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南门的铜铃刚响过三声,就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 不是侍卫的甲胄声,而是粗布鞋子踩在青石板上的闷响,混着几声压抑的 “肚子叫”,在清晨的宫道里格外清晰。林风正带着刘五等人往东门走,听到动静回头,就见二皇子赵衡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素色袍子,手里攥着半截断剑,身后跟着二十多个叛军士兵,个个面带菜色,却都把武器抱在怀里,没有半点敌意。
“陛下!” 赵衡看到林风,脚步猛地顿住,随即 “噗通” 一声跪在地上,头埋得低低的,声音带着颤抖,“臣…… 臣知罪!之前被王嵩蒙蔽,助纣为虐,现在臣带剩下的弟兄来请罪,愿为陛下效力,抓拿王嵩,赎清过错!”
他身后的士兵们也跟着跪下,有的偷偷抬眼,望向御花园方向飘来的火锅香气,喉咙不自觉地动了动 —— 他们是王嵩留在大牢附近的残部,昨天听说刘五等人被请去吃火锅、还归顺了陛下,就再也不想跟着王嵩干了,赵衡一提出 “去皇宫请罪”,立刻就有二十多人愿意跟着来。
林风愣了愣,随即走上前,伸手把赵衡扶起来:“起来吧。你能迷途知返,比什么都强。之前你也是被王嵩胁迫,并非真心作乱,朕不怪你。”
赵衡抬起头,眼眶通红,脸上还带着未擦干净的灰痕 —— 那是昨天从大牢逃出来时蹭的,他攥着林风的手,声音哽咽:“陛下…… 您不知道,王嵩有多狠!他骗臣说‘跟着他能夺回皇位’,却让臣和弟兄们喝稀粥、啃树皮,还把臣的私库抢空!昨天臣听说刘五将军他们能吃上火锅,还能回家,就再也忍不住了,带着弟兄们跑了出来,就想求陛下给条活路……”
“活路肯定有。” 林风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身后的刘五等人,“你看,刘五他们之前也跟着王嵩,现在归顺了,一样能吃火锅、谋生计。你们要是愿意,也可以跟着一起抓王嵩,等事了了,想回家的回家,想干活的朕给你们安排活计,保证顿顿有热饭吃。”
这话一出,士兵们瞬间抬起头,眼里满是期待。一个瘦高个士兵忍不住问:“陛下…… 俺们…… 俺们也能吃上御花园的火锅不?俺们快三天没正经吃饭了,昨天就闻着香味,没敢过来……”
众人忍不住笑起来,刘五拍了拍那士兵的肩膀:“放心!陛下说了,归顺了就是一家人,等抓了王嵩,咱们一起回御花园吃火锅,张师傅做的牛肉丸,弹得能咬到牙!”
士兵们的欢呼声差点掀翻宫道的屋檐,之前的拘谨和恐惧一扫而空,有的甚至开始讨论 “一会儿抓王嵩要多卖力气”“吃完火锅想回家种地”。赵衡看着这一幕,心里彻底松了口气 —— 他之前还怕陛下会治他的罪,现在才知道,林风要的不是 “清算”,而是让所有人都能过上好日子。
“陛下,” 赵衡定了定神,从怀里掏出一张揉皱的纸,递了过去,“这是臣从王嵩的住处搜出来的,上面画着个地窖的位置,就在东门老槐树旁边的破庙里,臣猜…… 王嵩可能把假炎币藏在那儿了!还有,臣听说王嵩要跟外族商人在老槐树下接头,说要‘趁乱散布假币,搅乱京城’!”
林风接过纸,展开一看,上面果然画着个简易的地窖图,旁边还歪歪扭扭写着 “假币藏此,接头后用”—— 这正是他们需要的关键情报!刘五凑过来看了一眼,立刻说:“陛下!这破庙俺知道!之前俺在那儿躲过大雨,地窖入口在佛像后面,特别隐蔽!”
“好!” 林风眼神一凝,对众人说,“既然知道了藏身处,咱们就兵分两路 —— 苏晴带侍卫去破庙搜假炎币,刘五、赵衡你们带着士兵去老槐树下埋伏,等王嵩和外族商人接头,就一网打尽!”
“是!” 众人齐声应和,赵衡更是激动得攥紧了断剑 —— 他终于能亲手抓拿王嵩,洗刷自己的过错了!
队伍出发前,张师傅提着个食盒匆匆跑来,里面装着二十多个印着表情包的馒头,还有几串烤好的牛肉丸,笑着说:“陛下,让他们带着路上吃!别饿着肚子打仗!等你们抓了王嵩回来,俺给你们煮新的火锅!”
赵衡接过一个馒头,看到上面 “歪鼻王嵩看火锅” 的图案,忍不住笑了出来 —— 之前他还觉得这图案是 “羞辱”,现在却觉得格外解气。他咬了一口馒头,麦香混着肉香在嘴里散开,眼泪差点掉下来 —— 这是他半个月来吃的第一顿热乎饭,比任何山珍海味都香。
“谢谢张师傅!” 赵衡鞠了一躬,把馒头分给身后的士兵,“弟兄们,咱们吃了陛下的馒头,就得多卖力气,抓了王嵩,咱们再回来吃火锅!”
“好!” 士兵们欢呼着接过馒头,有的边走边吃,有的小心翼翼地把牛肉丸揣进怀里,说 “留着一会儿打仗的时候吃,补充力气”。
宫道上,队伍浩浩荡荡地往东门走,赵衡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那张地窖图,时不时跟刘五讨论 “怎么搜最隐蔽”“怎么埋伏外族商人”。林风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清楚 —— 赵衡的倒戈,不仅是多了二十多个帮手,更意味着王嵩的 “反派联盟” 彻底瓦解,现在的王嵩,就是个孤家寡人,再也翻不起什么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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