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午时,阳光正烈,史思明与张角已清点完粮草、检查好军械,一切准备就绪。
随着一声命令和号角声响起,三十万兵马与三十万民夫随即动了起来。
玄甲兵列着整齐的方阵,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黄巾军将士手持长枪,步伐铿锵;民夫们推着满载粮草、箭矢的粮车,紧随其后。
整个队伍绵延数十里,像一条墨色长河般浩浩荡荡,沿着通向函谷关的官道缓缓前行,马蹄踏地的 “咚咚” 声、车轮滚动的 “轱辘” 声,混着士兵们的呼号,震得沿途尘土微微颤动。
与此同时,数十名骑兵也策马疾驰,从咸阳出发,一部分朝着函谷关方向奔去;另一部分则奔向河套平原,去给拔都传达赢天烬的最新王令。
而赢天烬在接下来几日里也是再未上朝,每日只在宫中处理些紧要文书,其余时间便带着曹少钦,悄悄去了城外的俘虏营,那里关押着此前被抓回的六国细作。
不过到了地方后,赢天烬并未现身,只是在暗处静静观察着细作们的神态表情。
有的细作垂头丧气地坐在角落,有的还在低声争论,有的则紧盯着营门,眼中满是不安。
赢天烬看着这一切,眼神里没什么波澜,既没下令处置,也没上前发表什么慷慨激昂的讲话,仿佛只是来看看 “六国细作究竟长什么样”,待了一炷香的功夫,便转身悄然离开,没留下只言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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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函谷关。
城门楼上的守军握着长枪,目光警惕地扫向远方官道 —— 尘土飞扬处,一支玄甲军正列队而来,黑色甲胄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旗帜上 “安” 字随风猎猎,格外醒目。这是安禄山率领的一万援军。
早已得知消息的王翦一身甲胄未卸,亲自带着几名亲卫守在后城门,远远望见旗帜便快步上前,待玄甲军到了城门前,当即下令:“开城门,迎安将军!”
厚重的城门 “嘎吱” 作响,缓缓向两侧推开,玄甲军列着整齐的方阵,步伐铿锵,甲叶碰撞声 “哗啦” 不绝,一步步踏进城内,扬起的尘土在城门洞下打转。
入城后,王翦与安禄山并肩而行,两人皆一身甲胄,身影在长街上格外醒目,径直朝着将军府走去。
两人刚在府中落座,侍从奉上热茶,王翦端起茶杯却没喝,先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郑重:“安将军!此番你我两军精诚合作,定能守住函谷关,挡住韩、魏两国联军!”
闻言,安禄山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着桌案,语气里满是笃定与自信:“王老将军放心,就韩魏那十八万联军,你我两军联手,打败他们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眼下唯一要琢磨的,是该怎么把他们尽可能多的俘虏下来?”
“俘虏?” 王翦眉头一挑,手中茶杯轻轻搁在案上,眼神里满是疑惑:“安将军的意思是…… 来犯之敌,都要留活口?”
安禄山见王翦不解的模样,身子微微前倾,语气带着几分诧异:“王老将军没收到王令吗?我在领军回咸阳的途中,便收到了大王的旨意 —— 此番应对韩、魏联军,务必尽可能俘虏所有来犯之敌,不许轻易斩杀。”
王翦眉头瞬间拧成疙瘩,缓缓摇头:“我驻守函谷关多日,从未收到过这道王令!”
安禄山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收住,指尖停在桌案上,陷入了沉默。
王翦也不再说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却没驱散心头的疑虑
两人都清楚,王令绝不会凭空消失,定是被有心人拦截了。
稍许,安禄山缓缓摇了摇头,语气轻描淡写:“王令被拦就被拦了,影响不了我们!”
“何故?” 王翦闻言顿时坐直了身子,眼神里满是不解。
王令被拦截可不是小事,对军中调度来说,甚至可能成为战败的隐患。
安禄山无所谓地笑了笑,指尖在桌案上画了个圈:“除了我这里的一万兵马外,史思明还另率了十万玄甲军前来增援;另外,张角将军也领兵二十万,携三十万太平道民夫赶来,那些民夫拿上兵器,也是能战的士兵!他们再有三日就能抵达!”
顿了顿,安禄山语气里的自信更甚:“加上函谷关现有的七万兵马,和我的一万兵马,我们可是有着六十八万兵马,还有关城可守。就算韩魏联军知道了援军消息,也无力抵抗我们!”
闻言,王翦不仅没有丝毫放松,反倒眉头皱得更紧,手指攥了攥拳:“你是说,王令中明写了援军数量和调度安排?”
“对!” 安禄山重重点头。
王翦摇了摇头:“如此一来,三日后大军抵达,函谷关确实无忧!但是,这三日呢!韩魏联军已经知晓消息,恐会不计代价的攻城,而且......韩魏既然能组织联军而来,我担心恐不止韩魏两国的兵马!”
安禄山明白王翦的意思,满是自信的说道:“他们破不了城的!我虽只带了一万兵马,但为防吕不韦狗急跳墙,我可是带了我玄甲军才有的秘密武器!就算他们兵马数量再翻一倍,不计代价的攻城,也破不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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