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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越到山西抗日 第126章 重建根据地。

作者:用户26182811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09 15:33:38

傅水恒团长站在小王庄村口的碾盘上,目光缓缓扫过满目疮痍的村庄。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滚雷一样碾过每个战士的心头:

“都看见了吗?这就是老百姓替我们受的过!”

“现在,我命令——全团放下枪,拿起锄头和镐头!”

“咱们独立团,要给乡亲们把家重新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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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却并未给大地带来多少暖意。风从山坳里打着旋吹过来,卷起地上的灰烬和未散尽的焦糊气味,扑在脸上,带着一股沉甸甸的荒凉。陈世根参谋长跟在傅水恒团长和傅必元政委身后,再一次踏进小王庄。

眼前的景象,比几天前他们初来时更加触目惊心。

残垣断壁如同被折断的肋骨,狰狞地刺向灰蒙蒙的天空。许多房屋只剩下几堵熏得乌黑的土墙,屋顶的茅草和椽子早已化为灰烬,偶尔能看到一两根焦黑的房梁以扭曲的姿态斜指着,诉说着当时的惨烈。村道两旁,被砸烂的瓦罐、砍断的农具、撕碎的衣物散落得到处都是。几处院墙被推倒,显然是日军搜索地道或藏匿处时干的。村口那口唯一的水井旁,堆积着泥土和杂物,井口被石头填塞了一半,只留下一个黑黢黢的、令人绝望的窟窿。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复杂的、令人鼻腔发酸的味道——火烧后的焦炭味、尚未散尽的硝烟味、以及一种更深沉的、属于家园破碎后的死寂气息。

一些村民正在废墟间默默地翻捡着,动作迟缓而麻木。一个老汉蹲在自家屋基前,用手一遍遍扒拉着碎土,似乎想从里面找出点什么。一个妇人抱着吓傻了的孩子,坐在半截土墙下,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他们没有哭喊,甚至没有太多的交谈,但那无声的悲恸,却比任何嚎啕大哭都更让人心头发紧。

李老栓迎了上来,他的腰似乎比前几天更佝偻了些,脸上带着深深的疲惫和苦涩。“傅团长,傅政委,陈参谋长……”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狗日的小鬼子……作孽啊……”

傅水恒团长没有说话。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肌肉绷得紧紧的,下颌线如同刀削。他深陷的眼窝里,目光像两团压抑的火,缓缓扫过每一处断壁,每一张麻木而悲伤的面孔。他的拳头在身侧悄然握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他没有去看那些被焚毁的营房旧址——那是独立团曾经驻扎的地方,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村民们的房屋和赖以生存的设施上。

突然,他猛地转过身,大步走到村口那个废弃的碾盘旁,一步就踏了上去。粗糙的石碾盘成了他临时的指挥台。

“独立团!全体集合——!”

他嘶哑却极具穿透力的吼声,如同一声炸雷,瞬间打破了村庄死寂的清晨。

命令迅速传开。刚刚经历过生死会师、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整的战士们,从临时借住的院落、从刚刚搭起的窝棚里、从警戒岗位上,迅速向村口跑来。他们衣衫褴褛,许多人身上还缠着渗血的绷带,脸上带着未褪尽的疲惫,但听到集结号令,依旧在最短时间内列成了还算整齐的队列。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碾盘上那个如同铁铸般的身影上。

傅水恒的目光像沉重的碾磙,缓缓从队列前排滚到后排,扫过每一张年轻而坚毅的脸。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身后那片狼藉的村庄。

“都看见了吗?”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狠狠刮过每个人的耳膜,“都他娘的给老子看清楚了!”

战士们沉默着,目光顺着团长手指的方向望去。那些惨状,他们这几日早已看在眼里,但此刻,在团长那沉痛而愤怒的目光逼视下,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到其分量。

“这些被烧掉的房子,是谁的家?”傅水恒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鞭子抽在空气中,“是李老栓大爷的!是村里张大哥、王大嫂的!是那些给我们送粮、给我们带路、豁出命来掩护我们伤员的乡亲父老的家!”

