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目:卷中大漠,沙海行舟】
【当前剧场:第一幕·舞阳】
【天气:未知
时间:未知
人物:赢晓,伊克莱恩】
伊克莱恩的面色有些凝重,自这属于【欢宴】权柄的剧目显现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数十分钟,而赢晓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他知道神明飞升前夕会从██那里得到谕示,但赢晓这谕示未免太长了些——在赢晓之前,得到最长谕示的是【离神】,而祂的谕示也不过短短17秒。
自【欢宴】飞升后,历代神明都会在飞升时由祂揭示此身的剧目以及进度……若非那字幕不时跳动一下,伊克莱恩真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时停。
然而就在下一刻,那剧目上的字符开始涌动,显示出了新的内容。
【剧目:卷中大漠,沙海行舟】
【当前剧场:第二幕·狂欢呼嚎的深渊颂歌】
【天气:???
时间:永暮
主要人物:赢晓,伊克莱恩,赢白,斯诃兰德,君轻尘,瓦莱恩,季长生,离陌/???,罹玦,寒渊,『苍白神使』,██】
伊克莱恩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欢宴】的剧场,每一剧目只演三幕,这是神明们都知晓的事情。
而现在,第二幕已经上演,作为主要人物的赢晓却还在被飞升仪式硬控……此时的他已无暇顾及其他,但正准备强行唤醒赢晓时——
那双威严的双眸睁开,帝王之气与伊克莱恩魔王的气场对撞,虽然很快被完全压制,但至少有一瞬间的分庭抗礼。
“怎么了?”
“你保持无意识状态至少十一分钟,而在此期间……赐日王朝已经陷入永夜,天火彻底熄灭,恐怕已经开始朝深渊滑落。”
伊克莱恩的语气难掩焦急,毕竟他在人物中看见了离陌——作为目前唯一一个还未成长完全的神使,他对离陌的挂念远胜其他八位神使。
但当他准备撕裂空间离去时,却一头撞上了空间壁垒。
“?”
“怎么了?”
“坏了,我现在联系【终末】……咱们待的时间太久,超过序列预设的最长时间,导致现在咱被关在序列里了。”
“那我们怎么……”
“在【终末】想办法撬开序列前,我们只能期盼他们有办法独自应对【苍白】了。”
……
“日冕已经碎了吧?承负天火又如何,不还是普通的生灵?终究还是无法完成生命升华啊。”
“废话少说!”
斯诃兰德的天火与『负雪·白巫』的风雪对撞,而以最快速度赶回战场的『血刃·贪饕』却被『鸣凤』一枪钉在地上,看上去好不滑稽。
“在你们的主子回来之前,你永远别想战胜我。”
半神虽然是一个虚构的名词,但它是真实存在的概念,而『鸣凤』恰巧是除了卡萨拉姆齐以外为数不多的半神之一。
显然,『血刃·贪饕』对付姑且还被困在神使级战力的君轻尘十分轻松,但对上『鸣凤』这种半神便十分吃力了。
没办法……就算除去『鸣凤』半神的实力,就算他只是神使,『血刃·贪饕』对他的压制力也远不如对君轻尘的压制力。
祂的诞生,本就是为了应对【苍绿】。
至于专职对付【魔王】的那位……现在还在【深渊】当中孕育,此次三位苍白神使前来赐日王朝也是为了“接生”。
结果就撞上了这么一档子事。
“该死的,怎么次次都有你们几个!”
“神使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鸣凤』朝『血刃·贪饕』翻白眼,并悄悄在嘴里含住一口龙息。
下一刻,刺目的日光在漠海行舟上空爆发,一道苍白的身影自黑暗中跌落,重重摔在地上,激起大片烟尘。
“日冕已经形成了……该死!!!”
『负雪·白巫』衣袖一挥,烟雾被瞬间驱散,再次朝着空中的身影奔去。
此时祂已经被斯诃兰德打上头了,说什么也要把这个后辈抹杀,哪怕祂不是专精战斗的神使也要做到。
“妈的,这不纯扯淡呢吗!?”
『映月·蚀刻』此时也绷不住自己的架子,下意识爆出这么一句粗口,试图拦截疯子一般的『负雪·白巫』,却被横飞而来的一拳打得倒飞出去。
刚刚被『映月·蚀刻』偷袭打脸的瓦莱恩顶着鼻青脸肿的脸,喘着粗气,淡蓝色火焰在黑暗中摇曳,冰冷而无声。
原先紧锣密鼓的布置经他们这么一搅和,算是彻底乱成一锅粥,「天灾」与民众们缩在防御阵法中,一个个嘴巴张大到可以塞下几个鸡蛋。
赢白则一脸无语地看着混乱的场面,默默加大了阵法运转的功率——神使级的战斗,他们这些「天灾」压根插不上手,只能顺手清清混进来的苍白遗孤。
“我是残阳将熄的余火……”
天空中,斯诃兰德张开双臂,毛发在高温中变得卷曲,焦黑,几乎看不清他原本的模样。
他吟诵着,那历代【传火使】歌唱的颂歌,也是他们为自己奏响的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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