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询问过后,赢天烬难得没有再拿这事指责那些抗拒的大臣,甚至没说半句责怪的话,就好似真的只是随便过问一番一般。
问完后,赢天烬对曹少钦吩咐道:“喧六国使者!”
“是!”曹少钦当即应了一声,立即快步走到殿前,大声喧读:“喧,赵国使者,燕国使者,魏国使者,韩国使者,楚国使者,齐国使者,入宫觐见!”
听着曹少钦的宣召,没料到赢天烬会这般轻易揭过此事的大臣们,心头反倒警惕起来 —— 这可一点不像大王平日的脾气,一个个暗自琢磨着。
而赢天烬则端坐王座,指尖轻叩扶手,暗自盘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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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赵国使者,燕国使者,魏国使者,韩国使者,楚国使者,齐国使者,入宫觐见!”
宫门外,随着喧读声。六国使者们赶紧整理了一下衣袍,这才跟着宣读的太监走进咸阳王宫。
跨入宫门,在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玄甲军的注视下,六国使者就纷纷不由暗自吞了吞口水,心头也没来由的越发紧张起来。
玄甲军,秦国最精锐的军队,函谷关一战,一万玄甲军守关,即便四国联军已攻上城墙,仍硬是挡住了四十万联军一天一夜的猛攻,造成联军超三万伤亡,而玄甲军自身折损不足两千。
可见“玄甲军个个能以一敌十,十八万玄甲军可抵秦国八十万虎狼之师”,这话绝非虚言。
在玄甲军锐利的目光中,使者们很快跟着太监来到章台宫前等候。望着巍峨高耸的章台宫,众人的心跳愈发急促。
好在没等太久,殿内便传来太监的再次宣召:“宣 —— 赵国使者、燕国使者、魏国使者、韩国使者、楚国使者、齐国使者,进殿拜见!”
六国使者赶紧又理了理衣袍,这才迈步踏上章台宫的台阶。
入得大殿,众人当即跪地叩首,匍匐于地高呼:“赵国(燕国 / 韩国 / 魏国 / 楚国 / 齐国)使者,拜见秦国大王!祝秦国大王万寿无疆,寿与天齐!” 身后的副使们也紧随其后,一同叩拜。
虽说他们代表本国,本不该对他国君主行此大礼,可如今秦国势大,沿途所见所闻早已击垮了他们最后的底气,只能将姿态放至最低。
“嗯。” 赢天烬淡淡应了一声,对曹少钦挥了挥手。
曹少钦立即会意,高声道:“六国使臣免礼!”
“谢秦国大王!” 众人齐声谢恩,这才缓缓起身。
“六国使者今日联袂而来,不知有何要事?” 王座上,赢天烬终于开口,声音虽稚嫩,却透着难言的威严,压得六国使者心头一沉。
韩国使者率先出列,恭恭敬敬的再次行礼,说道:“回秦国大王,我等此次前来,乃是因不久前函谷关一战的误会,特来向秦国赔罪!”
“哼!” 话音刚落,王绾便冷哼一声,语气凌厉:“你说误会便是误会?”
韩国使者赶紧辩解:“确是误会!进攻函谷关乃是我国丞相私自下令,我国大王并不知情!如今罪首已被问斩,首级也已带来,愿献于大王!”
魏国使者也连忙跟上:“我国大将军亦是受吕不韦蛊惑才私自动兵,如今吕不韦已逃出魏国,我国大王已下令全国通缉!”
燕国使者接着道:“我国乃是太子燕丹私调兵马,如今燕丹已被我王擒获,正押来咸阳,听凭秦国发落!”
赵国使者也急声道:“我国亦是将领私自行动,如今罪将已被问斩,首级同样带入咸阳,献与大王!”
闻言,秦国大臣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冯去疾冷笑一声:“你们各国的兵马,倒是这般好调动?一句‘私自行动’,便能搪塞过去?”
王绾更是直言:“你们当我秦国这般好糊弄?当我秦国大王是傻子不成!”
“咳咳!” 赢天烬适时咳嗽两声,打断了王绾的话。王绾心头一凛,顿时收了声,不敢再往下说。
赢天烬看向那四位辩解的使者,缓缓道:“既然是误会,罪首也已伏诛或送来听候发落了,那此事本可从轻论处 —— 毕竟我也不愿见生灵涂炭。”
四国使者顿时松了口气,可心头的警惕却更甚 —— 赢天烬既肯松口,必然不会这般轻易揭过。但好在有得谈。
果然,赢天烬话锋一转:“但,四国兵马无论因何缘由,终究攻了我国的函谷关,你们四国仍难辞其咎。函谷关一战,我秦国战死的士兵不能白死,受伤的将士也需长久照料。你们总不会以为,上嘴皮碰下嘴皮,送几颗人头来,就能揭过这件事吧?”
四国使者早有准备,韩国使者当即道:“我国愿赔偿秦国粮食三十万石、城池一座,以此赔罪,并赎回我国俘虏!”
燕国使者也连忙接话:“我国愿赔偿秦国金银布匹若干……”
“等等。” 赢天烬抬手打断了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们是觉得我秦国缺粮,还是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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