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黑魔王与他的共犯 第93章 万圣节前夕的失控

万圣节前夕，霍格沃茨城堡里弥漫着一种南瓜馅饼和糖霜蛋糕的甜腻香气，走廊里挂上了会动的蝙蝠装饰，盔甲们也被施了魔法，时不时发出沉闷的咕哝声。

作为三年级首席，汤姆需要协助级长管理今晚在公共休息室举行的小型万圣节派对。无非是些装饰、食物和音乐，确保低年级学生不会玩得太疯，同时维持斯莱特林应有的“体面”。

派对气氛还算融洽。低年级们显然很享受这种不用遵守严格作息时间的夜晚，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品尝着家养小精灵精心准备的点心，偶尔在留声机播放的、算不上喧闹的音乐声中笨拙地跳几步舞。高年级学生则大多聚在壁炉旁的舒适区域，低声交谈，或者玩着高布石等不那么激烈的游戏。

汤姆处理完几件小事——比如制止了两个因为一点糖果分配问题差点吵起来的二年级生，并“建议”他们一起去帮闪闪清理不小心打翻的果汁——之后，终于找到片刻清闲，坐在一张远离人群的扶手椅上，看着壁炉里跳跃的火焰。

辛尼娅等人也在附近，阿莱克似乎输掉了好几局高布石，脸上被喷了不少臭汁，正郁闷地擦着脸，引得加勒斯发出粗哑的笑声。

地窖的门再次滑开，几个四年级的学生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阿布拉克萨斯。他今晚穿了一件暗紫色的长袍，领口用银线绣着繁复的花纹，衬得他肤色如玉，在幽绿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矜贵。他扫视了一眼休息室，目光很快落在了汤姆身上。

他没有立刻走过来，而是先和几个上前打招呼的高年级学生简短地聊了几句，脸上带着那种无可挑剔的社交微笑。然后，他才仿佛不经意般，踱步到了汤姆所在的这个相对安静的角落。

“看来三年级首席将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阿布拉克萨斯在汤姆旁边的空椅上坐下，姿态慵懒地交叠起双腿，“连万圣节派对都能保持斯莱特林的……优雅沉寂。真是令人佩服。”

他的语气里听不出是赞赏还是讽刺。汤姆从火焰上收回目光，看向他。“只是尽本分而已。比不上四年级首席日理万机。”

阿布拉克萨斯轻笑一声，从长袍内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银盒，打开，里面是几颗包装精美的、看起来像是巧克力蛙的东西，但造型更奇特，像是会动的蜘蛛和蝙蝠。“尝尝？蜂蜜公爵的新品，‘惊声尖叫巧克力’，据说咬下去会发出短暂的、有趣的尖叫。”他递了一颗蜘蛛造型的给汤姆，自己拿了一颗蝙蝠的。

汤姆接过来，没有立刻吃。“谢谢。不过我对会尖叫的食物没什么兴趣。”

“哦，别那么扫兴嘛，汤姆。”阿布拉克萨斯自己剥开糖纸，将巧克力蝙蝠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果然，一声极其短暂、但绝对称得上惊悚的尖叫从他嘴里发出来，虽然被刻意压低，但还是引得附近几个学生看了过来。

阿布拉克萨斯面不改色地咽下去，灰蓝色的眼睛里带着恶作剧得逞的光芒：“看，多有趣。能有效锻炼面部神经和控制力。”

汤姆看着他，忽然也剥开了那颗蜘蛛巧克力的包装，在阿布拉克萨斯略带惊讶的目光中，将巧克力放进嘴里。他缓慢地咀嚼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直到咽下去，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阿布拉克萨斯挑了挑眉：“看来你的控制力比我想象的还要好。连魔法巧克力都能驯服？”

“或许只是我这颗比较安静。”汤姆淡淡地说，拿起旁边桌上的一杯清水喝了一口，冲淡嘴里甜腻的味道。

两人之间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壁炉火焰的噼啪声和远处隐约的音乐声。

“关于那把伞……”阿布拉克萨斯忽然又提起了这个话题，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银盒的边缘，“你用了吗？”

“天气好的时候用不上。”汤姆回答，“下雨的时候，我会记得带的。”

“那就好。”阿布拉克萨斯点点头，目光重新投向壁炉跳跃的火焰，侧脸在火光映照下显得轮廓分明，却又带着一丝罕见的……柔和？他似乎在斟酌词句。“汤姆，”他再次开口，声音比刚才低沉了一些，“我们之间……现在算是什么？”

这个问题来得有些突然，但又似乎在情理之中。从暑假结束到现在，两人之间的互动充满了试探、拉扯。那层由“投资”、“游戏”构筑的薄冰，早已不堪重负。

汤姆的心跳漏了一拍，但他控制得很好，脸上没有任何异样。他转过头，看着阿布拉克萨斯被火光镀上一层暖色的侧脸，反问道：“你觉得应该是什么？”

