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内容为纯虚构创作,不涉及任何现实历史人物及事件)。
黑风岭突围的命令下达后,整个太行山腹地便如同一锅即将沸腾的水,而日军拉网式的清剿,则试图将这锅水彻底烧干、蒸发。师部依托“幽灵”电台,断断续续能接收到一些零星的消息,大多是各突围纵队用简易密码或事先约定的信号发回的简短报告,字里行间充满了血火、牺牲与不屈的挣扎。然而,关于傅水恒团长亲自率领的、负担最重的第三纵队——那支带着近三百名伤员和团部非战斗人员的队伍——消息却最为稀少,也最让人揪心。
我们都知道,他们的路线最艰难,目标最庞大,也最容易成为日军追剿的重点。每一次电台静默,都让人心悬在半空。直到突围后的第五天,我们才通过一个偶然被师部侦察分队接应到的、来自第三纵队的传令兵,以及后来傅水恒本人利用缴获的日军电台零部件拼凑修复后发出的断续电文,得以拼凑出他们那惊心动魄的“山林十日”。
这十日,并非田园诗,而是一部用智慧、鲜血和顽强意志书写的,属于山林游击战的教科书。傅水恒,这个灵魂来自未来、熟读近现代军事思想精华的穿越者,终于在这片生与死的考场里,将他脑海中的理论,与残酷的现实熔铸成了一柄无形的利刃。
第一日:绝境与决策
冲出黑风岭东南老林子,甩掉那支倒霉的日军搜索小队后,傅水恒没有片刻喘息。身后日军的犬吠和大队人马的嘈杂声如同跗骨之蛆。队伍里伤员的状况在急速行军下恶化,疲惫和恐慌在无声蔓延。
“团长,这样不行!带着这么多伤员,我们跑不过鬼子!”脸色苍白的团参谋长拄着木棍,气喘吁吁。
傅水恒看着眼前这支濒临崩溃的队伍,又望向身后密林,眼神锐利如鹰。他猛地摊开那份被汗水浸得模糊的简易地图,手指重重地点在其中一个等高线极其密集的区域——“野狼峪”。
“不跑了!”傅水恒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就在这里,跟鬼子玩捉迷藏!毛委员说过,‘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我们现在硬打打不赢,但我们可以让他们‘打不着’!”
他迅速下达命令:
1. 断后与惑敌: 抽调警卫排最后仅存的半个班精锐,携带队伍里大部分炸药和手榴弹,在原路线制造痕迹,并选择险要处设置诡雷和假营地,吸引和迟滞追兵。
2. 痕迹消除: 主力队伍所有人员,用树枝拖扫脚印,涉过冰冷的溪流,尽可能抹去行进痕迹。
3. 目标:野狼峪。 那里地形极端复杂,溶洞、密林、悬崖交错,是摆脱追踪、利用地形与敌周旋的理想之地。
这是他作为现代穿越者的第一项决策:放弃线性逃窜,主动进入复杂地形,化被动为主动。这需要极大的魄力,也源于他对山地游击战理论的深刻理解——依托有利地形,保存自己,消耗敌人。
第二日至第三日:狼峪布阵
队伍如同受伤的巨蟒,艰难而沉默地潜入了野狼峪。一进入这片区域,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参天古木遮蔽了阳光,藤蔓如巨网般缠绕,怪石嶙峋,幽深的溶洞随处可见。
傅水恒立刻展现出他超越时代的战场规划能力。他没有让部队聚集一处,而是果断化整为零:
· 伤员分队: 将重伤员分散安置在几个极其隐蔽、靠近水源的溶洞内,留下少量医护人员和警卫,并储备了部分空投得来的压缩干粮和药品。
· 战斗小组: 将尚有战斗力的官兵,以班、排为单位,编成十几个精干的战斗小组。每个小组配属熟悉地形的本地战士作为向导。
· “细胞化”部署: 各小组分散在野狼峪各个关键节点——制高点、隘口、水源地附近。彼此之间保持一定距离,但又能在信号约定下迅速相互支援。他借鉴了未来特种作战的“细胞单元”理念,避免被敌人一锅端。
同时,他充分利用了系统赋予的、相对这个时代而言堪称“充足”的积分储备(前期战斗缴获和完成任务奖励积累)。他避开需要复杂解释的高科技武器,而是精心选择兑换了一批适用于当前环境的物资:
· 环境改造类: 高强度、近乎透明的渔线(用于布设诡雷和警戒线);少量高效无声炸药(用于精确爆破制造塌方或陷阱);多功能工兵铲(加快工事构筑)。
· 生存与侦察类: 高能量巧克力棒和净水片(少量多次兑换,补充关键体力);指北针和放大版、防水处理的精细地形图(远超日军所用地图精度);数个基础型号的被动红外夜视仪(单筒,作用距离有限,电池续航短)——这是他最大胆的兑换,使用时极其谨慎,仅由他本人和少数绝对可靠的骨干在关键时刻使用。
· 心理战工具: 兑换了几面……日军队旗和少量日军制式服装配件(如军帽、领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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