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中大定的消息,伴随着“轰天雷”的恐怖传闻与静姝夫人擂鼓助威的英姿,如同长了翅膀般飞遍大江南北。江东建业,吴主孙权在最初的惊惶过后,迅速派出了以鲁肃为首的最高规格使团,携重礼西进,直抵成都。其意不言自明:结好、试探、以及那最深层的渴望——窥探那惊天动地的“神器”之秘。
锦城迎使,盛宴藏锋
成都州牧府张灯结彩,筹备着盛大的迎宾宴席。表面功夫,墨涵做得十足。
府内书房,墨涵与几位核心心腹正在做最后的商议。
“主公,鲁子敬乃江东长者,宽厚忠恳,与诸葛亮理念不同,力主孙刘联盟抗曹。其来意,一为固盟,二为探听虚实,尤其是我军新得之利器。”徐庶(已从荆州赶回)分析道。
庞统嘿嘿一笑,小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探听?让他探!俺老庞正好让他们开开眼,但又让他们看得见,摸不着,心里痒痒!”
法正谨慎道:“孙权背盟袭荆州之事(虽未发生,但墨涵知晓),可见其无信。今日示好,不过因我势大。与其结盟,恐与虎谋皮。”
墨涵负手立于窗前,望着庭院中忙碌准备宴席的仆役,眼神深邃,仿佛能穿透时空,看到那场尚未发生的“白衣渡江”。
“孝直所言,深得我心。”他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冰冷的洞悉,“孙权,守成之贼耳。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其与刘备,因利而合,利尽则交疏,迟早必有一战。我非其友,亦非其敌,乃其…忌惮之人。”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众人:“我等新得汉中,百废待兴,士卒疲敝,粮秣消耗巨大,急需休养生息,消化战果。此时,绝非与江东开启战端之时。”
“主公之意是…”徐庶问道。
“虚与委蛇,厚结其礼,暗备其兵。”墨涵吐出十二字方针,“鲁肃来,我便以最高礼节待之。他要看军容,便让他看精锐之师;他要问利器,便让士元‘不经意’展示些边角,言其乃‘天授’,炼制极难,百不成一;他要通商,便大开方便之门,蜀锦、井盐、药材,皆可交易,甚至可‘低价’售予他们一些改良农具、普通军械,以示‘诚意’。”
庞统眼睛一亮:“主公是说,喂他些糖丸,让他觉得有利可图,放松警惕?”
“不止。”墨涵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更要通过鲁肃之口,让孙权知道,我墨涵志在中原,无意即刻东下。我的敌人,是曹操,是刘备占据的荆州故土。让他安心去北图合肥,西防刘备,勿要烦我。”
“若其索要轰天雷…”法正担忧道。
“绝无可能!”墨涵断然道,“此乃我立足之本。便言此物乃上古秘传,需特定血脉(可推到我那虚构的家族背景上)方能引动,强用必遭反噬,且材料绝世难寻。将其神秘化,绝其念想。”
计议已定。
宴间机锋,柔中带刚
是夜,州牧府华灯璀璨,盛宴铺开。鲁肃一行被奉为上宾。
鲁肃举止雍容,言辞恳切,首先代表吴主孙权对墨涵“平定汉中,威震华夏”表示“由衷”的祝贺,并送上琳琅满目的厚礼:东海明珠、江南丝绸、珍玩玉器,乃至百名能歌善舞的吴越美女。
墨涵满面春风,一一笑纳,对孙权的“深情厚谊”表示感谢,并高度赞扬了鲁肃的德行与能力,仿佛双方是多年至交好友。
酒过三巡,鲁肃话题微转,试探道:“墨将军横扫巴蜀,克定汉中,用兵如神,天下叹服。尤其听闻将军麾下能工巧匠,竟能造出引动雷霆之神器,实令肃大开眼界,不知…”
不等墨涵回答,庞统立刻接过话头,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子敬先生有所不知,此物名曰‘震天子’,乃吾主梦中得轩辕黄帝点化,授以秘法,取西方精金、南山离火木、北冥玄冰…等九九八十一种罕见材料,于地脉交汇处,引地火淬炼九九八十一日,方得一枚!且需吾主以血脉之力激发,旁人得之,无异于废铁一堆,强行为之,恐引天雷反噬,灰飞烟灭啊!”他说得唾沫横飞,神乎其神,听得鲁肃一愣一愣,将信将疑。
墨涵适时地“无奈”一笑:“士元夸大其词了。不过是些取巧之物,耗费巨大,成功寥寥,实不足道哉。比不得吴侯楼船之利,甲兵之盛。”
鲁肃见对方不愿深谈,且说得如此玄乎,也不好再强问,只得转移话题,谈及通商互市之事。墨涵满口答应,显得极为大方。
宴席气氛热烈,宾主尽欢(表面上)。
江畔阅兵,耀武止戈
次日,墨涵应鲁肃之请,邀请其观摩益州军容。
成都郊外校场,旌旗蔽日。王平率领的跳荡营重甲步兵,步伐整齐,甲胄铿锵,杀气腾腾;荆州水军调回的一部分精锐,演示了新式战船的机动与拍杆的威力;甚至还有一队人马,演示了改进后的强弩齐射,箭落如雨,覆盖精准。
鲁肃看得面色凝重。他虽知墨涵军强,但亲眼所见,其精锐程度、装备之精良、士气之高昂,远超预料。尤其那沉默如山、移动如墙的重甲步兵,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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