的水面轰然炸开！

这不是炸弹，只是信号枪底火和引信在缺氧水环境下的剧烈燃烧爆炸！但其瞬间释放的强光和冲击波，足以短暂干扰追兵的视线和行动！更重要的是，爆炸引燃了水面上漂浮的油污，一小片燃烧的火海瞬间在水面蔓延开来！

“操！有炸弹！！”

“小心！水上有火！”

追兵顿时陷入短暂的混乱和惊慌！警犬狂吠不止！

趁着这瞬间的混乱，林谈如同泥鳅般猛地钻进石缝！老九和松鼠在里面用力将他拖入！

“走！”林谈没有任何停顿，声音急促。

缝隙内部是一条更加狭窄、完全垂直向上、仅容一人攀爬的旧通风管或者维修通道！内壁冰冷湿滑，长满滑腻的青苔和菌斑。通道上方漆黑一片，深不见底。

没有退路！三人只能奋力向上攀爬！林谈打头，松鼠居中，老九在最后。狭窄的空间里充斥着沉重的喘息和肢体摩擦冰冷石壁的声音。冰冷的污水顺着裤管不断流下，滴落在下方同伴的头上。每一次攀爬，都消耗着巨大的体力。

不知爬了多久，或许只有几十米，但在极度的紧张和疲惫下，却如同攀登悬崖。终于，林谈的手摸到了一个冰冷的铁栅栏！

“到头了！有栅栏！”林谈喘着粗气。他用力摇晃了一下，栅栏有些松动，锈蚀严重。他拔出一把战术匕首，插进锈蚀的缝隙，奋力撬动！

“噗嗤！”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栅栏被撬开一个勉强能供人钻出的缺口。林谈率先钻了出去，老九也咬牙跟上。两人合力，将被卡了一下的松鼠也拉了上来。

眼前豁然开朗，但景象却令人作呕。这显然是一处早已废弃多年的化工厂深处管道层！巨大的生锈管道如同纠缠的蛇群，在微弱昏暗的应急灯光映照下，纵横交错，延伸向无尽的黑暗。空气中弥漫着更浓烈的化学药品、金属锈蚀和潮湿腐烂的混合气味。地面上是厚厚的灰尘、油污和不知名的碎屑。远处隐约传来城市夜间模糊的噪音，车辆的呼啸、警笛的呜咽、甚至还有远处夜总会的低音炮震动感。

暂时安全了吗？

“咳……咳……”松鼠咳出一口浑浊的污水，小脸惨白如纸，瑟瑟发抖。

老九靠着冰冷的管道壁坐下，撕开湿透的绷带，检查自己伤口处的伤势，那里已经泡得发白肿胀，传来钻心的剧痛。

林谈则迅速观察着四周环境，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扫过每一处管道接口、地面的痕迹、墙壁上的涂鸦。他看到一条相对“干净”的通道痕迹，通向右侧一个挂有生锈“设备间b17”标牌的门洞。左侧管道则汇聚向一个巨大的阀门，下方有明显的滴水痕迹汇聚成一条流向黑暗的污水溪流。

“不能走水流方向，容易被追踪。”林谈迅速判断，指向设备间，“走这边，避开水线。”他的侦探本能让他选择了一条看似封闭、实则可能留有老旧通气孔或管道路径的方向。

一阵隐约的呼喝声和脚步声，伴随着手电光束的晃动，从他们来时的缝隙方向传来！追兵克服了水池的火海混乱，也钻进了缝隙，正在攀爬！

“走！”林谈低吼，顾不上疼痛，一把背起因为刚才施法而更加虚弱的老九，松鼠则警惕的看了看身后。三人跌跌撞撞地冲进废弃的“设备间b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