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我的舰娘秒天秒地 第23章 神不是冷的，是热的

刺痛感沿着神经末梢逆流而上，仿佛有无数根冰冷的钢针扎入大脑皮层，每一下穿刺都伴随着细微的电流嗡鸣，在颅腔内激起尖锐的回响——那声音像是从深海岩层下渗出，又在耳道深处炸开，留下持续震颤的余波，像一根无形的金属丝在耳蜗里来回刮擦，带来令人牙酸的颤栗，连牙根都泛起酸麻的共振。

凌修猛地从数据流中抽身，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顺着太阳穴滑落，划过颧骨时带起一阵微凉的滑腻感，像一条无声的泪痕划过金属般的肌肤。

他抬手抹去，指尖传来黏腻的触感，如同擦拭某种即将失控的预兆，皮肤表面泛起一层细小的战栗，仿佛汗珠中裹挟着未被解析的恐惧，在毛孔间凝成微小的冰晶。

这股陌生的虚弱感并非源于他自己，而是通过某种他尚未完全理解的渠道，从别处强行灌输而来——如同温热的血液被无形的导管抽离，只留下空荡的寒意在血管中回旋，指尖微微发麻，仿佛失去了与身体的连接，连呼吸都变得沉重，每一次吸气都牵动胸腔深处的钝痛，肺叶像被铁锈磨蚀的滤网，每一次扩张都激起细微的痉挛。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带着金属舱室特有的冷腥味涌入肺腑，铁锈与冷却液混合的气息刺入鼻腔，强行压下翻涌的眩晕。

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冰水，顺着气管滑入胸腔，激起一阵细微的痉挛，喉头泛起金属的余味，舌尖甚至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腥甜。

手指快速舞动，在战术光幕上拉出一道道幽蓝色的数据瀑布，光流如液态星河倾泻，映得他瞳孔泛起电子般的冷光。

指尖划过虚拟界面时，传来轻微的静电震颤，仿佛在触碰某种**神经，皮肤表面泛起微弱的刺痒，如同有无数细小的触须在试探他的意志，电流在指腹间游走，留下微麻的残响，指甲边缘甚至能感知到光幕表面那层极薄的电磁场波动。

常规的战后身体报告一切正常，精神力损耗也在预估范围内。

那么，问题出在哪里？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逐一排查着与自己神经系统相连的每一个端口。

视觉扫描中，神经链接的拓扑图在意识中展开，每一条脉络都闪烁着淡蓝或暗红的警示光点，像星图中不祥的彗星轨迹，缓慢而执拗地逆向流动，光点移动时还伴随着低频的嗡鸣，仿佛在颅内奏响一曲不详的安魂曲。

终于，在一个被标记为“IV型情感链接增益”的子系统深处，他找到了答案。

一个名为“情感反哺”的隐藏协议正在以极高的优先级运行着，其数据流呈现出诡异的逆向流向——不是从他流向舰娘，而是从她们流向他。

当他调出关联日志时，瞳孔骤然收缩。

光辉IV，生命值上限 - 12.000%。

这个数字，精准到小数点后三位，不多不少，正好是他刚才在“战术超频”状态下，被系统判定为“亏损”并瞬间补满的那部分生命力。

不是系统修复，是转移。

凌修的大脑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击中，耳膜内残留着低频震荡的余音，像远处雷暴在颅骨内回荡，鼓膜随之震颤，连带牙根都在发酸，下颌肌肉不自觉地绷紧。

他瞬间明白了光辉IV那句“请您相信我们”的真正含义。

她们的每一次进化，每一次在战场上展现出的超越极限的力量，并非凭空产生。

她们在燃烧自己，将生命力、将存在本身，通过那道他亲手建立的誓约链接，反向哺育给了作为“核心”的他。

这哪里是情感增益系统，这分明是一套饮鸩止渴的生命榨取装置！

怒火与愧疚交织，在他的胸腔中灼烧，像熔岩在静脉中奔涌，每一次心跳都撞击着肋骨，带来钝痛般的压迫感。

他能感觉到心脏剧烈跳动，指尖冰凉，掌心却渗出新的汗液，滑过战术终端的边缘，留下一道模糊的湿痕，指尖触到金属外壳时，传来一阵微弱的导电感。

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准备以最高权限强制终止这个该死的协议。

“砰！”