阿布拉克萨斯没有看他，依旧盯着火焰：“我不知道。投资者和被投资者？好像不太对了。学长和学弟？显然不止。朋友？”他顿了顿，终于转过头，灰蓝色的眼眸里映着跳动的火光，也映出汤姆的身影，“我们算是朋友吗，汤姆？”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罕见的迷茫和不确定，这在他身上是极其少见的。那个总是游刃有余、将一切视为游戏的斯莱特林王子，似乎第一次对自己设定的剧本产生了怀疑。

汤姆与他对视着，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眼底的挣扎。他知道，阿布拉克萨斯在试图给他们的关系下一个定义，一个能让他感到安全、能够继续维持他那份骄傲的定义。

但汤姆不打算给他这个定义。

“朋友？”汤姆轻轻重复了一遍，身体微微向阿布拉克萨斯的方向倾斜，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这个动作让阿布拉克萨斯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但目光依旧被汤姆锁住。“阿布拉克萨斯，”汤姆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你心里清楚，我们之间，早已超越了‘朋友’的范畴。就像你清楚，你送我那些笔记，邀请我去庄园，甚至在魁地奇球场为我撑伞，都不仅仅是因为‘投资’或者‘学长的关怀’。”

“从你给我那张**区的通行证的时候，我们就超越了朋友的界限了”

他的话语像一把精准的匕首，剖开了所有华丽的伪装。阿布拉克萨斯的呼吸微微一滞，脸上闪过一丝被戳穿的狼狈，但更多的是一种……被说中心事的悸动。

“那你想要什么，汤姆？”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

汤姆看着他，黑色的眼眸在火光下仿佛两簇幽深的火焰。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伸出手，极其缓慢地、带着试探性地，拂开了阿布拉克萨斯额前一缕散落的铂金色发丝。他的指尖擦过对方光滑的额角，带来一阵微弱的、如同电流般的战栗。

阿布拉克萨斯全身僵住了，灰蓝色的眼睛微微睁大，看着近在咫尺的汤姆，忘记了反应。汤姆的指尖停留在他颊边，没有离开，只是轻轻地、带着某种珍视的意味，摩挲着他颧骨的皮肤。

这个动作过于亲密，远远超出了普通学长学弟、甚至朋友之间的界限。周围喧嚣的背景音仿佛瞬间远去，只剩下两人之间急促的呼吸和火焰的噼啪声。

“我想要什么？”汤姆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得如同耳语，目光从阿布拉克萨斯的眼睛，缓缓滑落到他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形状优美的嘴唇上，“我想要你，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不是作为投资者，不是作为学长，而是作为……你。”

这句话如同最终的审判，敲碎了阿布拉克萨斯心中最后一道防线。他看着汤姆那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渴望和势在必得的黑眸，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几乎要挣脱束缚。他应该推开他，应该用最刻薄的语言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应该维护自己马尔福继承人的骄傲和……安全距离。

但他没有。

他被汤姆眼中那纯粹的、炽热的火焰吸引，也被指尖那温柔的触感蛊惑。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拒绝。

汤姆看着他眼中挣扎、犹豫、最终化为一种近乎认命的迷茫，知道时机到了。他不再犹豫，俯身向前，目标明确地向着那两片他觊觎已久的唇瓣靠近。

就在他的嘴唇即将触碰到阿布拉克萨斯的瞬间——

“砰！”

一声巨响从休息室中央传来，伴随着一阵紫色的烟雾和几个低年级生的惊呼。似乎是谁的恶作剧坩埚或者魔法烟花出了问题。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如同冷水浇头，瞬间惊醒了沉溺在暧昧气氛中的两人。

阿布拉克萨斯猛地回过神，像是被烫到一样，迅速向后拉开了与汤姆的距离，脸上掠过一丝清晰的慌乱和……羞恼。他迅速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并不需要整理的长袍，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冷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看来派对需要首席去维持一下秩序了。失陪了，里德尔。”

他甚至没有看汤姆一眼，转身快步走向骚动的中心，背影僵硬。

汤姆坐在原地，看着自己刚刚拂过阿布拉克萨斯脸颊的指尖，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对方皮肤温热细腻的触感。他缓缓收拢手指，握成拳，黑色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遗憾，但更多的是一种笃定。

差一点，只差一点。

但没关系。界限已经被打破，阿布拉克萨斯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他的退缩，他的慌乱，恰恰印证了他内心的动摇。

汤姆端起那杯已经凉透的清水，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无法浇灭他心中那团越烧越旺的火焰。

这场“驯服游戏”，他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接下来，只需要等待，或者……创造下一个时机，让那只骄傲的、犹豫不决的铂金猫咪，彻底落入他的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