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人怱怱忙忙的走到副市长面前说:“兰市长!这母子二人在芙蓉宾馆住宿登记的介绍信,是本省梅山县无线电厂开出来的,他们开的车为什么是江省牌照这不得而知。”兰市长知道这不是自己管辖范围,自己只是主管省城地级市工业的副市长。兰市长叫他秘书把这一情况汇报给曹副厅长。
周学文开车正要驶离省城市区,远远地就瞧见公路边停着两辆吉普车,车门打开,几个人从车上下来。他定睛一看,心里“咯噔”一下,那些人穿着警服,分明就是警察。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周学文下意识地猛踩油门,加快了车速。
一位警察眼尖,发现了周学文的车,立刻快步上前,试图拦住他。周学文却装作没看见,眼睛紧紧盯着前方,咬着牙,开车直直地冲了过去。那警察见周学文丝毫没有停车的意思,急忙往旁边一闪,大声喊道:“就是这辆车,江省牌照没错,快上车追赶过去!”
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下车的警察和已经下车的同事们反应迅速,像敏捷的猎豹一般,瞬间钻进了吉普车。发动机轰鸣声大作,两辆吉普车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周学文的车追去。
周学文心里又急又怕,他不敢把车开得太快。公路上行人来来往往,前方车辆一辆挨着一辆,车速都提不起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后面的警车越来越近,警灯闪烁,尖锐的警笛声在耳边呼啸,仿佛是催命符一般。
眼看着警车就要追上来了,周学文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双手死死地握着方向盘,关节都泛白了。坐在后座的母亲也被这紧张的气氛感染,脸色煞白,她颤声说道:“儿子,这可怎么办啊?”周学文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地说:“妈,别慌,我会想办法的。”可他心里也没底,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摆脱这两辆紧追不舍的警车。
两辆警车如影随形般紧紧追来。后面警车上的警察透过车窗,清楚地看到了周学文车尾的牌照,与曹副厅长描述的一模一样,心中更加确定这就是他们要追的车。然而,他们也察觉到了这辆车的不同寻常之处。这辆车的车尾竟然没有常见的消声器,车头是封闭式的,而且从外观上看,似乎没有水箱冷却系统。警察们心中满是疑惑,不明白这到底是一辆什么样的车。
警车司机心急如焚,一心想要超车拦下周学文的车。可现实却让他屡屡受挫,要么是迎面不断有车辆驶过,根本没有超车的空间;要么就是周学文的车速度不慢,自己的车速始终提不上去,无法完成超车动作。
周学文全神贯注地握着方向盘,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的道路,不放过任何一个加速或者躲避的机会。他在省道上艰难地行驶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看到了107国道的指示牌。他心中一喜,脚下猛地踩下油门,车子如脱缰的野马般驶入了107国道。这条国道车流量相对较少,路况也更好,周学文充分发挥出车子的性能,很快就与后面的警车拉开了距离。
而此时,追在后面的两辆警车却遇到了大麻烦。前面一辆警车的司机发现燃油表的指针已经快指向零了,他脸色一变,赶紧在前方路边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停了下来。后面那辆车见前车停下,也跟着在旁边停了下来。警察们下车交流后才知道,两部车都快没油了。他们望着周学文远去的方向,一脸无奈,只能先想办法解决燃油的问题,再继续追踪。
周学文从后视镜里看到警车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稍稍松了口气,但他知道危险还没有完全解除,依旧不敢有丝毫懈怠,继续驾驶着车朝着姐夫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周学文的车一路风驰电掣,竟提前一个小时进入了江省石门市。他找了一处宽敞的公路边停下,从座位旁拿起儿子精心为他准备的地图册,开始仔细查看接下来的行车路线。
周学文心里盘算着,想要避开市区直接开车去姐夫家。姐夫工作的地方距离市中心不过二十多公里,可这段路基本都是山路,弯道极多,车速只能保持在每小时三十公里左右,大概得花四十多分钟才能到。他的手指在地图上反复比划、搜寻,一心想找出一条合适的路能直接通向姐夫家。然而,看了半天,他眉头越皱越紧,始终没能找到理想的路线。
无奈之下,周学文只得改变计划,决定穿过市区,然后去坐轮渡,乘船渡过河后,再沿着一条蜿蜒的盘山公路驶向姐夫工作的工厂。他重新规划好路线,深吸一口气,发动车子,缓缓驶入了石门市区。
市区里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周学文小心翼翼地驾驶着车,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周围的路况和路标。好不容易穿过市区,来到了渡口。他把车开到渡船上停好,站在甲板上,望着宽阔的河面,心中有些感慨,这一路真是波折不断。
轮渡缓缓开动,带起一片白色的浪花。周学文看着对岸连绵起伏的山峦,想象着见到姐夫一家的场景,心情渐渐平静下来。等轮渡靠岸,他回到车上,沿着那条盘山公路继续前行。山路崎岖,车子在弯道间不断穿梭,周学文全神贯注地操控着方向盘,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尽快安全地到达姐夫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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