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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我穿越到山西抗日 > 第81章 火箭筒显威,破开碉堡。

天色将明未明,一层薄雾如轻纱般笼罩着鲁西平原的旷野。寒意尚未散尽,草叶上凝着露水,四下里静得只剩下风声,以及潜伏在沟壑、土坎后压抑的呼吸声。我伏在临时构筑的前沿观察所里,举着望远镜,手指因长时间紧握而有些发僵,镜片后的那双眼睛,却死死锁定了远处地平线上那个黑沉沉的轮廓——日军新建的杨庄据点核心,那座如同毒瘤般嵌在大地上的钢筋混凝土碉堡。

它不高,但异常敦实,像一只匍匐的巨兽,黑洞洞的射击孔如同冷漠的眼瞳,俯瞰着周边一切。为了它,我们独立团已经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几个侦察兵的血染红了附近的黄土。傅水恒团长为此拍了桌子,傅必元政委也罕见地拧紧了眉头,烟抽得比平时凶了许多。

“参谋长,都准备好了。”警卫员小陈猫着腰摸过来,低声报告,打断了我的凝视。

我“嗯”了一声,没有回头,目光依旧停留在那碉堡上。“团长和政委到位了?”

“到了,在二线指挥所。团长说,按计划进行,让你放手指挥。”

放手指挥……我心底默念着这四个字,肩上的压力又重了几分。这次攻打杨庄据点,团里下了决心,必须拔掉这颗钉子,打通我们向东南发展的通道。原本,按照常规打法,应该调我们刚刚组建、引以为傲的火炮营上来,用那几门辛辛苦苦攒起来,甚至动用了系统部分资源才“优化”过的山炮、野炮,进行抵近直射或者覆盖轰击。以火炮营现在的实力和训练水平,敲掉这个碉堡并非难事。

但这一次,我们决定不用它们。

原因有三。其一,大口径火炮一动,声势浩大,必然惊动后方日军,不利于我们达成战斗的突然性,也可能招来敌人报复性空袭或重兵围堵。其二,炮弹金贵,尤其是系统兑换的专用高爆弹,用一发少一发,需要用在更关键、更大型的攻坚战上。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们有了新的“玩具”,或者说,“利器”。

来自那神秘系统的馈赠——美制m1式60mm“巴祖卡”火箭筒。

想到那批躺在后勤处秘密仓库里的长管子,我的心跳不禁加快了几分。当它们第一次通过系统兑换出现在我眼前时,饶是我这个自诩见惯了“系统”带来的惊奇,从未来资料中知晓过这种武器威力的穿越者,也忍不住心潮澎湃。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单兵反坦克、攻坚利器,在这个时代,尤其是在缺乏有效直射火力的中国敌后战场,它的出现,无异于一种“降维打击”。

傅团长初见时,围着那涂着橄榄绿漆的钢筒转了好几圈,摸了摸那粗糙的握把和简易的光学瞄准具,咂咂嘴:“就这铁管子?真能一下干掉小鬼子的乌龟壳?”

傅政委则更关心操作和保密:“技术要掌握在自己人手里,使用人员必须绝对可靠,训练要快,但要稳。这东西,目前是我们团的最高机密。”

为此,我们秘密挑选了十余名头脑灵活、身体强壮、政治绝对可靠的老兵,组建了一个直属团部的“特种火力班”,由我亲自负责,进行了为期半个月的紧急强化训练。训练地点选在远离驻地的一处偏僻山谷,对外严格保密。战士们从最初对这奇怪“铁管子”的好奇、怀疑,到后来亲眼目睹它轻松击穿模拟的砖石土木工事,甚至在一定距离上打穿了我们找来试验的废弃铁板,那种震惊和随之而来的狂喜,我至今记忆犹新。那是一种掌握了绝对力量,即将打破战场平衡的自信。

“告诉特种火力班,按一号预案,前出至预设发射阵地。火力掩护组、突击组,同步进入位置。”我放下望远镜,对身后的通讯参谋下达命令。声音不高,却带着金属般的冷硬。

命令通过电话线和徒步通讯员,悄无声息地传遍前沿。整个独立团像一部精密的机器,开始按照预定方案运转起来。我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充满了大战前一触即发的张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东方的天际泛起鱼肚白,薄雾渐渐消散,那碉堡的轮廓越发清晰,甚至能隐约看到顶层哨兵晃动的身影。他们似乎并未察觉到致命的危险已经逼近到眼皮底下。

“参谋长,特种火力班报告,已抵达一号发射阵地,视野良好,距离目标约一百五十米。”通讯参谋低声汇报。

“确认目标参数,风向微风,无修正。”我沉声道。一百五十米,这是经过反复计算和试验得出的最佳射击距离,足以保证精度和破甲效果,又相对隐蔽。

“明白!”

