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艳裹着云霄借的纯棉白T恤从浴室出来时,水汽还在发梢挂着,T恤长度刚到大腿根,露出一截白皙匀称的小腿。她刚把湿头发搭在毛巾架上,就听见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力道轻得像怕惊着什么。
“谁啊?”慕容艳扯了扯T恤下摆,走到门边透过猫眼一看——是云霄,手里还端着个白瓷碗,碗沿冒着热气。
开门时一股红枣味先飘了进来,慕容艳挑着眉往碗里瞅:“哟,这是给我煮的爱心夜宵?怎么,怕我晚上饿肚子,明天没力气跟你去博物馆献宝啊?”
云霄把碗递过去,耳尖还带着刚才被调侃的微红:“民宿老板说山里湿气重,煮了点红枣生姜水驱寒,我看你刚才在溶洞里淋了水,怕你感冒。”他目光往下扫了眼,赶紧移开视线,“你……你穿我的衣服还挺合身。”
“合身?我看是太大了,跟偷穿男朋友衣服似的。”慕容艳故意晃了晃肩膀,T恤领口往下滑了点,露出半片圆润的肩头。她接过碗抿了口,生姜的辛辣混着红枣的甜,刚滑进喉咙就暖到了胃里,“哎,你别说,这老板还挺会疼人,比某些嘴硬心软的家伙强多了。”
云霄靠在门框上,看着她捧着碗小口喝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弯起来:“某些人刚才在溶洞里,是谁抱着我胳膊喊‘有蛇’来着?现在倒学会调侃人了。”
“那不是没看清嘛!”慕容艳放下碗,伸手推了他一把,力道轻得像挠痒,“再说了,我喊你你就来,说明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吧?”
这话一出,空气突然静了下来。慕容艳看着云霄突然变红的耳朵,心里偷偷乐,正想再逗他两句,就听见隔壁五娃的房间传来“嗷”的一声惨叫,紧接着是二娃的笑声:“哈哈哈五娃你别躲啊!让我看看你天眼还能不能开,刚好帮我看看我袜子放哪儿了!”
两人都被这动静逗笑了,云霄无奈地摇摇头:“这几个小家伙,晚上也不老实。对了,明天去朝阳博物馆,我联系了我之前认识的李馆长,他专门研究辽代文物的,应该能妥善处理那枚金印。”
“李馆长?是不是那个写《辽代契丹族丧葬制度考》的李教授?”慕容艳眼睛一亮,“我上学的时候还读过他的论文,特别厉害!没想到你还认识他,看来你人脉挺广啊。”
“之前跟着考古队在朝阳发掘过辽代墓葬,跟他打过几次交道。”云霄往走廊望了望,压低声音,“不过明天路上得小心,五娃说的那个黑影,说不定还跟着我们。我刚才在楼下检查了车,轮胎没问题,但刹车油好像少了点,明天出发前我再仔细看看。”
慕容艳心里一紧,刚才的轻松劲儿散了大半:“你是说,反派可能在我们车上动手脚?他们真的这么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抢文物?”
“辽圣宗的御印是国宝,对他们来说肯定值不少钱,或者有其他用途。”云霄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放软,“别担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的。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
看着云霄转身离开的背影,慕容艳摸了摸刚才被他拍过的肩膀,心里暖暖的。她关上门,刚想把碗送回厨房,就听见窗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又像是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她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拉开窗帘一角——外面黑漆漆的,只有民宿门口的路灯亮着,树影摇曳,看起来没什么异常。可那声音还在继续,忽远忽近,听得人心里发毛。
“不会真遇到‘脏东西’了吧?”慕容艳嘀咕着,刚想关上窗帘,就看见路灯下的树影里,有个白色的影子飘了过去,速度快得像一阵风。
她吓得赶紧后退一步,拿起手机就给云霄发消息:“你睡了吗?我刚才在窗外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还听到奇怪的声音!”
消息刚发出去,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这次力道比刚才重了点:“是我,你别怕,我刚才也听到声音了,出来看看。”
慕容艳赶紧开门,云霄手里拿着手电筒,身后还跟着穿睡衣的大娃:“大娃说他刚才在房间里,也听到了奇怪的声音,我们一起去看看。”
大娃点点头,手里拿着一根棒球棍:“我刚才给二娃三娃四娃发消息了,让他们在房间里别出来,我们先去周围看看。”
三人拿着手电筒,慢慢走出民宿。刚走到路灯下,那奇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听得更清楚了,像是女人的哭声,从民宿后面的方向传来。
“声音是从后面传来的,我们去看看。”云霄带头往民宿后面走,手电筒的光在黑暗中扫来扫去,照亮了满地的落叶和杂草。
慕容艳紧紧跟在云霄身边,手不自觉地抓住了他的衣角。走到民宿后面的围墙边时,哭声突然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沙沙”声,像是有人在翻东西。
云霄示意他们停下,慢慢靠近围墙。手电筒的光扫过去,只见围墙根下有个白色的身影蹲在那里,正翻着一个黑色的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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