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莲的执念解开化作金光消散,慕容艳正抱着姥姥哭鼻子,云霄兜里的手机就跟抽了风似的震个不停——文物局的王科长在电话里喊得嗓子都劈了:“云警官!慕容小姐!你们赶紧回朝阳洞!刚发现的辽代古墓里有动静!不是盗墓贼,是……是里面好像有‘人’在做饭!”
“做饭?”慕容艳一把抢过手机,嚼着姥姥刚塞的冻梨含混不清地喊,“王科长你没开玩笑吧?辽代古墓里做饭,是契丹老祖宗诈尸开食堂啊?”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哐当乱响,王科长喘着气说:“比诈尸邪门!我们刚打开墓道,就闻到一股炖肉味!还听见咕嘟咕嘟的声音,跟老东北铁锅炖似的!”
挂了电话,慕容艳把冻梨核一吐,拽着云霄的胳膊就往外冲:“快走快走!去晚了契丹老祖宗的火锅该煮糊了!”云霄被她拽得一个趔趄,哭笑不得:“你能不能稳重点?那是古墓,不是小吃街!”五娃叼着个粘豆包跟在后面跑:“艳姐等等我!我要去看看契丹人吃不吃粘豆包!”大娃扛着背包追上来:“别跑那么快!我刚从姥姥家顺了两袋朝阳小米,万一古墓里缺粮食呢!”
等一行人风风火火冲回朝阳洞,就见墓道口围了一圈文物局的人,个个捂着鼻子,脸上表情跟吃了苍蝇似的。王科长见他们来了,跟见了救星似的扑过来:“可算来了!你们快进去看看,那味太冲了,又香又臭的,我们不敢靠近!”
慕容艳探头往墓道里瞅了瞅,一股混合着羊肉膻味、草药味和土腥味的怪味飘出来,她吧嗒嘴:“这味不对啊,不像铁锅炖,倒像我二舅姥爷过年时炖的‘乱炖’——里面啥都有!”云霄从背包里掏出几个口罩,分给众人:“别瞎闻,古墓里的气体可能有毒。”说着就要给慕容艳戴,慕容艳却把头一歪,故意往他怀里蹭:“我不戴,戴了就闻不到契丹老祖宗的厨艺了!你离我近点,要是我中毒了,你就给我做人工呼吸!”
云霄耳尖一红,伸手在她腰上捏了一把:“再贫嘴我把你扔墓里当陪葬品!”慕容艳“哎哟”一声,顺势往他身上倒:“好啊好啊!我当陪葬品,你就是陪葬我的‘殉葬帅哥’,咱俩在墓里过二人世界,说不定还能挖出点契丹金币当彩礼!”
“殉你个大头鬼!”云霄无奈地扶着她,转头对五娃们说,“你们跟在我后面,别乱碰东西,尤其是带花纹的陶罐,说不定是装毒药的。”三娃举着手机打光,探头探脑:“知道了知道了!不过云哥,你说墓里会不会有契丹美女的木乃伊?我想看看古代美女长啥样!”四娃踹了他一脚:“你个色胚!小心美女木乃伊爬起来追你,把你当烤串吃!”
墓道不长,走了大概二十米,眼前豁然开朗——是个近百平的墓室,墓室中央摆着一个巨大的青铜鼎,鼎里冒着热气,咕嘟咕嘟炖着不知道啥东西,旁边还放着几个陶碗和一把青铜勺子。墓室四周的墙壁上画着壁画,上面有穿着契丹服饰的人打猎、喝酒、跳舞,最显眼的一幅画里,几个契丹人围着一个鼎,手里拿着勺子,看起来跟现代吃火锅一模一样。
“我去!”慕容艳指着青铜鼎,眼睛都直了,“这哪是鼎啊!这分明是契丹版火锅!你看这鼎沿的小凹槽,是放蘸料的吧?还有这青铜勺子,比我家的饭勺还大!”她说着就要往鼎边凑,云霄赶紧拉住她:“别碰!这鼎有上千年了,万一碎了怎么办?”
“怕啥!”慕容艳拍开他的手,从兜里掏出一副一次性手套戴上,跟个摸金校尉似的,“我可是‘文物保护小能手’!上次我在潘家园,还帮老板鉴定过一个民国的夜壶呢!”她凑到鼎边,用青铜勺子搅了搅,里面炖着几块黑乎乎的肉,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草药和果实。她闻了闻,皱着眉:“这肉好像是羊肉,不过有点馊了,估计是古墓里的沼气把它‘加热’了,才散发出这怪味。”
王科长凑过来说:“慕容小姐说得对,我们刚才检测过,墓室里有沼气,遇到空气后自燃,正好把鼎里的东西加热了,所以才会有炖肉的味道。不过这鼎里的东西,可是实打实的辽代食物,对研究辽代饮食文化太重要了!”
二娃走到壁画前,指着上面的人物说:“你们看这壁画,契丹人穿的衣服是圆领长袍,腰间系着蹀躞带,上面挂着刀子、火石,这是他们的典型服饰。还有他们打猎的场景,画的是猎鹿,辽代的时候,朝阳地区有很多鹿,鹿肉也是契丹人的主要食物之一。”大娃点点头:“没错,辽史里记载,契丹人‘以畜牧为业,逐水草而居’,饮食以肉、乳为主,不过他们也会种植粟、麦等农作物,就像我们带的朝阳小米,辽代的时候就有种植了。”
慕容艳听得津津有味,突然转头对云霄说:“你说,这契丹火锅里的肉,能不能吃啊?要是能吃一口,我就是第一个吃辽代火锅的现代人了!”云霄脸一黑:“你是不是想食物中毒?这肉在鼎里放了上千年,早就变质了,吃一口能把你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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