我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望远镜里。透过渐渐明亮的晨光,可以看到碉堡下方,几条新挖的交通壕延伸出来,那是日军布设的环形防御工事。几个地堡和暗火力点隐约可见,形成了交叉火力网。正常情况下,步兵冲锋会在这里遭到惨重杀伤。

但今天,我们不需要用战士的生命去填。

“信号弹!”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挥手。

“咻——啪!”一颗红色的信号弹拖着尾焰,尖啸着划破黎明的寂静,升上天空,炸开一团醒目的红光。

几乎在信号弹升空的同时,早已部署在两翼的团属机枪连、各营的轻重机枪,以及数量众多的步枪手,同时开火!刹那间,爆豆般的枪声响成一片,密集的弹雨如同泼水般洒向日军据点的外围工事,特别是那些地堡和火力点。子弹打在砖石、土木上,噗噗作响,溅起无数碎屑尘土,有效地压制了敌人的火力,吸引了他们的全部注意力。

碉堡里的日军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射击打懵了,但反应不慢,顶层的机枪很快开始还击,“哒哒哒、哒哒哒”的九二式重机枪特有的慢速点射声响起,子弹带着凄厉的呼啸,飞向我军机枪阵地。其他方向的火力点也开始零星射击。

战场瞬间沸腾起来,硝烟开始弥漫。

但这震耳欲聋的枪声,恰恰掩盖了真正杀机的靠近。

我的望远镜死死盯着一号发射阵地所在的那片灌木丛。那里,看似平静,但我知道,两名特种火力班的战士——班长赵大勇和副射手李锐,正如同蛰伏的猎豹,等待着致命一击的时刻。

赵大勇,原火炮营的炮手,打过几年猎,眼神好,心理素质极稳,是训练中成绩最突出的一个。李锐,则是团里有名的机灵鬼,手脚麻利,文化水平相对较高,学东西快。他们俩是黄金搭档。

时间仿佛变得缓慢。我能看到碉堡射击孔喷出的火舌,能看到被流弹击起的土块,甚至能想象到赵大勇此刻正如何沉稳地调整着肩上的“巴祖卡”火箭筒,那冰冷的金属贴着他的脸颊,十字分划稳稳地套住了碉堡中部那个最大的射孔——那里通常是日军重机枪或者步兵炮的位置,也是结构相对薄弱之处。

“装填完毕!”李锐低促的声音在赵大勇耳边响起,他将那枚纺锤形、带着稳定翼的火箭弹熟练地塞进后膛,确认闭锁。

赵大勇没有回答,他的全部精神都凝聚在指尖和那只瞄准的眼睛上。风速、距离、目标移动(虽然碉堡是固定的,但轻微的呼吸和心跳都可能影响瞄准)……所有数据在他脑中瞬间交汇,化为肌肉的微调。训练时打固定靶和此时在枪林弹雨、生死压力下攻击真实目标,完全是两种概念。但他稳住了,如同山崖上的老松。

“轰!”

一声并不算特别响亮,但在嘈杂枪声中显得异常独特的闷响传来。火箭筒尾部喷出一大团炽热的燃气和火焰,在黎明略显暗淡的光线下格外醒目,卷起地面的尘土草屑,形成一股向后喷射的烟尘带。

几乎同时,一道拖着短暂尾焰的黑影,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划过一百多米的距离,精准地钻入了那个预定的射击孔!

没有立刻的惊天动地巨响。

有那么极其短暂的一瞬,仿佛时间停滞了。战场上喧嚣的枪声似乎也为之顿了一下。

然后——

“轰隆!!!”