他停顿了一下,胸膛剧烈起伏,似乎在压制着翻腾的情绪。

“鬼子为什么烧他们的房子?为什么砸他们的锅?为什么填他们的井?”他一句接着一句,声音一句比一句沉重,“就因为咱们八路军在这里待过!就因为乡亲们帮过咱们!这满村的疮痍,这无家可归的惨状,就是老百姓替咱们独立团受的过!是替咱们挨的打!”

队列里一片死寂,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和山风的呜咽。许多战士的眼圈红了,紧紧咬住了自己的嘴唇。陈世根站在队列前方,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边战士们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混合着愧疚、愤怒和决绝的情绪。傅团长的话,像一把钝刀子,割开了血淋淋的现实,将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毫不留情地压在了每个战士的心头。

“咱们独立团,是什么?”傅水恒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磐石般的坚定,“咱们是人民的军队!咱们穿上这身军装,拿起这杆枪,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老百姓能安安生生过日子,不被人欺负,不被人烧杀抢掠吗?!”

他猛地一挥手臂,斩钉截铁地吼道:“现在,老百姓因为咱们遭了难,家没了,粮毁了,连口干净水都喝不上!咱们能眼睁睁看着吗?不能!”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扫过全场:“我现在以独立团团长的名义命令你们——”

全体战士下意识地挺直了胸膛。

“从今天起,除必要的警戒和侦察部队外,全团——放下枪,拿起锄头、镐头、铁锹、扁担!咱们独立团,要帮乡亲们,把家重新立起来!把井挖开!把地整好!把被鬼子毁掉的一切,都他娘的给恢复过来!”

“房子塌了,咱们盖!粮食没了,咱们省出口粮一起扛!井填了,咱们挖!要让乡亲们知道,只要有咱们独立团在,天,就塌不下来!”

“都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山呼海啸般的回应,瞬间冲破了村庄的沉寂。战士们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着,仿佛要将这些日子积压的怒火、悲痛和力量,全都倾注在这两个字里。每个人的眼中都燃烧着一团火,一团名为“责任”和“信念”的火焰。

“好!”傅水恒跳下碾盘,大手一挥,“各营连,以班排为单位,划分区域,由村干部带领,立刻行动!老子只有一个要求——不惜力气,不怕吃苦,要把活儿干到乡亲们心坎里去!解散!”

没有片刻的迟疑,庞大的队伍瞬间化整为零。在各自干部和李老栓等村干部的指引下,如同涓涓细流,迅速融入村庄的每一个角落。

重建家园的战斗,在这片焦土上,轰轰烈烈地打响了。

陈世根负责整体的协调和规划。他带着几个略通土木工程的战士,首先勘察了全村受损最严重的几处区域。水井是生命线,必须第一时间恢复。他亲自来到村口那口被填塞的水井旁。

这里已经聚集了一群战士,带队的是一营长,一个胳膊上还缠着绷带的黑脸汉子。

“参谋长,这井被石头和土填得结实,用镐头刨效率太低,还怕震塌了井壁。”一营长抹了把脸上的汗说道。

陈世根仔细观察了一下井口和周围的地势,沉吟片刻。他想起系统里似乎看到过一些关于简易工程机械的图纸,虽然那些复杂的玩意儿现在弄不出来,但一些省力的土办法还是可以借鉴的。

“找几根结实的木料来,要长一点的。”陈世根吩咐道,“再找些绳子。我们搭个三脚架,用滑轮组……嗯,就是用辘轳的原理,做成一个杠杆吊运装置。人在上面摇,下面用筐子把石头和泥土吊上来,这样省力,也安全。”

战士们虽然不太明白“滑轮组”具体是啥,但“辘轳”和“杠杆”他们是懂的。立刻有人跑去寻找材料。很快,一个简陋却有效的三角吊架就在井口搭了起来。战士们分成两拨,一拨在井下小心地将石块和泥土装入筐中,另一拨在上面合力转动着用木棍和绳子做成的简易辘轳,将沉重的土石一筐筐吊上来。效率果然提高了不少。

陈世根又注意到,挖上来的湿泥直接堆在旁边,既占地方,又容易再次滑落。“这些湿泥别浪费,和上切碎的麦秸,用来糊墙、补墙洞正好。去找些麦秸来,在旁边和泥!”

