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的晨光刚漫过宫墙,御膳房后门就排起了蜿蜒的长队 —— 宫女们捧着描金食盒,手里攥着写有宫殿名号的木牌,有的还揣着暖炉,踮着脚往里面望,嘴里小声念叨着 “怎么还不开门”“今天可别又没了”。最前面的是贤妃宫里的翠儿,天没亮就来了,食盒里垫着厚厚的棉絮,就为了装那刚煮好、还冒着热气的 “红豆奶茶”。
这事要从三天前说起 —— 才艺大赛圆满结束,御膳房张师傅为了庆祝,琢磨着给宫里人做些新饮品,正好库房里有刚送来的江南红豆和草原牛奶,便试着将红豆熬烂,加进煮沸的牛奶里,再放些冰糖调味。没想到第一锅煮好,正好赶上小李子来取点心,尝了一口就眼睛发亮:“张师傅,这是什么呀?又香又甜,比蜂蜜水还好喝!”
张师傅笑着说:“就是瞎琢磨的,叫‘红豆奶茶’,你要是喜欢,就多拿点回去给陛下和太皇太后尝尝。”
没成想,这奶茶一送出去就 “火” 了 —— 太皇太后喝了一碗,连说 “暖身子又不腻”,让小厨房天天送;林风尝了也觉得不错,便让御膳房每天煮些,分给各宫嫔妃和参与大赛的宫女太监。可谁也没料到,不过三天,后宫就刮起了 “奶茶风”,嫔妃们喝上了瘾,每天都让宫女去御膳房领,有的甚至一天要两三碗,御膳房的红豆和牛奶很快就告急了。
“开门啦!今日的红豆奶茶煮好咯!” 辰时三刻,张师傅推着小推车出来,车上面摆着十几个大瓦罐,刚掀开盖子,浓郁的奶香和红豆香就飘了出来,排队的宫女们瞬间骚动起来。
“张师傅,给长春宫来两碗!贤妃娘娘特意交代要多放红豆!” 翠儿赶紧上前,把食盒递过去。
“好嘞!” 张师傅拿起长勺,往食盒里舀了两碗,红豆堆得冒了尖,“告诉贤妃娘娘,今日的红豆熬得格外烂,放心喝!”
可没等翠儿接过食盒,旁边突然挤过来一个小宫女,手里举着储秀宫的木牌:“张师傅,先给储秀宫来三碗!容妃娘娘说了,今日要招待客人,急着用!”
“哎?你怎么插队啊!我们长春宫排了半个时辰了!” 翠儿不乐意了,伸手拦住她。
“谁插队了?” 储秀宫的小宫女也不让步,“我们娘娘要招待客人,当然得先给我们!你急什么,晚一会儿又不会少块肉!”
“你怎么说话呢!排队就得有排队的规矩,哪能说插就插!”
“我就插了怎么着?我们娘娘位分比你们贤妃高,先给我们怎么了!”
两个小宫女吵了起来,周围的宫女也跟着议论纷纷,有的帮翠儿说话,有的觉得储秀宫有理,场面顿时乱了起来。正在这时,小李子捧着林风的茶盏路过,见状赶紧上前:“吵什么呢!大清早的,在御膳房门口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
翠儿赶紧委屈地说:“李公公,她插队!储秀宫的宫女要先领奶茶,还说她们娘娘位分高!”
储秀宫的小宫女也梗着脖子:“我们娘娘要招待客人,本来就该先领!”
小李子皱了皱眉,对着排队的宫女们说:“都安静!御膳房的奶茶是按宫分的,每天各宫定量两碗,谁也不能多要,更不能插队!今日就按宫殿顺序来,长春宫、咸福宫、储秀宫…… 一个个来,谁也别抢!”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各宫的顺序和数量:“以后每天都按这个来,宫女们拿着宫殿木牌领,不许多领,也不许代领,要是再有人插队吵架,就取消那宫今日的奶茶份额!”
宫女们都不敢作声了,储秀宫的小宫女也只能悻悻地退到队伍后面。张师傅松了口气,赶紧继续分奶茶,嘴里念叨:“还是李公公来得及时,再吵下去,今日的奶茶都不够分了 —— 库房的红豆只剩两袋了,还得让人去江南采买,不然明天就煮不了了!”
这事很快就传到了嫔妃们耳朵里。当天下午,贤妃就拉着淑妃去找林风,两人走进暖阁时,林风正在看苏将军送来的军情奏报,桌上还放着一碗没喝完的红豆奶茶。
“陛下!” 贤妃刚进门就笑着说,“您可得管管御膳房的奶茶,今日储秀宫的宫女插队,差点没领到,臣妾这一下午都惦记着,生怕明天喝不上!”
淑妃也跟着点头:“可不是嘛!臣妾宫里的宫女说,御膳房的红豆快没了,这可怎么办啊?臣妾现在每天早上都要喝一碗,不然总觉得少点什么!”
林风放下奏报,无奈地笑了:“你们啊,以前没奶茶也好好的,现在倒成了‘离不开’了。”
“那是因为这奶茶太好喝了!” 贤妃走到桌前,看着那碗奶茶,“陛下,您看能不能让御膳房多煮点?每天两碗根本不够,有时候臣妾想给宫里的宫女也分点,都不够分!”
“多煮也不行,” 林风摇了摇头,“库房的红豆和牛奶都快没了,张师傅已经让人去江南采买红豆,去草原调牛奶了,得等几天才能到。而且要是不限量,各宫都抢着要,早晚又会乱起来,还是按定量来,每天各宫两碗,谁也别多要,等食材到了,再酌情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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