一声沉闷如巨雷,却又尖锐撕裂般的巨响,从碉堡内部猛然爆发!那声音不像炮弹在外壁爆炸那样扩散,而是被钢筋混凝土结构约束、压缩后,以一种毁灭性的力量从内部释放出来!

我透过望远镜清晰地看到,那个被命中的射击孔猛地向外膨胀、撕裂,喷出一大股浓烟和火光,夹杂着无数混凝土碎块和难以辨明的内部物件。坚固的碉堡躯干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如同一个被重拳击中的壮汉。顶层的日军机枪瞬间哑火,那个晃动的哨兵身影也消失了。

“命中目标!”观察所里,不知是谁激动地喊了一声。

但我没有放松,紧盯着碉堡。一击得手,但敌人未必完全丧失抵抗力。

果然,碉堡其他方向的射击孔,还有底层的火力点,依旧在顽抗,甚至因为内部的爆炸和混乱,射击变得更加疯狂和没有章法。

“特种火力班,转移阵地!二号目标,左翼地堡群,自由猎杀!”我立刻下令。赵大勇和李锐必须在敌人反应过来,用迫击炮或者掷弹筒覆盖他们刚才的发射阵地前,迅速离开。

“突击一组、二组,前压至冲锋发起线!火力掩护组,加强压制!”我接连下达命令。

战场上,我军的机枪火力更加炽烈,死死地将日军残余火力钉在原地。趁着敌人因核心碉堡被重创而产生的短暂混乱和恐慌,步兵突击组利用弹坑、沟壑,敏捷地向前跃进。

这时,我看到赵大勇和李锐的身影从灌木丛中跃出,副射手李锐扛着发射筒,赵大勇提着新的火箭弹,两人弯腰疾走,在火力掩护下,迅速向预定的第二个发射点运动。他们的动作干净利落,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很快,他们在一处半塌的土墙后再次架设好火箭筒。这次的目标,是左翼一个不断喷吐火舌的砖石结构地堡。

“咻——轰!”

又是一次干净利落的射击。火箭弹直接命中地堡正面,爆炸的火光闪过,那地堡如同被捏碎的鸡蛋壳,瞬间坍塌了大半,里面的机枪彻底没了声息。

“漂亮!”连旁边一向沉稳的通讯参谋也忍不住低吼了一声。

火箭筒的威力展现无遗。它不像火炮需要复杂的测距、计算诸元,只需要一个勇敢的射手和一个合适的角度,就能在近距离上给予坚固目标毁灭性打击。这种直射火力的精准和高效,是迫击炮和普通山炮难以比拟的。

受到火箭筒连续得手的鼓舞,突击组的战士们士气大振,呐喊声穿透了枪炮声,如同潮水般涌向日军的环形工事。残存的日军虽然仍在抵抗,但失去了核心碉堡的火力支撑和指挥,左翼地堡又被端掉,防线已经出现了明显的缺口和动摇。

“报告参谋长!右翼三号地堡,机枪很猛,突击二组被压制在开阔地了!”观察哨急报。

我立刻调转望远镜。果然,右翼一个利用天然土坎加固的地堡,位置刁钻,一挺歪把子机枪打得又准又狠,封锁了一片毫无遮蔽的开阔地,几名突击队员被压在几个浅坑里,抬不起头,情况危急。

“让赵大勇他们想办法敲掉它!火力组,集中所有能打到的家伙,给我把那地堡的射孔封住!”我语速飞快。

命令传达下去。顿时,至少三四挺轻机枪和几十支步枪调转枪口,密集的子弹像冰雹一样砸在那个地堡的射孔周围,打得砖石碎屑横飞,火星四溅。日军的机枪火力果然被暂时压制了下去,射击变得断断续续。

就在这时,赵大勇和李锐再次展现了他们的战术素养。他们没有在原地射击,而是利用地形掩护,快速机动到了一个侧翼的土坡上。这个角度,恰好可以避开地堡正面的厚实防护,攻击其相对薄弱的侧后方。

“轰!”

第三发火箭弹拖着焰尾,划出一道低平的弹道,几乎是贴着地面飞了过去,精准地钻进了地堡侧后方的墙体!

“轰隆!”

