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数米宽的咸阳主干道上,玄甲军列成数道人墙,将长长的车马队伍护在中间,百姓们挤在街旁观望,踮着脚看队伍向着咸阳城外而去,议论声顺着风飘散开。
当车马队伍远离王宫,刚驶过城中一处交叉路时,马车内正俯身标注水渠路线的张角突然浑身一僵,急促喝出声:“不好!大王!有埋伏!”
说话间,张角已经抬手从袖中甩出一张黄符,黄符凌空自燃化作一层无形气罩裹住了整个车厢。
张宝和张梁更是紧接着就将赢天烬给拉进了怀中,一齐将赢天烬抱住,用身体做赢天烬的盾牌,身上更有气流环绕。
张角突然的话和三兄弟突然的动作,也是让嬴政和赢天烬大惊。
嬴政更是立即攥紧佩剑,脸色骤沉。
还没等赢天烬、嬴政细问缘由,车外突然传来一声苍老悲戚的呼喊,划破了街道的热闹:“大王,小妇有冤屈!求大王为小妇作主啊!”
“大王,小人有冤屈,还请大王为小人作主!”
“大王,廷尉李斯不该为大王重用,他迫害百姓,鱼肉乡里,枉顾人命!”
紧接着,更多 “喊冤” 声此起彼伏,在左前方的街道上,十数个百姓推搡着隔离街道的士兵,想要冲到路中间来。
可赢天烬的马车连停都没停,驭手更是悄悄加了一鞭,拉车的八匹骏马蹄声愈发急促。
见叫冤没能让马车停下,反倒有要奔跑起来的态势,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声响亮的高喊:“大王万岁永昌!”
这声 “颂赞” 刚落,变故陡生!两侧房屋的二层阁楼窗户 “哗啦” 齐开,密集的箭矢顷刻间射出,有的穿透车帘钉进马车内,“笃” 地钉在车厢内壁上。有的扎在车外木板上,发出 “哆哆” 的闷响。
更有带火的陶罐从二楼窗口接连丢下,砸在马车上炸开,火油溅得满车满地都是,烧起熊熊火焰,更有黑黄色的烟雾在火焰中升腾。
在突然的变故中,驾车的士兵当场被两箭射中面颊,尸体 “咚” 地栽下车去,拉车的八匹战马也受了惊,扬蹄嘶鸣着就要狂奔。
可在刚刚袭击发起的同时,前方街道上,上百名装扮成普通百姓的刺客也早有准备,趁着变故突生,在士兵们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突然暴起,迅速匕首戳了街边站岗的士兵脖颈。十几个士兵甚至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诛杀魔君,杀!” 一声嘶吼后,上百刺客握着匕首、短矛,从侧前方冲向赢天烬的马车,也有人冲向要拉着车狂奔的战马,誓要将马车拦在火海之中。
“有刺客!护驾!”
玄甲兵们也是反应迅速,在声声的呼喊声中,本就在马车周围护卫同行的士兵们不顾身上燃着的火星、还有地上和车厢上燃烧的烈焰,迅速聚拢到马车周围,拥挤着举起盾牌组成密不透风的圆阵,将马车裹在中间,遮挡着周围不断射来的箭矢和丢来的火罐。
哪怕火焰的汹涌燃烧,被黑黄色的烟雾呛得他们喉咙发紧,头晕目眩,反呕不断,也依旧死死抓着盾牌不松手,咬牙坚持着。
前后稍远的玄甲兵也如潮水般迅速涌来,迅速冲杀向那些正面冲向马车的刺客。
守卫街道的玄甲军则是立即戒备起街边围观的百姓,防止可能有更多刺客突然暴起,百姓中的太平道信众也是立即戒备起了周围的人。
更有人立即转身想冲进身后房屋,要与楼上刺客搏杀,可屋门和窗户都完全紧闭,根本就冲不进去。
这突然的埋伏说着多,但在刺杀暴起后,是同时发生在几息时间之内的。
街道上,玄甲兵和刺客混战在一起,这些刺客在玄甲兵的人数和刀兵之下,根本不堪一击,犹如砍瓜切菜般被迅速斩杀着。
可战马却也在完全跑起来之前,被刺客们拼命拦住并刺死,马车也彻底被困在火海中,无法脱离刺客的伏击范围。
阁楼的箭矢仍不停射下,火罐、陶碗大的石头接连砸来,十数米长的街道被烈焰吞没,毒烟弥漫,让人头晕目眩,呕吐不断。
更远处的玄甲兵冲了过来,一部分士兵去加强马车的防护,填补缝隙。一部分士兵对着楼上窗户或是放箭,或者投出手中长枪,一部分士兵叫开百姓后,开始凶猛的撞门,撞窗户,撞得精钢铁甲哗啦啦的作响。
“咔嚓” 一声脆响,屋门门栓被撞断,屋门被撞开一道缝隙,可门后竟还抵着桌椅、木箱,屋内还传来刺客凶狠的嘶吼:“顶死了!绝不能让他们进来!”
就在这时,后面的几个黄巾军将领也骑着战马冲来了,战马还在疾驰,这些黄巾将领或是从马背上直接跳进二楼,长刀劈出一道寒光,瞬间砍倒两个正要射箭的刺客。
或是撞碎了屋墙,提刀冲进了屋内,与屋内刺客厮杀起来。
(张角会法术,说明了张角原来所在的世界。)
“杀!”
一间间房屋中,刺客们看着或是跳上二楼,或是撞碎屋墙杀进来的黄巾将领,都不由一愣,随后立即拿着长枪短剑,喊杀着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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