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国王庭的议事帐篷里,兽皮缝制的帷幔在穿堂风里猎猎作响,中央的火塘里松木烧得噼啪作响,火星溅在铺着整张虎皮的地面上,很快又熄灭。帐篷两侧站满了披甲执刃的黑羽国士兵,甲片碰撞的 “叮当作响” 与士兵们粗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 这是才艺比拼的第一场,“比唱歌” 的现场,却处处透着武力对峙的紧张。
黑羽国国王巴图鲁坐在虎皮宝座上,身上的黑色皮甲嵌着铜钉,腰间悬着一把磨得锃亮的弯刀,目光扫过林风一行人时,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他指了指帐篷左侧的空地,声音像淬了冰:“大炎陛下,既然你说比才艺,那咱们就从唱歌开始。朕的人先唱,让你们见识见识黑羽国的气魄!”
话音刚落,一个身材魁梧的黑羽国使者就大步走出队列 —— 他穿着兽皮短褂,裸露的胳膊上满是伤疤,手里攥着一根马鞭,走到火塘边站定,深吸一口气,突然开口唱了起来。
“嘿!跨骏马哟!持弯刀哟!杀敌人哟!夺牛羊哟!”
歌声洪亮得像惊雷,震得帐篷帷幔都跟着晃动,每一个字都带着杀气,唱到 “杀敌人” 时,他还猛地扬起马鞭,朝着空中甩了个响鞭,“啪” 的一声脆响,吓得小李子赶紧往林风身后缩了缩。
黑羽国的大臣们立刻沸腾起来,纷纷拍着大腿叫好,巴图鲁也跟着点头,手指在宝座扶手上轻轻敲击,眼神里满是得意。歌声继续,从草原狩猎唱到边境征战,每一句都充满了对武力的推崇,最后以一句 “黑羽勇士,天下最强” 收尾,使者猛地将马鞭往地上一戳,胸膛高高挺起,接受着众人的欢呼。
“好!唱得好!” 巴图鲁拍着桌子,“这才是男人该唱的歌!有气魄,有杀气!大炎陛下,该你们了,可别拿些软绵绵的小调来糊弄朕!”
林风身后的天团成员瞬间慌了 —— 周文彬悄悄拉了拉林风的袖子,声音发紧:“陛下,黑羽国这唱的是战歌,又洪亮又有气势,咱们的人哪会唱这种歌啊?要是唱得不好,第一场就输了,后面的比拼更难了!”
李通判也急得直跺脚:“是啊陛下!咱们带的宫女都是练过小调的,唱的都是江南的软曲子,跟这战歌比起来,肯定显得没气势,这可咋办?”
王小吏更是紧张得手心冒汗,小声嘀咕:“早知道比唱歌,俺就跟御膳房的师傅学两句打油诗了,现在连个能上场的人都没有……”
林风却没慌,他拍了拍周文彬的手,目光转向队伍末尾的几个宫女 —— 其中一个叫春桃的宫女,之前在京城时就跟着民间艺人学过改编民谣,还曾在御花园里唱给林风听过,旋律欢快,歌词又接地气。林风对春桃招了招手:“春桃,你过来。”
春桃赶紧走上前,屈膝行礼:“陛下,奴婢在。”
“黑羽国唱战歌,咱们不跟他们比杀气,跟他们比热闹、比生活。” 林风压低声音,“你把之前唱给朕听的那首《丰收谣》改编一下,加上大炎的麦田、工坊、连锁店铺的场景,旋律欢快些,让他们听听咱们大炎百姓的好日子,明白和平比征战更重要。”
春桃愣了愣,随即眼睛一亮 —— 那首《丰收谣》原本唱的是江南丰收的场景,她确实能改编成大炎各地的生活景象。她深吸一口气,点头道:“奴婢明白!一定不让陛下失望!”
巴图鲁见林风半天没动静,不耐烦地催促:“大炎陛下,你们到底行不行?要是没人敢上场,就直接认输,别浪费时间!”
“陛下别急,咱们的人这就上场。” 林风笑着挥手,“春桃,去吧。”
春桃整理了一下裙摆,走到火塘边 —— 她没像黑羽国使者那样站得笔直,而是轻轻屈膝行了个礼,然后清了清嗓子,指尖随着记忆中的旋律轻轻打着节拍,开口唱了起来。
“大炎的天哟,亮堂堂哟!麦田里哟,麦穗黄哟!”
歌声不像战歌那样洪亮,却带着江南小调的婉转,又融入了北方民谣的质朴,像清泉流过石缝,瞬间压下了帐篷里的喧嚣。黑羽国的士兵们原本还绷着脸,听到这轻快的旋律,不自觉地放松了握着兵器的手。
春桃越唱越从容,歌词渐渐展开:“工坊里哟,织丝绸哟!包子铺哟,香味飘哟!连锁铺,开遍了哟!百姓们,笑哈哈哟!”
她唱到 “包子铺” 时,还轻轻拍了拍肚子,模仿着吃包子的满足模样;唱到 “百姓笑” 时,又对着黑羽国的大臣们露出了笑容,眼神里满是真诚。
帐篷里静得出奇,只有春桃的歌声和火塘里松木的燃烧声。黑羽国的孩子们 —— 巴图鲁的小儿子也跟着母亲来了,此刻正趴在帐篷边,跟着旋律轻轻晃着脑袋;几个原本板着脸的黑羽国大臣,也悄悄交换了眼神,显然被这欢快的歌词吸引了。
最后,春桃以一句 “和平日子,最香甜哟” 收尾,声音清亮,带着对生活的热爱。帐篷里安静了片刻,突然响起了掌声 —— 不是黑羽国大臣的,而是几个跟着来的黑羽国百姓,他们常年游牧,最向往的就是安稳的日子,这歌词正好唱到了他们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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