又是一声内部爆炸的闷响。那个顽固的地堡顶部被掀开了一个大口子,浓烟和火焰冲天而起,里面的机枪彻底哑火。

“冲啊!”被压制的突击二组组长一跃而起,怒吼着带头冲了上去。战士们如同下山猛虎,迅速突破了右翼防线。

核心碉堡被毁,左右两翼的支撑点接连被拔除,日军杨庄据点的防御体系彻底崩溃。残余的日军士兵失去了统一指挥和重火力依托,只能依托房屋、残垣断壁进行零星抵抗,但在我军绝对优势兵力的分割围剿下,很快就被逐一清除。

战斗进入尾声,清剿残敌的阶段。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稍微放松。放下望远镜,才发现手心不知何时已经满是汗水,后背的军装也被冷汗浸湿,紧贴着皮肤,带来一阵凉意。

“参谋长,团长和政委电话。”通讯兵将电话递给我。

接过话筒,里面传来傅水恒团长那洪亮却带着压抑不住兴奋的声音:“老伙计,打得好!那铁管子,真他娘的带劲!哈哈,一炮就端了王八壳子!我看小鬼子以后还拿什么嚣张!”

接着是傅必元政委沉稳却同样透着喜悦的声音:“参谋长,辛苦了。战斗过程我们都看到了,特种火力班表现非常出色,战术运用得当,部队配合默契。这次战斗,不仅拔除了据点,更重要的是检验了新式武器的实战效果,积累了宝贵经验。要好好总结,特别是火箭筒的使用和保密条例的执行情况。”

“是,团长,政委!我明白。”我简短回应,心中一块大石落地。首战告捷,意义非凡。

放下电话,我再次举起望远镜,望向战场。晨光已经彻底驱散了薄雾,金色的阳光洒满大地,也照亮了那座依旧在冒着缕缕青烟、残破不堪的日军碉堡。它曾经是那么不可一世,阻挡着我们前进的道路,吞噬着我们战士的生命。而现在,它就像一具被掏空了内脏的巨兽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宣告着一个时代的结束,和另一个时代的开启。

战士们正在战场上紧张地打扫着,收缴武器弹药,押解俘虏,救护伤员。赵大勇和李锐所在的特种火力班,已经被要求先行撤离战场,返回团部休整,并严格保管好剩余的火箭筒和弹药。这是保密的需要。

我看着那支小小的队伍在晨曦中远去,肩上扛着那些改变了今天战局的“铁管子”,心中感慨万千。火箭筒的首次亮相,无疑是成功的。它以其惊人的破障能力,极大地减少了步兵的伤亡,缩短了战斗进程,震撼了敌人,也鼓舞了我们自己。

但这仅仅是一个开始。我知道,随着这种武器更多地在战场上出现,敌人必然会想办法应对,战斗的形态也会随之改变。我们需要不断摸索新的战术,培养更多的优秀射手,更要小心翼翼地守护好这个技术秘密,让它能在最关键的时刻,发挥出最致命的一击。

“降维打击……”我低声重复着这个从未来资料中学到的词汇。今天,我们确实用超越这个时代认知的武器,进行了一次漂亮的“降维打击”。然而,战争的最终胜利,从来不仅仅依赖于一两件先进武器,更依赖于使用武器的人,依赖于坚定的信念、灵活的战术和英勇的牺牲。

阳光有些刺眼,我微微眯起了眼睛。远处,独立团的战旗已经插上了杨庄据点的最高处,在晨风中猎猎作响。那旗帜上,沾染着战士的鲜血,也映照着新一天的光明。

“报告参谋长,战场初步清点完毕,歼敌……”一名作战参谋跑过来,开始汇报战果。

我收敛心神,专注地听着,脑海中却已经开始构思关于此次火箭筒实战应用的总结报告,以及下一步的训练和装备计划。战争还在继续,更多的“碉堡”,还在前方等待着我们去攻破。而有了手中的新利器,以及身边这些英勇无畏的战友,我对未来的战斗,充满了信心。

脚下的土地,因为刚刚过去的激战,还散发着硝烟和鲜血混合的独特气息。但这片土地,以及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正因为有了这些舍生忘死的守护者,才始终充满着不屈的希望。火箭筒的轰鸣,是毁灭之音,也是解放的号角,它在这黎明的平原上,奏响了一曲属于勇敢者和智慧者的胜利凯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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