他的指令清晰而实用,战士们执行起来也格外有劲头。井边的劳作场面,顿时变得井然有序,热火朝天。

另一边,傅必元政委则带着宣传队和机关人员,负责安抚群众,统计损失,以及动员和组织村民一起参与重建。他走进那些失去家园的村民中间,坐在废墟上,耐心地听他们哭诉,轻声细语地安慰。

“大娘,别难过,房子烧了,咱们再盖新的!咱们独立团的战士,个个都是好劳力!”

“大叔,粮食没了不怕,咱们队伍上还有一点存粮,先紧着乡亲们和孩子吃!等来年开春,咱们一起努力,把地种好,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他的话语温和而坚定,像春风一样,一点点化开村民心头的冰霜。他还组织身体尚可的村民,和战士们一起清理废墟,搬运木料。起初有些村民还畏手畏脚,或者沉浸在悲伤中不愿动弹,但看到那些身上带伤的八路军战士都拼了命地干活,看到傅政委亲自挽起袖子搬石头,他们也渐渐被感染,加入了重建的队伍。

军民之间的界限在这一刻变得模糊。军装和百姓的破棉袄混杂在一起,军人的号子和农民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一种同舟共济、休戚与共的情感,在共同的劳动中迅速升温。

傅水恒团长更是身先士卒。他脱掉了破旧的军装外套,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打着补丁的衬衫,抡起一把沉重的大镐,对着一段被推倒的土墙根基,狠狠地刨了下去。

“嘿!”

镐头深深嵌入泥土,溅起碎渣。

“嗬!”

他双臂肌肉贲起,猛地一撬,一大块夯土被掀开。

他的动作并不算特别熟练,甚至带着军人特有的、略显僵硬的用力方式,但每一镐都倾注了全力。汗水很快浸透了他的衬衫,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和脖颈流淌下来,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冲出一道道泥痕。他胸前的伤口显然被牵动了,眉头不时紧紧皱起,但他吭都不吭一声,只是偶尔停下来,用袖子胡乱抹一把脸上的汗水和泥土,然后继续抡镐。

团长亲自上阵,而且干的是最重最累的活,这比任何动员令都更有说服力。周围的战士们看在眼里,干劲更加高涨。没有人偷懒,没有人抱怨,整个村庄仿佛一个巨大的工地,充满了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嘿哟嘿哟的号子声、以及人们互相鼓励的呼喊声。

李老栓看着这一幕,老泪纵横。他走到傅水恒身边,声音哽咽:“傅团长……使不得啊!您身上还有伤,快歇歇吧!这些粗活让我们来……”

傅水恒直起腰,喘着粗气,看着李老栓,咧嘴笑了笑,露出被泥土衬得格外白的牙齿:“老栓大哥,这点伤不碍事!跟乡亲们受的苦比起来,算个球!你们为了保护我们,连命都能豁出去,我们出点力气,流点汗,还不是应该的?”

他拍了拍李老栓的肩膀,语气坚定:“咱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赶紧把家建起来,让娃娃们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比什么都强!”

