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姿势,这距离,这无处不在的诱惑——她分明就是在扰乱他的心神,让他无法专注在牌局上。
乔眠被他灼热的气息烫得眼睫微颤,却反而更贴近了些,柔软的手臂自然地环上他的脖颈。
“怎么会?”她仰脸看他,眼底漾着无辜的水光,声音又轻又软,像在说悄悄话,“我这是……在给池爷加油呀。”
她温热的呼吸拂过他颈侧,带着马天尼的微醺和玫瑰的冷香,混合成一种令人眩晕的气息。
池野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嗡鸣,大脑几乎停止思考,只剩下怀中这柔软触感和撩人香气。
赌桌对面,谢时泽突然轻笑出声。
他不知何时已重新挂上那副慵懒面具,桃花眼却像淬了冰的刀锋,慢条斯理将筹码推入池中:“跟注。”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赌桌上敲了敲,目光掠过乔眠环在池野颈间的手臂:“看来这局牌,比想象中更难专注。”
沈景辞垂眸整理袖扣,可当他抬眼时,那极黑的瞳孔里仿佛有旋涡在无声盘踞。
“阿眠,要不要尝尝刚送来的黑钻鱼子酱?配香槟正好。”
连始终沉默的陆行俞都动了。
他起身时带翻了一张高背椅,沉重的实木与地面撞击出闷响。
浅灰色眼眸死死锁着池野扶在乔眠腰侧的那只手,周身散发的寒气几乎要将空气冻结。
乔眠却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里笑得愈发娇慵,她没有理会其他男人的反应。
她甚至故意在池野腿上蹭了蹭,感受着他瞬间僵硬的肌肉。
池野被她这刻意的动作激得闷哼一声,手臂肌肉瞬间绷紧如铁。
“别动。”他声音嘶哑,带着濒临失控的警告,锐利的眼眸深处翻涌着骇人的**。
乔眠却像是找到了最好玩的玩具,非但没被吓住,反而将下巴轻轻搁在他坚实的肩膀上,对着他耳廓软软吹气:“池爷,该你下注了。”
她的气息温热,带着马天尼的微醺,像最细软的羽毛搔刮着他最敏感的神经。
池野呼吸粗重,根本无暇去看桌上的牌面。他全部的意志力都用来对抗怀里这具温软身躯带来的致命诱惑。
“弃牌。”他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两个字,将面前的牌狠狠扣在桌上。
谢时泽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慢条斯理地收着池中的筹码。“看来美人恩重,池爷消受不起。”
沈景辞指尖无声地摩挲着那枚温润的玉佩,目光掠过乔眠贴在池野耳畔低语的亲昵姿态,极黑的眼眸里沉淀着晦暗的冷意。
陆行俞已经重新坐了下来,只是那紧握的拳头和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泄露了他此刻极不平静的内心。
他面前的筹码被推得有些凌乱,与他平日一丝不苟的风格大相径庭。
新一轮牌局开始。
荷官派牌的手依旧很稳,但额角的汗迹更明显了。
这一次,乔眠没有再干扰任何人。
她只是安静地坐在池野腿上,仿佛真的只是一个寻求更好视野的旁观者。
然而,她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干扰。
“All in.”
一个冷冽平稳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池野即将失控的低吼。
是陆行俞。
他面前所有的筹码,包括那几枚罕见的金属筹码,都被推到了赌桌中央,堆成了一座小山。
他浅灰色的眼眸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平静地注视着池野——或者说,是注视着池野怀里的乔眠。
那目光冰冷、专注,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这一举动,像是一盆冰水,瞬间浇熄了赌桌上即将燃爆的引线。
荷官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看向其他玩家。
沈景辞极黑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极淡的讶异,随即恢复了平静。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在计算着什么,最终,他将自己的牌扣上了桌面。
“弃牌。”他声音清润,听不出喜怒。
谢时泽桃花眼中的冰霜散去,重新漾起慵懒的笑意。
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牌,又看了看陆行俞面前那堆惊人的筹码,以及依旧坐在池野腿上、仿佛事不关己的乔眠,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有意思。”
他轻笑,也将自己的牌弃了。
“陆总这是要……清场?”
压力瞬间给到了池野。
他怀里抱着温香软玉,鼻尖萦绕着她诱人的气息,体内奔腾的血液尚未平息,而对面,是陆行俞那双冰冷得没有任何人类情感的眼睛,和一场足以决定“任何要求”归属的豪赌。
他胸腔剧烈起伏,揽着乔眠腰肢的手臂肌肉因为极致的克制而微微颤抖。
乔眠感受着他身体的变化,慵懒的笑意更深了。
她甚至伸出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紧绷的下颌,像是在安抚一头焦躁的猛兽。
“池爷,该你啦。”她嗓音娇软,带着一丝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促狭。
池野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要将胸腔里那股翻腾的**强行压下。
“跟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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