舱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开，金属门框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扭曲的合金边缘迸出几缕电火花，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金属味，混杂着绝缘材料燃烧的刺鼻气息，鼻腔被灼得发痛，呼吸间仿佛吸入了烧红的铁屑。

贝法IV如同一阵迅疾的寒风冲了进来，脸上没有了往日温婉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冰冷的严肃。

她手中银质托盘上那杯冒着热气的牛奶，乳白的蒸汽在冷空气中袅袅升腾，与她此刻的气场形成了强烈的反差——那温度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温柔而讽刺，热气拂过凌修的脸颊，带来一丝短暂的慰藉，皮肤微微发烫，仿佛被阳光轻抚，鼻尖却仍残留着焦糊的金属味，冷热交织，令人恍惚。

“在您按下那个按钮之前，我建议您先考虑一下后果，指挥官。”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每一个音节都像冰晶落地，清脆而锋利，在寂静的舱室内激起细微的回响，耳膜被每一个字节敲击得微微发麻，连战术终端的光流都因声波共振而微微波动。

凌修的手指停在光幕前，指尖距离终止指令仅毫厘之遥，皮肤上还残留着静电的麻痒，指尖微微颤抖。

他抬起头，迎上贝法IV深邃的眼眸：“你早就知道了？”

“您以为女仆的工作，真的只是为您热一杯牛奶吗？”贝法IV将托盘放在桌上，银器与合金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余音在寂静的舱室内回荡，像一记敲在神经上的警钟，震得战术终端的光流都微微波动。

她向前一步，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舱内回响，像倒计时的秒针，每一步都让空气更加凝滞，脚跟与金属地板的每一次撞击都引发轻微的共振，传入脊椎，仿佛整艘战舰都在为她的步伐共鸣。

她的目光如炬，映着战术光幕的幽蓝：“我监控着您所有的生理数据，从心率到神经元活动频率。就在刚才，您的誓约反噬指数一度飙升至临界值98.7——脑波紊乱度达4级，皮质醇浓度超阈值3.8倍，前额叶持续超频，三项指标叠加，已触发‘精神崩解’预警。而光辉的生命反应却同步出现了异常衰减。这个结论，并不难得出。”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警告过您，指挥官。不要再擅自透支您的精神力。如果您执意要关闭‘情感反哺’，切断我们为您分担伤害的唯一途径，那么下一次您再进行‘战术超频’，我将别无选择。”

“我会立刻启动舰桥下方的强制休眠舱，直到我们找到能彻底根除誓约反噬的方法为止。”

就在这时，那杯牛奶的热气悄然飘散，仿佛穿越了整艘战舰的距离，落在另一端的公共娱乐区。

标枪IV一反常态地沉默着。

环形灯光投下柔和的暖黄光晕，照亮她略显苍白的脸，皮肤在强光下显出一丝透明的脆弱感，仿佛能看见皮下微细的血管在轻轻跳动，指尖因紧张而微微发凉，指甲在桌面上划出细微的刮擦声，留下几道浅浅的划痕。

四周的全息投影屏不断闪烁着粉丝们的弹幕，五颜六色的文字如暴雨般倾泻，却照不进她眼底的阴霾。

她头顶盘旋的萤火无人机，尽职尽责地自动筛选并弹出了高频问题。

“系统提示：高赞观众提问——标枪酱，提督是不是在之前的战斗中受伤了？你怎么不说话呀？”

标枪IV猛地回过神，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哪、哪有啊！胡说什么呢！我们提督可是铁打的，一拳能打穿十层装甲板呢！对吧，萤火？”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连带指尖也在微微抖动，像绷紧的弓弦，指甲在桌面上划出细微的刮擦声，留下几道浅浅的划痕。

