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勺姜汤顺着汤匙滑入唇间,甜暖的余味还在舌尖打转,镜流微微眯起眼,像只被喂饱的小猫。
墨良将空碗与汤匙轻放在茶几上,抽过一旁叠得整整齐齐的棉手帕,指尖蘸着温热的水汽,仔细擦去她唇角沾着的红糖渍,动作轻得像怕碰碎易碎的琉璃。
手帕被叠好放回原位,墨良的手掌带着姜汤的暖意覆上她的小腹。
掌心刚贴上柔软的布料,镜流就“嗤”地笑出声,腰腹下意识地往回缩,却被他稳稳按住。
“别闹,”墨良的声音带着笑意,手掌轻轻打圈揉着,“暖一暖肚子,免得着凉。”
镜流渐渐收了笑,紧绷的小脸慢慢舒展开,眼尾微微下垂,露出一副全然放松的模样。
温热的掌心透过薄薄的睡衣渗进来,将姜汤的暖意揉进四肢百骸,连带着训练多日的疲惫都消散了几分。
墨良看着她眼底泛起的慵懒,指尖的力道放得更轻,直到掌下的小腹也暖透了,才慢慢收回手。
“唔……”镜流不满地轻哼一声,睁开眼时,眼底还带着几分未散的迷蒙,小脸上明晃晃写着“意犹未尽”。
墨良被她这副模样勾得心头一软,目光落在她还在沙发边缘轻轻晃动的脚丫上——那双脚刚洗过,肌肤泛着淡淡的粉,脚趾蜷起时像颗颗圆润的珍珠。
“夫人别动了,”他俯身握住那只晃悠的脚丫,指腹摩挲着她脚踝处淡淡的训练痕迹,“最近带新兵很辛苦吧?我替你按按。”
镜流乖乖点头,声音软乎乎的:“嗯,这批是最纯正的云骑军新兵,个个都卯着劲想变强呢。”
她身为罗浮剑首,自然要倾囊相授,这些日子手把手带训练,脚踝和腰腹早就累得发僵。
话音刚落,墨良的指腹便精准地按在她足底的穴位上,不轻不重的力道透过皮肉渗进去,酸胀感混着暖意瞬间蔓延开来,她舒服得轻吟一声,眉眼都弯成了月牙。
墨良的手法极巧,指尖时而按压,时而揉捏,连趾缝间的穴位都没落下——毕竟他曾潜心学过针灸,人体经络穴位早已烂熟于心。
他看着沙发上眉眼舒展的镜流,忽然起了调笑的心思,指尖在她脚心轻轻挠了下,惹得她一阵轻颤。
“啧啧,”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目光在她放松的小脸上打转,“外界都说罗浮剑首冷酷无双,挥剑时寒光凛凛,谁能想到在家中是这般会撒娇的小模样?”
他俯身在她脚踝处轻捏了捏,声音里满是笑意,“看来再霸道的剑首,也要沉沦在我的温柔乡里咯。”
镜流被他说得脸颊微红,却梗着脖子哼了两声,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是又如何?本座乐意。”
她扬起下巴,故作骄傲地拍了拍沙发,“有哪个不服?尽管来!告诉他们,我夫君可是枪圣墨良!
再敢胡言乱语,叫我夫君提枪来‘砍’他们!”最后一个字说得又轻又软,反倒像在撒娇。
“是是是,我的剑首大人最厉害了。”
墨良被她逗得朗声笑起来,掌心覆上她微凉的脚背,将剩下的力道都化作了温柔的摩挲。
暖黄的灯光洒在两人身上,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但却好像没有什么声音。
客厅里只剩下指尖摩挲肌肤的轻响,和偶尔溢出的轻笑,将这雨夜的温柔,细细密密地织进了时光里。
最后一下按在脚心的穴位上,镜流舒服地蜷了蜷脚趾,墨良这才轻轻将她的脚丫放回沙发,指尖还残留着她肌肤的温软。
他刚直起身,就见镜流从沙发上缓缓坐起,双臂软软地张开,像只等主人抱的小猫,眼底带着刚被伺候舒服的慵懒。
“脚软。”
她小声嘟囔着,脚尖在地板上轻轻点了点,果然有些发飘。
墨良失笑,俯身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她便顺势搂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温暖的锁骨处。
“阿流饿不饿?”他低头问,鼻尖蹭过她柔软的发丝,“饭菜该好了。”
镜流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声音闷闷的:“饿了,要夫君喂。”
“都依夫人你。”墨良浅笑着应下,抱着她往厨房走。
路过客厅时,镜流忽然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软乎乎的触感让他脚步一顿,低头便撞进她含笑的眼眸里。
两人鼻尖相抵,呼吸交缠,又腻歪了好一会儿,直到厨房飘来饭菜的香气,墨良才轻咳一声,抱着人走进厨房。
餐桌上早已摆好了碗筷,三菜一汤冒着热气:翠绿的清炒时蔬还泛着水珠,红烧排骨肉裹着油亮的酱汁,清蒸鱼身上撒着翠绿的葱花,还有一碗奶白的菌菇汤,热气腾腾地在碗里翻滚。
墨良将镜流放在餐桌旁的椅子上,自己拉了把椅子挨着她坐下,拿起她的小碗先盛了半碗米饭,又夹了块炖得软烂的排骨,用筷子剔去骨头,只留下肥瘦相间的肉块,吹凉了才递到她嘴边。
“啊——”镜流乖乖张嘴,肉香混着酱汁的甜咸在口中化开,她满足地眯起眼,像只吃到满意食物的小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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