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艳踩着地窖里吱呀作响的木梯往下滑,吊带裙下摆被梯阶勾得直往上缩,露出半截白得晃眼的大腿也顾不上拽——这会儿命都快保不住了,谁还管裙子走不走光。刚落地,头顶就传来老周盖木板的闷响,紧接着是院子里的嘶吼声、玻璃破碎声,还有子弹“嗖嗖”打在墙上的脆响,听得她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丫头,顺着这道墙摸,里头有暗门,别开灯,李老板的人带了热成像仪!”老周的声音隔着木板传下来,闷得像蒙了层布,末了还加了句,“青铜盒揣紧了,那是陈老鬼用命护的东西!”
慕容艳咬着牙应了声,摸黑往墙根挪。地窖里一股子霉味混着土腥味,呛得她直想咳嗽,只能拿手死死捂住嘴。指尖刚碰到墙面,就摸到块凸出来的砖——比别的砖凉半截,还能轻微晃动。她想起师傅以前教过的,老宅子的暗门多藏在不起眼的砖缝里,得按“左三右二”的顺序推。
她先往左推了三块砖,再往右推两块,就听“咔嗒”一声轻响,面前的墙居然真的往旁边挪了挪,露出道仅容一人过的窄缝。风从缝里灌进来,带着点潮湿的草木香,不像地窖里那么闷了。
刚钻进去,身后就传来木板被砸烂的巨响,还有人喊“搜!仔细搜!地窖里肯定有人!”。慕容艳吓得心都快跳出来,猫着腰往前跑,暗巷里的石子硌得她脚心生疼——刚才慌里慌张的,居然忘了穿鞋,光脚踩在地上,这会儿已经磨出好几个小血泡。
跑了大概有十分钟,前面终于亮了点光,是月光从头顶的通风口照进来的。她加快脚步冲过去,扒着通风口的铁栏杆往外看——外面是片密密麻麻的树林,树影婆娑的,看着像是城郊的野林子。她试着晃了晃栏杆,居然没锁,用力一掰就开了。
刚爬出去,就听见身后暗巷里传来脚步声,还有手电筒的光柱扫过来。慕容艳顾不上拍身上的土,拔腿就往树林里跑,树枝刮得她胳膊生疼,吊带肩带也被勾断了一根,半边胸脯露在外面也没工夫拉。怀里的青铜盒硌得她肋骨生疼,可她攥得死紧——这是陈老鬼的命,不能丢。
跑了快一个小时,她实在跑不动了,扶着棵大树直喘气,浑身的汗把裙子都浸透了,贴在身上凉飕飕的。月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她才看清自己的脚——满是血道子,还沾着泥和草籽,疼得她一沾地就抽冷气。
“操,这破地方到底是哪儿啊?”她骂了句,掏出手机想看看定位,才想起屏幕早就碎了,这会儿连开机都开不了。正犯愁呢,就听见不远处传来脚步声,还有金属碰撞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拔刀。
慕容艳赶紧往树后躲,把自己缩成一团。她摸了摸腰间——蝴蝶刀早丢在排水口了,现在手里除了个青铜盒,啥武器都没有。只能盼着来的是好人,要是李老板的人,那今天可就栽在这儿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借着月光,她看见个穿迷彩服的男人走过来,个子得有一米九,肩膀宽得像座山,脸上一道刀疤从额头划到下巴,看着就不好惹。男人手里拎着把猎刀,刀上还沾着点血,不知道是动物的还是人的。
“出来吧,别躲了。”男人的声音像闷雷,震得慕容艳耳朵嗡嗡响,“我看见你了。”
慕容艳心里一紧,知道躲不过去了,干脆从树后走出来,双手抱在胸前——不是怕走光,是想护住怀里的青铜盒。她仰着头看男人,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硬气点:“你是谁?是李老板的人吗?”
男人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刀疤在月光下显得更狰狞:“李老板?那孙子也配让我给他做事?”他上下打量了慕容艳一番,目光落在她怀里的青铜盒上,眼神变了变,“你怀里揣的是锁魂盒?九爷让你来的?”
慕容艳眼睛一亮——九爷!这人知道九爷!她赶紧点头:“对!是九爷让我来找刀疤叔的,说报他的名字你就会帮我!”
男人挑了挑眉,收了猎刀:“我就是刀疤。九爷昨天跟我通了电话,说会有个丫头来云南,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还这么狼狈。”他指了指慕容艳的脚,“脚磨破了?能走吗?”
慕容艳这才觉得脚疼得钻心,刚才一直跑没顾上,这会儿一放松,眼泪都快下来了。她摇了摇头,声音有点委屈:“走不了了,疼得厉害。”
刀疤叔叹了口气,蹲下来,背对着她:“上来吧,我背你。这林子夜里不安全,有野猪,还有偷猎的,得赶紧回营地。”
慕容艳愣了愣,没想到这个看着凶巴巴的男人还挺细心。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趴了上去——刀疤叔的背宽得像张床,趴在上面还挺稳。她把青铜盒紧紧抱在怀里,生怕掉了。
“你怎么会被李老板的人追到这儿来?九爷不是说安排了人送你吗?”刀疤叔一边走一边问,脚步很稳,一点都不晃。
慕容艳把四合院被围、老周让她从地窖跑出来的事说了一遍,还提到了陈老鬼的死。说到最后,声音有点哽咽:“陈老鬼都是为了护我才死的,我要是早知道那盒子是锁魂盒,就不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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