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寻城郊外的晨雾还未散尽,苏沐晴和龙皓月藏身的树洞内弥漫着潮湿的草木气息。昨夜逃离魔族追捕后,两人在这处隐蔽地点暂作休整。苏沐晴背靠粗糙的树干,看着龙皓月——她正低头检查胸前的银色纹路,月光般的灵力在指尖流转。
系统休眠后,灵力运转反而更顺畅了。龙皓月轻声说,手指划过锁骨下方新生的月牙印记,像是某种枷锁被暂时解开了。
苏沐晴点点头,正要回应,突然浑身一僵。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脊背窜上后颈,仿佛有人将冰锥刺入她的脑髓。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炸响,不再是机械的电子音,而是一种带着诡异愉悦感的合成声:
【系统升级完成!检测到主仆契约破损率89%,启动强制修复程序!】
龙皓月突然惨叫一声,双手抓住胸前,身体弓成虾米状。她雪白的肌肤下浮现出六个光点,分别位于额头、双手手腕、双脚脚踝和心脏位置,如同被无形的钉子钉住。
苏沐晴扑过去想扶住她,却被一股无形力量弹开。六颗晶核从虚空中浮现,闪烁着不祥的红光,如同有生命般环绕龙皓月旋转。
【请宿主在五分钟内将新契约晶核植入仆从体内】系统冷冰冰地宣布,【计时开始】
苏沐晴盯着悬浮在面前的六颗晶核,喉咙发紧:不...我不会再伤害她!
【4分55秒】
倒计时无情地继续。龙皓月在痛苦中挣扎,银蓝色长发被汗水浸透贴在脸上。她试图反抗,但每产生一丝反抗念头,心脏处的光点就爆发出刺目红光,让她再次痉挛。
沐晴...龙皓月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快...走...
苏沐晴浑身发抖,却站在原地不动:你可是寄宿在我的身体里!她对着空气怒吼,要是我死了,你也会消失!
系统的回答让她血液凝固:
【本系统已将99%能量注入宿主体内,剩余1%散布宇宙。宿主死亡仅会令系统暂时休眠,几十年、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后终将复苏】
【3分42秒】
龙皓月突然跪倒在地,双手撑地剧烈喘息。苏沐晴看到她的指甲已经抓进泥土,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那双总是锐利的金色眼眸此刻布满血丝,却依然倔强地望向她,无声地传递着抗拒。
我拒绝!苏沐晴斩钉截铁地说,我不会再伤害她!
【2分15秒】
晶核的旋转速度突然加快,发出尖锐的嗡鸣。龙皓月的身体被无形力量提起,四肢张开呈十字形悬在空中。她咬紧的嘴唇渗出血丝,却硬是没再发出一声痛呼。
苏沐晴心如刀绞。上一次将龙皓月变成女性时,她还能用不知情来安慰自己。但现在,明知后果却还要亲手施加痛苦...
【1分03秒】
皓月,对不起...苏沐晴泪流满面,却依然摇头,我做不到...
【30秒】
龙皓月突然停止挣扎。她望向苏沐晴的眼神变得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解脱。嘴角微微上扬,用口型无声地说:没关系。
【5、4、3、2、1...检测到宿主未完成任务,系统将强制执行】
六颗晶核如离弦之箭射向龙皓月,精准命中六个光点位置。可怕的撕裂声响起,晶核如同活物般钻入她的身体。龙皓月的喉咙里迸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身体剧烈抽搐,皮肤下的血管凸起,如同无数条蠕动的黑蛇。
皓月!苏沐晴撕心裂肺地喊着,却被无形屏障阻隔,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
当最后一颗晶核没入心脏位置时,龙皓月身上的衣物瞬间化为灰烬。一层黑色物质从六个晶核注入点蔓延,迅速覆盖全身,最终形成一件紧贴肌肤的黑色紧身衣,只在胸口保留着血红色的契约符文——比之前更加复杂狰狞。
【新主仆契约已生效。检测到宿主违抗命令,现予以惩罚】
系统冰冷的声音刚落,苏沐晴就感到一股无形威压如山岳般压下。她膝盖重重砸在地上,双手撑地才能勉强不趴下。喉咙里涌上腥甜,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惩罚选项:A.仆从承担全部;B.双方平摊;C.宿主承担全部。请选择】
苏沐晴艰难地抬头,看向刚刚从剧痛中缓过来的龙皓月。黑色紧身衣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线,却像一副枷锁般禁锢着这个曾经骄傲的战士。她的眼神已经恢复清明,正焦急地看着自己。
我选C。苏沐晴毫不犹豫地说,所有惩罚,我一个人扛。
龙皓月瞳孔骤缩:她想冲过来,却被契约力量钉在原地,只能厉声喝道,苏沐晴!你疯了?系统惩罚会要你的命!
苏沐晴却对她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我已经害你变成女人...不能再让你承受别的了。
【确认选择。开始第一阶段惩罚:雷霆洗礼】
天空骤然阴沉,乌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聚集。一道水桶粗的闪电劈开云层,精准命中苏沐晴的背部。
啊——!
惨叫声划破森林的寂静。苏沐晴的身体如破布娃娃般被抛起又落下,衣物瞬间碳化,皮肤焦黑开裂。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烧焦的恶臭,她的头发根根竖起,冒着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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