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迷宫的入口泛着七彩的光晕,地面由无数记忆碎片拼接而成,踩上去会浮现出不同的画面:有红山先民制陶的场景,有孤竹国使者通商的队伍,有三燕古国骑兵冲锋的呐喊,还有南天门计划科学家调试仪器的画面。慕容艳的银白色作战服上沾着记忆能量凝结的光尘,右肩的破口处,灵血在光晕中凝成暗红色的珠串,像悬在半空的血玉络。
“别踩那些发光的碎片。”云霄的机械义眼闪烁着脑电波扫描模式,正在解析记忆能量的波长。他的黑色作战服肘部沾着光尘,左手牢牢攥着慕容艳的手腕,指腹磨过她掌心因回忆而微微颤抖的指尖——那是她每次看到珍贵历史画面时的反应。“是‘记忆陷阱’,混沌之影用不同时空的记忆能量做的,踩中会被拉入对应的记忆循环——就像你上次在敦煌,非要临摹那幅被诅咒的壁画,结果做了三天三夜的飞天梦。”
慕容艳的作战靴在记忆碎片上打滑,靴底的防滑纹卡进块刻着孤竹国符文的碎片,整个人被拽得往前踉跄。作战裤的大腿处被记忆能量形成的利刃划破道口子,露出的肌肤上,灵血与光尘交融,画出孤竹国的破幻符:“是‘心影’!《孤竹国巫经》里记载的,能具象化人内心最恐惧的记忆!”她的指尖突然戳向云霄的机械义眼,那里的镜头正对着她敞开的领口,“再乱看把你这电子眼抠出来喂心影。”
“冤枉!”云霄突然举起机械臂作投降状,金属关节撞在块闪着南天门计划标志的碎片上,发出嗡鸣,“我在看记忆能量的波动!再说……”他突然凑近,热气拂过她的耳廓,“你的锁骨在七彩光里像块刚出土的彩虹玉,考古价值连城。”
“砰!”慕容艳的战术手电柄狠狠敲在他的头盔上,光尘溅了他一脸。二娃的怪笑从迷宫深处传来,红紫衣摆上挂着缕古代舞姬的纱巾,他正举着个记忆碎片当酒杯:“哎哟喂!这记忆迷宫比VR眼镜带劲多了!艳姐,我看到你小时候偷拿爷爷的考古工具!”背后的朱雀虚影在光晕中忽明忽暗,BGM是跑调的《童年》。
“根据《记忆**保护法》第3条,禁止偷窥他人记忆。”四娃的银甲反射着七彩光,背后的白虎虚影伴随着《军队进行曲》与《记忆碎片》配乐的混合乐展开,他的激光剑劈开个扑来的心影,“二娃,你手里的碎片是乌桓族的‘情伤记忆’,再看下去你会哭着喊妈妈!”
大娃的藤蔓从记忆碎片堆里钻出来,青绿长袍上沾着光尘,背后的青龙虚影伴随着《葫芦娃》与《摇篮曲》的混合曲展开,“我抓住它们了!像拔不同颜色的记忆萝卜!”他的藤蔓突然被心影的利爪割断,那些爪子竟泛着不同时代的兵器光泽,“哇!它们还会变武器!”
三娃的玄武盾挡住心影的攻击,黄褐光芒在七彩光中闪烁,背后的玄武虚影伴随着编钟与脑电波杂音的混合乐展开,“根据《记忆能量学》,这些心影的能量强度与恐惧程度成正比,二娃的恐惧指数已经超过80%!”他突然指着个巨大的心影,“快看!它在模仿金刚石的招式,而且带着我们所有人的恐惧特征!”
乌兰的雪狼在记忆碎片间穿梭,她的皮衣被心影划破道口子,露出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一箭射穿了个心影的核心:“墨尘!快找到迷宫的‘记忆核心’!它在放大我们的恐惧!”
墨尘的线装书摊在块巨大的记忆水晶上,他推了推被光尘熏黑的眼镜,手指点着水晶里的画面:“找到了!在迷宫中心的‘心渊台’上!那里有块‘孤竹国记忆玉’,是所有记忆的源头!”
润下的书卷在七彩光中展开,黑蓝袍的衣摆被记忆能量吹得猎猎作响,背后的黄龙虚影伴随着《青花瓷》的古筝版展开,“这个心影的发型不错,是唐朝的堕马髻吧?比现代的好看。”她突然从记忆碎片里捡起块紫砂,“是宜兴的‘紫泥’!混沌之影用它来存储记忆能量!”
慕容艳拽着云霄闯进段孤竹国灭亡的记忆时,两人突然被分开。慕容艳发现自己穿着孤竹国巫祝的服饰,手里举着祭祀用的青铜刀,而祭坛上绑着的,竟是穿着乌桓族服饰的云霄!周围的孤竹国贵族在呐喊:“杀了他!是他引来的乌桓人!”
“小艳,别信它!”云霄的声音带着挣扎,他的胸口插着支乌桓族的箭,鲜血染红了衣襟,“是记忆幻象!”
慕容艳的手在颤抖,青铜刀的重量突然变得无比沉重。她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云霄保护她的瞬间、机械臂失控的瞬间、刚才在实验室他被创世之心诱惑的瞬间……这些画面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信任。
与此同时,云霄在另一段记忆里,正举着南天门计划的激光枪,瞄准了穿着混沌服饰的慕容艳。她的嘴角带着诡异的微笑,胸口镶嵌着孤竹国的太阳纹玉佩:“来啊,杀了我,就能阻止混沌了。”
“我做不到。”云霄的机械臂爆发出红光,激光枪却始终没有开火。他的脑海里同样闪过无数画面:慕容艳为他疗伤的温柔、面对心影时的坚定、刚才那瞬间她眼中闪过的犹豫……这些画面让他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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