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艳把高跟鞋踢到民宿墙角,光着脚往床上一瘫,雪白的大腿搭在床沿,看得云霄赶紧别过脸去。五娃们挤在隔壁房间,土娃还在啃白天剩下的红薯,渣子掉了一地,木娃正用柳枝给他扫衣服上的灰,嘴里骂骂咧咧:“你能不能注意点?上次你吃烤红薯把我新买的T恤烫了个洞,现在还没跟你算账呢!”
“那是你自己凑太近!”土娃嚼着红薯嘟囔,“再说了,这红薯是朝阳本地的蜜薯,比你那T恤值钱多了——上次我妈买这红薯,五块钱一斤呢!”
隔壁的动静传过来,慕容艳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云小帅,过来坐啊,杵在门口当门神呢?”
云霄磨磨蹭蹭走过去,刚坐下,就看见慕容艳脖子上的红痕更明显了,还泛着淡淡的青色。他伸手想碰,又缩了回去:“你这伤不对劲,刚才在古玩街还只是红印,怎么现在变颜色了?”
“能有啥不对劲?”慕容艳满不在乎地撩起头发,露出更多脖颈肌肤,“可能是过敏了吧,我上次涂你那瓶男士洗面奶,脸也肿了半天。”
“那能一样吗?”云霄急了,抓过她的手腕就要往门外走,“不行,得去医院看看!万一是什么妖毒,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就完了!”
慕容艳被他拽得一个趔趄,顺势往他背上一趴,胳膊圈住他的脖子:“不去不去!医院的消毒水味太难闻了,再说了,现在都半夜了,急诊室全是病人,我才不要去挤呢!”她胸口贴着云霄的后背,说话时的热气吹在他耳朵上,弄得云霄浑身发麻,脚步都软了。
“你别闹!”云霄想把她放下来,却被慕容艳抱得更紧,“万一真有事怎么办?上次在医巫闾山,你被蛇咬了,也是说没事,结果差点肿成猪蹄!”
“那是我没经验!”慕容艳在他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这次不一样,我感觉就是小划伤……再说了,有你在,我怕什么?你不是会点三脚猫的医术吗?给我看看呗。”
云霄被她咬得心跳加速,只好把她放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撩开她的衣领。红痕已经蔓延到锁骨,上面还隐约有细小的纹路,像虫子在爬。云霄的手指刚碰到,慕容艳就“嘶”了一声,浑身发抖:“好痒……又有点疼……”
“坏了,是噬魂蛊!”隔壁的金娃突然冲进来,手里还拿着那本翻得卷边的《红山文化妖邪录》,“我刚才翻书看到的,噬魂蛊会通过皮肤进入人体,先是发痒发红,然后会顺着血管爬进心脏,最后把人的魂魄吃掉!”
慕容艳吓得脸都白了,抓着云霄的手:“真的假的?那怎么办?我还不想死啊!我还没穿遍朝阳万达的新衣服,还没吃够巷口的烤冷面呢!”
“你别急!”云霄赶紧翻金娃手里的书,“书上有没有说怎么解?”
金娃指着其中一页:“有!说需要大凌河的活水、凤凰山的桃木枝,还有……还有情侣的心头血!”
“心头血?”慕容艳和云霄异口同声地喊出来,对视一眼,都红了脸。
木娃端着一杯水走进来,正好听见这话,一口水喷了出来:“情侣心头血?那不是要捅心脏吗?云哥,你舍得捅艳姐吗?还是艳姐舍得捅你?”
“呸呸呸!”水娃赶紧捂住木娃的嘴,“别乌鸦嘴!书上说不定还有其他解法呢!”
火娃举着打火机跑过来:“我有个主意!我这打火机能喷六尺高的火,把蛊虫烧死不就行了?”
“你想把艳姐也烧死啊!”土娃终于吃完了红薯,凑过来看热闹,“我觉得还是听金娃的,去大凌河找活水!我姥姥说过,大凌河的水是龙脉水,能驱邪避灾!”
云霄合上书,下定决心:“现在就去大凌河!苏清月留下的玉佩说不定能帮上忙,而且书上说,活水要在凌晨五点前取,过了时辰就没用了!”
众人立刻收拾东西,慕容艳穿上云霄的外套,还是觉得冷,忍不住往云霄身边靠。云霄干脆把她抱起来,大步往门外走:“这样快,你别乱动,保存体力。”
五娃们跟在后面,火娃还不忘把打火机揣进兜里,木娃则折了根路边的柳枝,说万一遇到妖精能当武器。半夜的朝阳街道空荡荡的,只有路灯照着他们的影子,偶尔传来几声狗叫,显得格外安静。
走到大凌河边上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河水泛着粼粼波光,岸边的芦苇荡随风晃动,远处还有几只水鸟飞过。苏清月留下的绿色玉佩突然发烫,慕容艳赶紧拿出来,玉佩竟然自己飞到水面上,发出淡淡的绿光,河水开始旋转,形成一个小漩涡。
“快看!有反应了!”金娃指着漩涡,“这就是活水!快用容器装起来!”
水娃赶紧掏出随身携带的塑料瓶,刚要装,突然听见芦苇荡里传来动静。一个穿冲锋衣的男人举着手电筒走出来,大喊:“谁在那里?不许动!”
云霄赶紧把慕容艳护在身后,掏出青铜剑:“我们是来取点河水,没有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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