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天的听风阁包间里,墨良指尖捏着颗剥好的葡萄,递到镜流嘴边:张嘴。
镜流仰头含住,葡萄籽轻轻吐在他手心。墨良随手将籽丢进碟中,又拿起一颗葡萄,指尖沾着晶莹的汁水,专注地剥着皮。
吱呀——门轴轻响,白珩抱着菜单推门而入,看清里面的场景后瞬间僵住——镜流微仰着脖颈,唇角还沾着点葡萄汁,墨良垂眸的模样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三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
白珩指着两人,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们什么时候的事?这种事……为什么不带上我?”
镜流:?
墨良:?
墨良转头看向镜流,眼神里带着点无辜。
镜流却皱起眉,瞪向他怒斥:看我干嘛?这种事你还真想带她一起啊?你要是敢带她一起,老娘砍了你信不信?
不敢不敢!
墨良连忙摆手,凑到她身边为她顺了顺白发,语气软得像棉花,我最爱阿流了,这辈子都只跟你一人……
白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脸颊爆红:抱歉啊镜流流,我、我就是太震惊了……你们昨天不还……
别再说了。
镜流打断她,语气缓和了些,那是之前的事了,和现在不一样。
墨良一边为镜流顺发,一边看向白珩:对了,你怎么在这儿?
我在这当服务员啊,白珩晃了晃手里的菜单。
你很缺钱?墨良有些疑惑。
嗯,挺缺的。
白珩点头,不过很快就能赚到还你的钱了。
墨良更懵了:还我钱?
就是之前闯红灯欠的150万信用点啊!白珩解释道。
我不是说不用还了吗?
墨良哭笑不得——那点钱他压根没放在心上,他如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说句穷得只剩钱也不为过。
那不行,我心里过意不去。白珩梗着脖子。
行吧,随你。
墨良没再劝,脑子里却慢慢转过弯来——等等,听风阁好像是他名下的产业……白珩在这儿打工,赚他的钱,再还给他帐?
这账算下来,怎么有点绕?
镜流看出他的心思,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伸手拿过一颗葡萄,反手喂到他嘴边:想什么呢?
墨良张口咬住,看着镜流带笑的眉眼,突然觉得这账绕得挺有意思。
白珩看着两人黏黏糊糊的样子,啧啧称奇:你们俩藏得可真深!我是万万没想到……你们是到底什么时候的事?
墨良摆了摆手,笑着看向镜流:你不如问问她。
哼。
镜流冷冷瞥他一眼,怎么,你后悔了?
哪能啊。
墨良从身后一把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我最爱我家阿流了。
啧,才一天而已,这恋爱的酸臭味都快熏死狐了。
白珩把菜单往桌上一放,嫌弃又忍不住偷笑。
镜流随手点了几道菜,将菜单推回去。
白珩实在受不了这腻歪劲儿,拿起菜单转身就跑,出门时还故意把门摔得砰一声响。
别黏我了,头发都乱了。镜流拍开他的手,指了指果盘,我要吃葡萄,剥。
好嘞。
饭菜很快上桌,墨良把最后一颗葡萄递到镜流嘴边,她却摇了摇头:不想吃了,最后一个给你。”
行。
墨良自己塞进嘴里,又拿起筷子,那吃饭?
嗯好。
镜流指向第四盘酱牛肉,我要吃那个。
墨良夹起一块递到她嘴边,镜流咬了一小口,又用自己的筷子夹了一块喂回来:你也吃。
好。
两人就这么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筷,慢悠悠吃完了饭。
镜流打了个饱嗝,揉着肚子嗔道:吃饱了……这绝对是我这些年吃得最撑的一次!都怪你,我说吃不下了还硬喂。
抱歉啊阿流,我看你吃得香,没忍住。墨良笑着认错。
哼,罚你抱我走。镜流张开双臂,眼底藏着笑意。
墨良一把将她抱起,大步往门外走:回家!
嗯!镜流乖乖靠在他肩头。
走到门口,墨良瞥见站在角落的小徐,淡淡道:刚才去我包间服务的员工,工资涨三倍。
小徐愣了一下,连忙躬身:是,老板!
抱着怀里温软的人,听着身后恭敬的应答,墨良低头看了看镜流含笑的侧脸,突然觉得——当老板,偶尔用点特权好像也不错。
日落西斜,两人很快来到了剑首府。
剑首府的客厅里,墨良轻手轻脚地推开卧室的门入内,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肩头熟睡的镜流,声音放得极柔:阿流,醒醒,到家了。
镜流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手臂反倒搂得更紧了,像只贪暖的猫。
墨良无奈地笑了笑,小心地为她脱去靴子,自己也脱了鞋,抱着她一同躺进被窝。
月光透过窗纱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一夜安稳。
清晨,镜流先醒了,身旁的位置却空着,心头顿时涌上一丝失落。
正想起身,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阿流,醒了?粥刚煲好,喝点暖暖身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