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娃捏着那枚红山文化玉牌,指尖都在发颤——刚才在朝阳洞明明看得真切,凤凰翅膀是张到最大的弧度,连羽毛的纹路都透着股“展翅欲飞”的劲儿,可现在再看,右翼明显往回收了半寸,就像被人轻轻掰过似的,连带着玉牌边缘的血渍都晕开了些,在手电筒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
“这不可能是视觉误差。”四娃把玉牌凑到眼前,眼镜都快贴上去了,“玉是硬玉,除非用专业工具切割,不然不可能自己变形状。而且这血渍……刚才擦的时候明明是点状,现在都连成线了,跟在往凤凰眼睛里渗似的。”
慕容艳凑过去看,头发丝扫过四娃的耳垂,惹得他脖子一缩。她伸手轻轻碰了下玉牌,指尖传来一阵凉意,比普通玉石的温度低多了,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邪门了,难不成这玉牌真有灵性?还是说……刚才那黑影不是偷东西,是来给玉牌‘调姿势’的?”她说着就往大娃身边靠了靠,胳膊肘蹭到他结实的胳膊,“大娃哥,你说会不会是咱们刚才在洞里碰着什么禁忌了?朝阳这边老辈人说,红山文化的东西沾着‘祖灵气’,乱动会招东西的。”
大娃立马把慕容艳往身后护了护,手里的手电筒光柱扫得更勤了:“别瞎想,肯定是有人搞鬼。刚才那黑影说不定是附近的村民,想看看咱们捡了啥宝贝,没敢露面就跑了。玉牌这事儿……可能是光线问题,咱们先回民宿,等天亮了找文物局的人来鉴定。”
“光线个屁!”三娃突然喊了一嗓子,声音都有点破音,“我刚才在洞里拍了照!你们看!”他慌忙掏出手机,点开相册里的照片——果然,照片里的玉牌翅膀是全展开的,连血渍的位置都跟现在不一样。他举着手机凑到众人面前,手还在抖:“这总不能是光线的事儿吧?难不成手机也闹鬼了?”
五娃吓得往慕容艳怀里钻,小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角:“艳姐,我怕……咱们要不今晚别住这儿了,去镇上找酒店吧?这民宿阴森森的,刚才停电的时候我还听见窗户外面有脚步声。”
慕容艳摸了摸五娃的头,刚想安慰两句,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吱呀”一声——是民宿的木门被风吹开了。夜风裹着雨丝灌进来,吹得客厅里的窗帘哗哗响,墙上挂着的朝阳景区地图“啪嗒”掉在地上,正好落在五娃脚边,吓得他“哇”一声叫出来。
“别叫!”二娃突然抄起旁边的扫帚,摆出个打架的姿势,“肯定是刚才那黑影回来了!我早就说要追上去,你们非说玉牌没丢,现在好了,人找上门了!艳姐你躲在我身后,我一扫帚拍晕他!”
“你拍谁啊?”慕容艳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把二娃手里的扫帚夺下来,“风把门关了又吹开,多大点事儿。不过五娃说得对,今晚确实邪门,咱们先把门窗都锁好,玉牌找个严实的地方藏起来,别再出幺蛾子了。”
几人赶紧行动——大娃去检查门窗,把所有插销都插上;二娃在客厅里转圈,一会儿摸下桌子一会儿敲下柜子,说是“看看有没有藏人”;四娃拿着玉牌,翻遍了行李箱,最后把它塞进慕容艳的化妆包最底层,还垫了好几层化妆棉;三娃举着手机录像,说是“万一出事儿能留证据”;五娃一直黏在慕容艳身边,连她去卫生间都要站在门口等。
等所有人都折腾完,天已经快亮了,雨也停了。慕容艳打了个哈欠,靠在沙发上揉了揉眼睛,宽松的家居服领口往下滑了点,露出半截白皙的锁骨。大娃看在眼里,赶紧移开视线,从厨房端了杯热水过来:“艳姐,喝点热水暖暖身子,折腾一晚上了,要不你去睡会儿,我在客厅守着。”
“不用,大家都没睡,一起等天亮吧。”慕容艳接过水杯,指尖碰到大娃的手,两人都愣了一下,大娃赶紧缩回手,耳朵尖都红了。
二娃在旁边看得直撇嘴:“我说大娃,你能不能别跟个小姑娘似的,碰一下就脸红?艳姐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
“就是啊大娃哥,”三娃也跟着起哄,“上次在凤凰山,你还帮艳姐摘树上的野果呢,怎么现在越来越怂了?”
大娃脸更红了,刚想辩解,突然听见楼上传来“咚”的一声,像是有东西掉在地上。几人瞬间安静下来,你看我我看你,连呼吸都放轻了。
“楼上……不是没人住吗?”五娃声音小小的,抓着慕容艳的手更紧了。
这民宿是两层楼,他们五个住一楼的三个房间,二楼一直空着,老板说楼上还没收拾好,不让住人。刚才停电的时候,他们明明检查过,二楼的门是锁着的。
“该不会是老鼠吧?”大娃强装镇定,举着手电筒往楼梯口走,“二楼好久没人住,可能有老鼠在跑。”
“老鼠能弄出这么大动静?”二娃也抄起扫帚跟上去,“我看不像,说不定是刚才那黑影躲楼上了!咱们上去看看!”
慕容艳也站起来,把五娃护在身后:“一起上去,人多壮胆。四娃你拿着玉牌,小心点;三娃你继续录像,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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