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切不回去了。”
离陌无奈地摊开手,君轻尘没能把人格侧写完全记住,离北辰又故意吊着离陌不让他切回主相位,美其名曰确保实力,实际上【晨昏之息】状态下离陌的综合能力反而被削弱了。
现在的情况是他和季长生他们因为日风的原因暂时被困在了赐日王朝境内,恰好九年一次的舞阳祭又在最近几天,所以尝试和这位【帝】商量着搞几份通行证,这才有了赢晓询问离陌状况这件事。
赢晓并不是没有见过切换相位的兽人,但像离陌这样切换了神明相位还能保持主相位下性格特点的兽人,赢晓还真没见过。
“你这倒是稀奇……【魔王】的面相吗?好熟悉的一股压迫感。”
“为什么会熟悉?”
“他身为【终末】神使时朕被他揍过。”
“6。”
赢晓起身看了看仅有他们一群兽的房间,这才放松地说:“呼,终于消停了……那我就不自称朕了,有点难受。”
他毫无形象地吃掉桌子上的葡萄,说:“这样吧,你们帮我一个忙,我就让地巡司把你们的身份信息纳入赐日王朝的核心区域,你们可以随意进出包括十二司在内的任何地方。”
“什么忙?”离陌问,现在真正能在赐日王朝内畅通无阻的只有虎懿,他们除了赢晓传唤是哪都不能去——
说白了就是黑户(虽然某只白虎现在本来就是黑户)。
赢晓顶着君轻尘想要刀掉他的眼神,把一颗葡萄塞进离陌嘴里,随后道:“去镇妖司找赢白,他会告诉你们应该干什么。”
于是,镇妖司门前。
两只石狮子蹲在镇妖司的大门两侧,朱红色的门户隔开了街道与镇妖司,墙上刻着的阵法完全阻断了从外界观察内部的可能性。
离陌拉起门环,轻轻叩动三下,大门内部发出齿轮嵌合的咔哒声,听得离陌头皮有些发麻——怎么说呢,他感觉这扇门可能随时都会倒下来砸到他。
“哎,稍等,马上就……卧*!”
开了一半的大门依稀可以看见镇妖司内部的情况,一只穿着制服的伯恩山犬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脚,在空中划出几乎完美的抛物线,直接飞出大门,朝着离陌飞来。
“蛤?”
离陌后撤半步,右臂抬起,拽住伯恩山犬的领子,迅速转身将他扔进镇妖司内,同时按住差点拔剑的君轻尘,又对了个注意安全的口型给后面的几只兽。
伯恩山犬挣扎着从水池里爬出来,甩掉毛发上的水,完全无视掉被砸掉的半边假山,朝离陌露出一个抱歉的眼神。
“李殇渊,你又在干……啊,长生叔叔。”
赢白从别院的门里探出脑袋,朝季长生行一礼,随后一脚把李殇渊踹向偏房,毫无形象地吼道:“你能不能赶紧把积压的工作干完!虎懿自己一只兽巡逻都快累死了!!!”
“老大你可以自己去巡逻啊——!”
伯恩山犬哀嚎着。
“我去你*的,我去巡逻了谁给你们处理公文?父王还等着我把这个季度的报告报上去呢!”
龙兽又是暴起一脚,直接将李殇渊踹进房间,房间内乒乒乓乓一阵响动,听起来倒像是谁家厨房炸了……
“他是?”
离陌问。
“第二天灾,「厄运」李殇渊。”
赢白答。
“……最符合人设的一集。”离陌额角垂下几根黑线,嘴角抽搐,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吐槽。
赢白将几兽引入正厅,为他们斟好茶,又点燃了熏香,这才开始询问离陌他们忽然前来的目的。
一阵交流后,赢白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了解了他们的请求。他看着季长生,有些欲言又止,终归还是说:“长生叔叔……我记得你有赐日王朝的特批通行证吧?和父亲的通行证同级呢。”
“丢了。”
“丢了啊……”赢白端起茶杯,然后手一抖,杯中的茶水撒出,在桌子上留下一条水痕,“丢了!!?”
季长生却并不着急,说:“不会有人捡到的。”
“为什么?”
“因为我设置了【记忆屏障】,没兽可以看见它。”
赢白似懂非懂地点头,又问:“那你是怎么把它搞丢的?”
季长生摊开手掌,无奈地耸肩,道:“我不是说了吗,没有兽人可以看见它。”
“长生叔叔你怎么连自己都防啊!?”
“我确实不想防自己,”季长生顿了一下,那张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万分,憋了好久才说出下一句话,“但是【悼神】不语,只是一味地坑祂的信徒。”
正在应【魔王】要求找某段隐秘的灰狼打了个喷嚏,随后继续扎进雪堆里翻找记忆。
“看样子父亲是想让你们帮忙处理一下天灾们的任务啊……现在赐日王朝境内的天灾只有我,「百斩」,「厄运」,「苦痛」,听父亲说第五天灾「心相」也回来了,但我还没见到他。”
正靠在门边摸鱼的罹玦打了个寒颤,季长生若有所感地投去视线,只见罹玦面具下的双目不知何时变成灰色,就像是给原本的色彩铺上了一层灰白色的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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