然而，在她视野的私密通讯频道中，一份刚刚由贝法IV同步过来的医疗报告，正用猩红色的字体标注着一行结论——

“目标：凌修，誓约反噬指数已达临界，生命体征极度不稳定”。

那笑容瞬间在她脸上凝固，如同被冻结的蜡像，嘴唇微微颤抖，仿佛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

“只要能让他多撑一天……哪怕一秒……”她咬紧牙关，指尖悬停在确认键上方颤抖了三秒。

萤火曾问她：“你直播是为了快乐吗？”她当时笑着说：“是为了让他听见我们的声音啊。”

下一秒，她猛地一拍桌子，实木桌面发出沉闷的轰响，震得萤火无人机都晃了晃，投影光束短暂失焦。

她对着镜头大喊：“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本小姐要去紧急维护了，拜拜！”

画面瞬间被切断，只剩下黑屏中倒映出她紧咬的嘴唇和通红的眼眶，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喘息都带着压抑的呜咽。

直播间里，萤火无人机茫然地闪烁着，机械的合成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响起：“标一号今日整活次数：0。吐槽能量收集：0。分析：宿主情绪极度低落，建议启动紧急娱乐干预程序。”

但标枪IV已经听不到了。

她飞快地冲向自己的整备舱，金属走廊的灯光在她身后一盏盏熄灭，脚步声在空旷的通道中回荡，像心跳的节拍，每一步都踏在神经末梢上，脚底传来金属地板的微弱震感。

调出个人终端时，指尖因紧张而微微出汗，滑过冰冷的触控屏，留下模糊的指印。

她将自己这次战斗中获得的所有“情绪能量储备”——那些通过直播、整活、与粉丝互动积攒的，本该用于自身装备升级的珍贵能源——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定向转移”。

目标：凌修。

同一时间，训练场内重炮的轰鸣声撕裂了寂静，每一次炮击都让地面微微震颤，灰尘从天花板的缝隙中簌簌落下，落在肩头时带着微弱的触感，像无声的哀悼。

胡德IV双眼赤红，对着远处的靶舰进行着无差别的饱和式攻击。

主炮的炮管已经因为过载而发出危险的暗红色光芒，冷却系统疯狂报警，尖锐的蜂鸣声此起彼伏，但她置若罔闻，耳膜被持续的轰鸣震得发麻，胸腔随着每一次炮击共振，仿佛内脏都在震荡。

“我们变强了……可提督却在衰弱！这种胜利，算是什么狗屁胜利！”她低吼着，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与无力，胸膛剧烈起伏，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都倾泻进炮膛。

就在这时，战术终端突然跳出一条红色警报：“b区训练场，胡德IV主炮连续发射超限！”

贝法IV眉头微蹙，抓起维修工具箱快步走出凌修舱室——有些伤口，需要用行动而非言语来缝合。

她带着工具箱，默默地走到胡德身边，开始强制冷却过载的炮塔。

液压钳咬合金属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像在为暴风雨中的灯塔拧紧螺丝，每一次咬合都伴随着金属的呻吟，工具箱的金属边缘在她掌心留下微压的触感。

“住手！”胡德IV的声音嘶哑，“我还能继续！”

贝法IV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沉默了片刻，用一种异常平静的语气轻声道：“所以……我们才要变得更强。”

胡德IV的动作一滞，炮口微微下垂。

“强到能够替他承担一切，强到他不再需要用燃烧自己的方式去战斗，强到他可以安心地站在我们身后。”贝法IV抬起头，目光第一次没有了竞争的意味，只剩下一种纯粹的、共同的目标，“胡德，你的火力是舰队最强的矛，但精准度不足。而我，可以成为你的眼睛，你的稳定器。”

胡德IV看着她，胸中的狂躁怒火仿佛被这冷静的话语浇熄。

她看到贝法IV眼中和自己一样的决心，像两束在风暴中交汇的光。

两人对视，在轰鸣的余音中，首次放下了长久以来的竞争心。

“火力双核协议……达成。”

回到凌修舱室时，光辉IV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点在了凌修的太阳穴上，指尖微温，像一片初春的叶，触感柔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志。

