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渊境的光晕依旧温润,墨良的身影骤然出现在入口处,一眼便望见六人围作一圈,脑袋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声音压得极低,像是在密谋什么要紧事。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他皱了皱眉,脚步轻快地走过去,抬手就习惯性地拍了拍最靠前的景元的脑袋。
“哎呀!别拍我的头!”景元猛地一缩脖子,手疾眼快地往身后挥去,语气带着几分嗔怒,“应星,又摸?小心我把你的手给砍了!”
应星当场愣住,满脸茫然地摊开手:“?我没摸啊!你在跟谁说话?”
景元这才察觉到不对,僵硬地顿了顿,一点点缓缓扭过脖子,待看清身后站着的墨良时,瞬间收敛了怒气,脸上挤出一抹略显尴尬的浅笑:“哎?师公,您回来了?”
墨良“嗯”了一声,目光扫过神色各异的众人,疑惑更甚:“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没、没聊什么!”众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齐刷刷摆着手,眼神躲闪,连大气都不敢喘。
看着他们这副局促不安、欲言又止的模样,墨良眉头皱得更紧,语气带了点不耐:“到底什么事?我又不能吃了你们。”说着,他转头看向一旁的镜流,用眼神询问:他们这是咋了?
镜流被他看得一噎,心里暗自叫苦:……总不能说,是因为知道你拆了博识尊,觉得你现在身份地位不同,跟你相处多了几分拘谨吧?这话要是说出来,指不定要被他嘲笑多久!她只能含糊地“啊这……”了一声,半天没接下文。
墨良盯着他们迟迟不开口,一个个脸上都写满了“不自在”,心里更纳闷了:这都咋了?难不成是老年痴呆症犯了?不对啊,仙舟人哪有得老年痴呆的,不都是直接魔阴身吗?
念及此,他眼神一凝:既然如此,为了以绝后患,还是先把他们的魔阴身隐患全给消除掉吧!
他抬步朝着众人走去,每走一步,对面的白珩、应星、景元、丹恒四人就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眼神里满是慌乱。
“别动!”墨良有些不耐烦了,语气沉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疼一点是很正常的!”话音未落,他抬手一挥,几道无形的力量瞬间将四人禁锢在原地。
他一步步走到四人面前,伸出手指,在他们眉心、手腕处随意点戳了两下。不过瞬息之间,原本潜藏在他们体内的魔阴身隐患便被彻底清除,连带着丹恒过往残留的失忆症也治得七七八八。
一旁的恒阳看着这一幕,忍不住低笑两声,语气里满是赞叹:“大哥就是大哥,解决问题的方式果然和我们不一样,不愧是星神!”
镜流听得嘴角抽搐,忍不住低声吐槽:“……你确定不是他完全理解错了?”话音刚落,她瞥见恒阳还在偷笑,眼神一厉,抬手便唤出了昙华剑,剑刃寒光闪烁,“现在没人护着你了吧?敢说我黑历史,老娘砍死你!”
“哎?不是,镜流!”恒阳脸色骤变,连连后退,“话都说出口了,还至于动刀吗?”
“当然至于!不砍死你难解我心头之恨!”镜流提着剑就追了上去。
“哎呀!你别过来啊!”恒阳吓得转身就跑。
一时间,鳞渊境里上演了一出“他逃她追,他插翅难飞”的闹剧,原本压抑的气氛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混乱冲散。
墨良站在原地,看着追逐打闹的两人,又看了看恢复正常、满脸呆滞的四人,摸了摸下巴:看来自己这“治疗”效果还不错?
四人体内沉重的枷锁仿佛被瞬间击碎,暖流顺着经脉游走全身,白珩、应星、景元、丹恒四人舒展着四肢,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齐刷刷看向墨良,语气里带着几分茫然:“就、就这么简单?”
白珩抬手抹了把额角不存在的冷汗,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刚才墨良逼近时,她还以为要被当场“掏心掏肺”清算旧账,毕竟她私下里吐槽墨良的坏话可不少!
“我听得见哦,白珩。”墨良挑了挑眉,语气平淡得听不出情绪,末了还补了句,“但我不在意。”
“!!!”白珩瞬间涨红了脸,又羞又窘地跺了跺脚,声音都带上了几分委屈:“就算你能读心,也别当众说出来啊!很羞耻的好不好?我也是要自尊心的!”
墨良看着她理直气壮的模样,嘴角抽了抽:“……不是,你背地里说我坏话,现在倒还理直气壮了?”
眼看白珩就要被怼得“红温”炸毛,一旁的应星急忙上前打圆场,笑着打哈哈:“哎呀,抱歉抱歉!墨良,你别跟她计较,白珩她最近可能是‘更年期’到了,容易情绪化,别往心里去!”
“应星!你说谁更年期呢?!”白珩瞬间炸了毛,伸手就精准掐住了应星的耳朵,力道半点不含糊,“给你点颜色就开染坊是吧?忘了这个家里到底谁是大小王了?”
“唉唉唉!疼疼疼!”应星疼得龇牙咧嘴,连连讨饶,“白珩我错了!我这不是帮你解围嘛,你手下留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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