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镇,桂花巷,兰苑。
司徒澜回到自己的院落,遣退了所有侍从。
她没有像江晚柠那样选择温泉,而是径直走进了那间布置得极为简洁雅致的静室。
室内只点了一盏昏黄的落地宫灯,光线朦胧,映照着一尘不染的紫檀木桌椅!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檀香。
她走到窗边,推开半扇支摘窗,让微凉的夜风拂入,带来一丝院中竹叶的沙沙声。
然后,她缓步走到屋子中央的圆桌旁,桌上早已备好了刚沏好的雪顶含翠。
她没有坐下,只是静静地站着。
然后,她做了一件若是让外人看到定会惊掉下巴的事情——
她抬手,解开了腰间束带,将那件素日里常穿的月白色外袍,轻轻褪下。
外袍之下,并非寻常寝衣,而是一套……由黑色蕾丝与光滑缎面拼接而成的“战袍”。
这身装束极其省布料,却完美勾勒出她清瘦却不失丰腴的傲人曲线。
纤细的颈项,精致的锁骨,不盈一握的腰肢,笔直修长的双腿……在朦胧的灯光下,白皙的肌肤与神秘的黑色形成强烈对比。
她外面只随意披着一件同色系的透明薄纱长衫,更添几分若隐若现的朦胧诱惑。
她就以这样一副姿态,执起青瓷茶壶,缓缓斟了两杯清茶。
动作依旧优雅从容,仿佛身上穿着的并非如此惊世骇俗的衣物,而是最庄重的宫装。
清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平日里古井无波的眸子深处,跳跃着狩猎般的幽光。
她在等。等那个桀骜不驯的猎物,自投罗网。
她没有等太久。
几乎是在她斟好第二杯茶的同时,静室的窗户被无声无息地推开,一道黑影如同狸猫般敏捷地翻了进来,落地无声。正是苏雨墨。
他依旧穿着那身便于夜行的墨色劲装,身姿挺拔如松。
然而,当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屋内,定格在桌旁那道身影上时,他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瞬间僵住了!
他看到了什么?
那个白日里清冷如雪、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司徒家大小姐,此刻……竟然穿着如此……如此不堪入目……却又如此……勾魂摄魄的衣物!
昏黄的灯光下,她身披薄纱,内里的风光若隐若现,清冷的面容与这极致妖娆的身段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冲击着他的视觉!
她竟然还在……气定神闲地……斟茶?
苏雨墨只觉得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呼吸骤然变得粗重!
他行走江湖,见过的美人不少,但何曾见过这等阵仗?这女人……简直是……妖孽!
司徒澜仿佛才察觉到他的到来,缓缓抬起眼眸,清冷的目光落在他写满震惊的脸上。
她端起一杯茶,递向他,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无形的钩子:“苏公子,夜露深重,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苏雨墨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没有去接那杯茶,目光如同鹰隼般死死锁住她!
他声音因压抑而沙哑得厉害:“你……你就穿成这样……等我?”
司徒澜放下茶杯,唇角极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却带着致命的诱惑:“怎么?苏公子不喜欢?”
她非但没有遮掩,反而向前走了两步,几乎要贴到他身上,仰头看着他,清冷的吐息拂过他的下颌!
“还是说……我这身打扮……入不了你的眼?”
她说着,一只冰凉如玉的手,竟缓缓抬起,隔着薄薄的劲装,按在了他紧实有力的腰侧,指尖若有似无地画着圈!
她语气带着探究:“听说苏二公子武功高强,身手不凡……不知道这腰力……是否也如传闻中那般……强劲持久?”
“你!”苏雨墨浑身猛地一颤!如同被电流击中!这女人!不仅穿得放荡,言行更是大胆得令人发指!
她指尖的冰凉触感与他腰腹瞬间燃起的灼热形成鲜明对比,几乎要将他逼疯!
他素来自制力极强,此刻却觉得所有的理智都在土崩瓦解!
他猛地伸手,一把抓住她作乱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他眼中燃起熊熊烈火,愤怒说道:“司徒澜!你知不知道你在玩火?!”
司徒澜手腕吃痛,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迎着他暴戾的目光,清冷的脸上竟缓缓绽开的笑容,那笑容里充满了自信和!
她引诱说道:“玩火?呵……那也要看……这火,烧不烧得起来,又能不能……把我焚尽?”
她另一只手竟大胆地抚上他紧绷的胸膛,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声音低哑,带着蛊惑:“苏雨墨……别告诉我,你怕了?”
“怕?”苏雨墨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眼中最后一丝理智彻底被**吞噬!
他猛地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走向那张宽大的卧榻!“老子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怕!”
他将她重重抛在柔软的锦被上,高大的身躯随之压下,带着疯狂的报复欲。
他和苏雨晨的邪魅诱惑截然不同,更加直接,更加野性。
然而,出乎苏雨墨意料的是,身下这个看似清冷脆弱的女子,在最初的被动承受后,竟开始娴熟的引导他?
她的回应并不热烈,却精准地撩拨在他每一个点上!
她的冷静与他的狂野形成了奇异的互补,仿佛她才是那个真正的掌控者。
在司徒澜看似被动实则主导的引导下,苏雨墨这匹桀骜不驯的野马,很快便迷失在从未体验过的感官风暴中。
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不堪一击,只能跟随她的节奏,被征服。
这一夜,兰苑静室内的喘息,久久未曾停歇。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见证着冰山与烈火的碰撞与交融。
司徒澜用她独特的方式,成功地“驯服”了这位飞雪山庄的二少爷!
而苏雨墨,也在这种前所未有的亲密中,体验到了另一种极致的酣畅淋漓。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两人才精疲力尽地相拥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