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艳的高跟鞋尖在朝阳洞洞口的青石板上磕出清脆的声响时,五娃正围着一块刻着“颛顼祀日”的残碑吵得鸡飞狗跳。老三举着手机开着闪光灯怼着碑上的饕餮纹,嚷嚷着“这玩意儿要是能抠下来,咱哥几个能在沈阳中街买三套学区房”;老五蹲在地上用树枝戳碑座缝里的土,嘴里碎碎念“不对啊,朝阳这地界儿在红山文化里是祭天的,怎么碑上刻着商代的云雷纹?难道是穿越了?”;老大则背着手假装深沉,时不时摸一把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试图压下两个弟弟的聒噪——直到慕容艳的笑声像羽毛似的飘过来,他的背瞬间挺得比洞口的老槐树还直。
“哟,几位考古专家这是在研究怎么给石碑做美甲呢?”慕容艳倚着洞门,手拨了下被风吹乱的卷发,酒红色的吊带裙领口随着她的动作往下滑了半寸,露出锁骨下一片雪白。她刚从山下的民俗村跟老村长喝了两杯桑葚酒,脸颊泛着醉人的粉,说话时带着点软糯的鼻音,眼神扫过五娃时,像带着钩子似的。
老四眼疾手快地把老三的手机按灭,顺带踹了老五一脚让他别戳土了,自己则凑上去嬉皮笑脸:“艳姐您这话说的,咱这是在保护文物!您看这碑上的字,说不定是当年颛顼大帝亲笔写的‘到此一游’呢!”
“就你嘴甜。”慕容艳笑着往前走了两步,裙摆扫过老四的手背,惊得他跟触电似的往后缩。她蹲在残碑前,指尖轻轻碰了碰碑上的纹路,指甲上的碎钻在昏暗的光线下闪了闪:“不过你还真没说错一半,朝阳这地方在红山文化时期,确实是先民祭日的圣地,后来到了商王朝,又成了贵族的祭祀遗址——这块碑啊,说不定是明清时期的村民仿着老物件刻的,想沾沾帝王气。”
老五凑过来,眼睛盯着慕容艳领口露出的风光,咽了口唾沫:“艳姐你咋啥都知道?比咱学校那教授讲得还明白!”
“你以为姐光靠脸吃饭啊?”慕容艳白了他一眼,起身时故意往老大身边靠了靠,肩膀蹭到他的胳膊,“前两年我跟考古队在牛河梁待过仨月,跟老专家学了不少本事——对了,你们不是说洞里有古怪吗?怎么站在门口不敢进?”
一提这事,老三立马来了精神,忘了刚才被老四按手机的事:“艳姐您是不知道,昨天咱哥几个来探路,刚走到洞口就听见里面有女人哭,那声儿渗人得很!老五还说看见黑影飘过去了!”
“你少在这儿吹牛!”老五急了,“明明是你先吓得往我身后躲,还说黑影是我眼花!”
“我那是保护你!你个胆小鬼!”
“你才胆小鬼!”
两人说着就要动手,老大赶紧拦在中间,刚要开口训斥,就被慕容艳扯了扯袖子。她凑到老大耳边,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他的耳垂上:“别管他们,男孩子打打闹闹才热闹——不过这洞确实有点邪乎,我刚才在门口就感觉到一股阴气,不像是普通的山洞。”
老大的耳朵瞬间红到了脖子根,连说话都结巴了:“那、那咱们要不要叫点人来?万一真有啥危险……”
“叫人多没意思。”慕容艳笑着退开,转身往洞里走,裙摆摇曳间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有姐在,怕什么?你们几个大男人,该不会连跟我一个女人进个山洞都不敢吧?”
这话一出,五娃哪儿还顾得上吵架。老四第一个跟上去,嘴里嚷嚷着“艳姐您放心,有我在,啥妖魔鬼怪都不敢靠近”;老三紧随其后,还不忘回头拉了老五一把;老大深吸一口气,也跟了进去,只是眼睛总忍不住往慕容艳的背影上瞟——她的腰肢随着走路的动作左右摇摆,看得他心猿意马。
山洞里比外面暗多了,只有洞口透进来的一点光,勉强能看清脚下的路。慕容艳从包里掏出个手电筒,打开后往四周照了照,光柱扫过洞壁时,能看见上面刻着不少模糊的图案,有太阳、有鸟兽,还有一些看不懂的符号。
“这是红山文化的岩画!”慕容艳停下脚步,语气里带着点兴奋,“你们看,这个太阳图案,跟牛河梁遗址里出土的玉猪龙上的纹饰很像——看来这洞以前真有人来过,还是懂行的人。”
老五凑到洞壁前,伸手想摸,被慕容艳一把抓住手腕:“别乱摸,岩画很脆弱,手上的油脂会破坏它——而且你没看见这上面有一层灰吗?看样子有段时间没人来了,刚才老三说的哭声,说不定是风吹过洞口的声音,黑影可能是树影。”
被慕容艳抓住手腕,老五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连呼吸都变轻了:“艳、艳姐,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乱摸了。”
慕容艳松开手,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乖,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
老三在旁边看得眼热,故意咳嗽了一声:“艳姐,咱还往前走不?再往里走就更黑了,要不我把手机闪光灯打开?”
“别开。”慕容艳摇摇头,“手电筒的光够了,强光可能会惊动里面的东西——而且你们没发现吗?这洞越往里走,温度越低,空气也越潮湿,说明前面可能有暗河或者地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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