一股温和却不容抗拒的精神力，主动接入了他的神经系统，带来一阵如暖流般的酥麻感，顺着脊椎蔓延至四肢百骸，皮肤表面泛起细微的涟漪，仿佛被阳光穿透，每一根汗毛都在轻颤，连呼吸都变得温润，仿佛吸入的不再是金属空气，而是春日的晨雾。

“您构建了我们，可谁来守护您？”她的声音仿佛从灵魂深处传来，带着圣母般的温柔与悲悯，“这是‘类初代共鸣’，可以反向修复您的誓约损伤。”

“不行，光辉，这会消耗你……”凌修想要拒绝，却被她温柔地打断。

“您曾经对我说过，提督也需要被需要。现在，轮到我们来需要您……完好无损地站在我们面前。”

数据流以前所未有的方式交融，在那一瞬间，凌修的意识触碰到了她记忆最深处的画面。

那是他们经历的第一次惨败，深渊的怪物几乎撕碎了整个舰队。

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靠在冰冷的墙边，金属墙壁的寒意透过作战服渗入骨髓，浑身是伤，眼中满是迷茫与自责。

而一个身影，默默地走到他面前，将一杯温水递到了他的唇边。

水温刚好，不烫不凉，像一种无声的承诺，指尖触到杯壁时，那温度仿佛直接流入了心脉，掌心的战栗被缓缓抚平。

那是她第一次，想要成为一个“不只是武器”的存在。

剧烈的触动贯穿了凌修的灵魂，像一道光劈开永夜。

他终于放弃了那份无谓的、自以为是的“保护”，缓缓闭上眼睛，然后再次睁开。

他的眼神不再是纯粹的理性和分析，而是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温度。

他站起身，环视着不知何时已经全部聚集在舱室里的四位舰娘。

“我明白了。”他深吸一口气，主动发起了“四维协同誓约”的最终确认程序，“我不是在打造一支无敌的舰队……我是在寻找，能和我一起回家的人。”

话音落下的瞬间，四人的身体同时一震。

她们围绕在凌修四周，眼中闪烁着同样的光芒，同步回应：“契约确认。”

嗡——！

四道象征着誓约的光环从她们身上升腾而起，在空中交织、融合，最终化作一道璀璨的光柱将五人笼罩。

光芒中，能听见数据流如潮水般奔涌的轰鸣，夹杂着某种古老频率的低吟，像是远古神只的呼吸，每一次波动都让皮肤微微震颤，仿佛细胞都在共鸣。

战术终端的系统提示音疯狂响起：

“警告：情感链接同步率突破95%！”

“检测到高浓度协同意志……类初代基因重构协议被激活，重构加速中……”

“预计完成时间：27天。”

就在这光芒达到顶点的时刻，光辉IV的瞳孔骤然缩成了一个金色的点，一种超越当前维度的威严气息一闪而逝，连空气都为之凝滞。

她的意识被强行拉入了一段支离破碎的未来影像——

无尽的星海正在崩塌，一个散发着创世气息的初代核心在宇宙的中心自我湮灭。

而在那片毁灭的尽头，她看到了自己，看到了贝法、胡德和标枪。

她们四人并肩而立，手持着从未见过的、散发着神话光辉的全新武装，正迎战着一个如同黑洞般吞噬一切的……深渊之喉的本体。

影像消散，光辉IV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胸口起伏，仿佛刚从深海浮出。

她看向凌修，轻声而坚定地说道：“提督……我在刚才的幻象中，看到了雷伊的身影。她在格雷厄姆星域边缘，呼唤着我们。”

凌修望向窗外，星光下，四艘战舰并列停泊，舰身的灯火如同守护的星辰，倒映在舷窗上，像一场永不熄灭的银河。

他低声回应，仿佛在对自己，也对她们承诺：“我知道——你们是……我的神姬天团。”

他立刻调出了关于雷伊IV小队的所有记录，在那堆叠如山的战损报告和失踪人员名单的尽头，找到了一份最后传回的数据流。

它的文件名前缀，是一串猩红色的加密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