说完,他再次弯下腰,抡起了大镐。那一起一伏的身影,在废墟和忙碌的人群中,仿佛一座移动的丰碑。

陈世根穿梭在各个劳动点之间,协调物资,解决技术难题,同时也被这宏大的劳动场面深深震撼着。他看到,几个小战士为了让新糊的土墙更结实,光着脚跳进泥坑里,拼命地踩着泥巴,脸上、身上沾满了泥点,却笑得无比开心;他看到,一位大嫂硬是把一个煮熟的、不知藏了多久才保存下来的鸡蛋,塞进了一个正在垒灶的小战士手里,小战士推辞不过,最后把鸡蛋掰成两半,和大嫂的孩子分着吃了;他看到,原本被填塞的水井,在战士和村民的共同努力下,终于清理到了底部,清冽的泉水重新涌出,打上第一桶水时,所有人都发出了由衷的欢呼……

这不是简单的劳动,这是一场仪式,一场用汗水和泥土书写的人民军队的宣誓,一场军民血肉联系的再确认。

夜幕降临时,村庄里破天荒地亮起了几处灯火——那是用简易材料临时搭起的窝棚里透出的光。虽然条件依旧艰苦,但至少,人们有了一个可以暂时栖身、感受到彼此温暖的地方。

在团部临时设在一个半塌窑洞里的指挥部,傅水恒、傅必元、陈世根三人再次聚在一起。三人都是满身尘土,疲惫不堪,但眼神却格外明亮。

“老陈,今天统计了一下,全村七十三户人家,房屋完全被毁的有四十一户,不同程度损坏的也有二十多户。水井恢复了一口,另外几口明天继续挖。清理出来的空地,大概能先搭起三十多个窝棚……”傅必元拿着一个小本子,汇报着初步的成果。

傅水恒灌了一大口凉水,抹了把嘴:“不够!还得加快速度!眼看天越来越冷,不能让乡亲们冻着。老陈,木料和茅草还够吗?”

陈世根指着桌上简陋的草图:“已经组织人手去后山砍伐一些不成材的树木了,茅草也在收集。我有个想法,是不是可以统一规划一下,把重建和未来的村庄防御结合起来?比如,房屋的布局更紧凑一些,留出必要的防火巷和隐蔽通道?”

“这个想法好!”傅水恒眼睛一亮,“你具体琢磨琢磨,弄个章程出来。咱们既然要建,就建得比以前更好,更安全!”

这时,傅水恒的眉头又微微一动,似乎在倾听什么。片刻后,他脸上露出一丝古怪而又欣慰的表情,看向陈世根和傅必元。

“那个‘东西’……又说话了。”他低声道,“说我们……‘成功开启根据地重建任务’,‘显着提升区域民心凝聚力’,奖励了……一万积分,还有什么‘初级建筑结构优化知识’……可以直接传到脑子里。”

陈世根心中了然,这系统果然对“民心”“根据地”这类概念反应积极。他点点头:“知识比积分更有用。看看能不能用在明天的搭建上。”

傅必元虽然依旧觉得匪夷所思,但也渐渐接受了这种超常的存在,他更关心实际效果:“能帮上忙就好。”

第二天,重建工作继续。有了前一天的经验和初步的成果,军民们的干劲更足。陈世根将脑海中多出来的那些关于承重、结构、排水等零散知识,结合当地的实际情况,简化成战士们和村民能听懂的操作要点,应用到窝棚和临时房屋的搭建中。

效率明显提升了。搭建的窝棚更加牢固,布局也更为合理。战士们和村民们的配合也愈发默契。

几天后,当夕阳再次洒满小王庄时,虽然废墟依旧存在,但一片由窝棚和简易房屋组成的、充满生机的临时村落,已经顽强地屹立在这片焦土之上。新的灶台升起了袅袅炊烟,孩子们开始在空地上追逐玩耍,村民们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久违的、带着希望的笑容。

傅水恒团长站在村口,望着这片新生的家园,久久不语。他的脸上沾着泥土,胡茬杂乱,眼窝深陷,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陈世根站在他身旁,轻声道:“团长,这只是开始。”

傅水恒重重地“嗯”了一声,声音沉浑有力:“对,只是开始!家立起来了,人心就更稳了!有了老百姓的支持,咱们独立团,就能在这片土地上,扎下最深最牢的根!鬼子想拔掉我们?做梦!”

他的目光投向远方连绵的群山,那里,是他们未来的战场,也是他们必将守护到底的家园。重建,不仅仅是房屋和村庄,更是信心、是希望、是那股打不垮、压不烂的——民族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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