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的早朝殿,铜钟刚敲过第三声,却没了往日的议事声。十几个穿着深色朝服的老臣齐刷刷跪在殿中央,为首的正是王嵩和周尚书,两人手里捧着叠得整齐的奏折,额头抵在金砖上,连大气都不敢喘。殿外的晨光透过窗棂,照在他们背上,却没半点暖意 —— 这是王嵩连夜串联的 “保守派联盟”,要借着比箭胜利的余热,给林风一个 “下马威”。
林风坐在龙椅上,手指轻轻敲着扶手,心里早有预料。自从拼音破局、苏晴赢了比箭,王嵩就没在早朝上发过言,显然是在暗中联络人手。他扫过跪在地上的大臣,大多是先帝时期的老臣,平日里最看重 “祖宗之法”,对他的 “新花样” 早就不满。
“诸位卿家这是何意?” 林风故意放缓语气,“有事起身说便是,何必行此大礼?”
王嵩抬起头,脸上满是 “痛心疾首” 的神色,双手高举奏折:“陛下!臣等今日冒死上书,恳请陛下废除‘妖术’‘新菜’等异端之举,回归祖宗之法,莫要再耽误朝政!”
“异端之举?” 林风挑眉,“王太傅倒是说说,朕的哪些举动是‘异端’?”
周尚书赶紧接过话头,声音带着颤音:“陛下!您用‘发光物件’(手机)认生僻字,是为‘妖术’;教宫人学‘拼音’,乱了‘识字正统’;御膳房做‘奶茶’‘油条’,还放‘探亲假’,让御厨心思不在做饭上,是为‘耽于享乐’;还有‘议题改革’‘月度优秀’,乱了朝堂规矩 —— 这些都违背祖宗传下的制度,长此以往,大炎恐会陷入混乱啊!”
他话音刚落,户部侍郎张大人就跟着磕头:“陛下!臣之前装病逃朝,是臣的错,可臣也是怕陛下被‘新花样’迷了心!您看户部用‘棍子图’(柱状图)报收支,虽看着清楚,却少了文字注解的‘周全’;吏部搞‘绩效’,逼得大臣们争‘小红花’,失了大臣的体面 —— 这些都不是治国之道啊!”
十几个老臣跟着附和,有的说 “拼音会让学子忘本”,有的说 “新菜会让御膳房荒废传统宴席”,殿内瞬间充满 “回归祖制” 的呼声,连站在队列后的工部李大人都皱起了眉,却没敢站出来反驳 —— 这些老臣资历深,连王嵩都带头,他一个新臣插不上话。
林风看着眼前的场面,非但没生气,反而笑了:“诸位卿家说朕的改革是‘异端’,耽误朝政,那朕倒要问问,河道堵塞十日疏通,是不是‘新花样’的功劳?边境小冲突当日化解,是不是‘拼音’让文书传递更快?御厨有了探亲假,做的饭菜更合大家胃口,是不是‘耽于享乐’?”
他站起身,走下龙椅,走到王嵩面前:“王太傅,你说‘棍子图’不周全,可上月户部用它查出刘大户挪用修缮费八百两,若是按旧法文字记账,这八百两怕是至今还在暗处流通;周尚书说‘新菜’乱御膳房,可御厨们现在做事更用心,连你家小厮都来御膳房要过油条,这又怎么说?”
周尚书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 —— 他家小厮确实提过 “宫里的油条比家里的好吃”,只是他没当回事,没想到陛下居然知道。
“还有‘绩效’和‘小红花’,” 林风转向张大人,“张大人,你这个月没再装病,还学会了用‘棍子图’汇报,是不是比以前做事更有条理?若是按祖制‘混日子’,你能有现在的进步?”
张大人埋着头,手指攥着朝服下摆,连头都不敢抬 —— 陛下说的是实话,他这个月因为怕扣绩效,做事比以前认真多了,连家里人都说他 “像变了个人”。
林风回到龙椅上,声音沉了几分:“朕搞改革,不是为了‘新花样’,是为了让朝政更高效,让百姓更安稳,让宫里人更用心做事。你们说违背祖制,可祖宗传下的‘祖制’,也是为了大炎好,若是祖制不合时宜,为何不能改?你们说朕耽误朝政,可这月解决的河道、边境、特区问题,比过去半年都多,这叫‘耽误’吗?”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老臣:“朕给你们三天时间,若是能拿出证据,证明朕的改革害了大炎、误了朝政,朕立刻废除所有新制,回归祖制;若是拿不出,以后就别再提‘回归祖制’的话,安心做事,别再搞这些‘集体跪地’的把戏。”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老臣们你看我、我看你,谁都拿不出证据 —— 林风说的都是实打实的实绩,河道通了、边境安了、御厨用心了,这些都是他们亲眼所见,根本没法反驳。王嵩握着奏折的手微微发抖,他没想到林风会这么直接,还把 “证据” 摆出来,让他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臣…… 臣等无话可说。” 王嵩咬着牙,率先起身,对着林风躬身行礼,“陛下英明,臣等告退。”
其他老臣也跟着起身,灰溜溜地退到队列后,连头都不敢抬。周尚书走过林风面前时,脚步顿了顿,想说什么,却最终还是闭了嘴 —— 他知道,这次他们输得彻底。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