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房间之外墨良脸上的怨气几乎要凝成实质了,看得应星赶紧凑过去小声赔罪:“墨良您别气啊,白珩她也是为了明天的婚礼周全,这才按规矩行事的,您多担待些呀!”
不远处的丹枫、恒阳和景元正坐成一排,手里各自忙着明天要用的物件,嘴角却都忍不住偷偷上扬。
景元见气氛僵持,连忙放下手里的红绸打圆场:“好啦师公,气坏了可怎么行?
大家都抓紧歇着吧,明天可是一场硬仗——尤其是师公您今晚可得养足精神,不然明天拜堂时要是连弯腰的力气都没了,岂不是要被师父笑话?”
墨良被他说得耳根发烫,狠狠瞪了景元一眼便不再搭话,转身就往临时收拾出的小房间里钻,干脆用被子蒙住了头。
而此刻的剑首府卧室里,烛火温柔地映着镜流披散的白发。
白珩正站在梳妆台前,细心地为她梳理长发,镜中的人却轻轻叹了口气:“白珩,其实不用这么讲究的,阿墨想留下来……”
“那可不行!”
白珩立刻打断她,手里的梳子顿了顿,语气却格外坚定,“哪有拜堂成亲前就同床共枕的道理?
规矩不能乱!今晚我就在门口守着,保管让墨良那家伙一步都迈不进剑首府的大门!”
镜流看着白珩一脸“严防死守”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眼底却是藏着掩不住的期待。
她当然懂白珩的坚持,未成亲便同宿确实容易落人口舌,只是想到明天就能与墨良正式结为连理,心跳便忍不住快了几分,就连带着烛火都仿佛暖了许多。
天刚蒙蒙亮,墨良就跟揣了团火似的冲进房间,一把掀开丹枫、恒阳、景元和应星的被子:“醒醒醒醒!都别睡了,起来干活——迎亲去!”
四人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来,看着眼前精神抖擞到发光的墨良,满脸都是刚睡醒的懵逼。
景元迷迷糊糊摸出枕边的玉兆一看,顿时哭笑不得:“师公,这才刚过五更天,师父她怕是还在梦里呢!”
墨良闻言愣了愣,随即大手一挥:“不管!先把聘礼装星槎,咱们去剑首府门口等着!”
众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无奈——这家伙到底急成什么样了?
不等他们吐槽,墨良已经捧着几套锦缎华服走过来,自己身上的新郎红袍早已穿戴整齐,领口袖口绣着精致的云纹。
“喏,伴郎服都给你们备好了,快换上!”他得意地挺了挺胸,“怎么样?我亲自挑的,好看吧?”
丹枫接过衣服穿上,指尖拂过细腻的面料,中肯点头:“确实不错,眼光可以。”
墨良轻哼两声,语气里满是炫耀:“那是自然,特意找全街最好的裁缝定制的,还挺划算——也就十多亿信用点一件吧。”
“……”景元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转头见应星和恒阳已经面无表情地拿起衣服往身上套,他也默默加入了穿“天价伴郎服”的行列,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街道旁,墨良望着身后三艘星槎上堆得像小山似的聘礼,满意地点点头。
他转身看向四位伴郎,从怀里掏出几个沉甸甸的红包递过去:“拿着,沾沾喜气,后面还有更大的!”
景元和恒阳眼睛一亮,连忙双手接过;丹枫接过红包朝他颔首示意;应星捏着红包迟疑道:“墨良,这才刚出门就给红包,会不会太早了?”
墨良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早什么?大不了到了地方再给一轮!”
应星:“……” 果然是墨良的风格。
半个时辰后,迎亲队伍终于抵达剑首府。
朱红色的府门紧闭,门前早已挂满了喜庆的红绸缎,连廊下的灯笼都透着暖意。
墨良深吸一口气,按捺住怦怦直跳的心,理了理衣襟,朝身后的伴郎团用力挥了挥手:“走!咱们迎亲去!”
墨良一把推开剑首府的大门,长廊尽头的晨光里,白珩早已笑意盈盈地候着。
她看着眼前一行人,视线在墨良的红袍上打了个转,故意扬了扬下巴:“想娶新娘子可没那么容易,墨良,先过我这关再说!”
说着指了指面前堆成小山的酒杯,酒液在晨光里泛着清冽的光。
墨良顿时皱起眉,他本就不善饮酒,这小山似的酒杯看得他头皮发麻。
身后的伴郎团立刻清了清嗓子,丹枫率先上前一步:“墨良放心,这事交给我们!”
景元、恒阳和应星也跟着站到墨良身前,四人齐齐朝他点头:“喝!”
墨良心头一暖,也朝他们重重点头,随即转向白珩,脸上扬起几分得意的笑。
白珩见状啧了一声,没再为难:“算你们过关,走吧。”
跟着白珩走到卧室门口,墨良刚要推门,手腕就被她一把按住。
“急什么?”白珩挑眉看着他,语气忽然正经起来,“忘了最重要的事了?
我可把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敢让我闺蜜受半分委屈,我白珩第一个不饶你!”说着,她朝墨良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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