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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大人,带我一起去破案吧! 第10章 符咒的疑云

作者:潘喜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09 14:33:12

黑暗浓稠得如同化不开的墨汁,伸手不见五指。元元感到只有听觉被无限放大——自己粗重的喘息,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声音,还有远处隐约传来的、滴水穿石的“滴答”声,在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瘆人。

“嘶……” 她吸了口冷气,挣扎着用手肘撑起身体。全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被拖拽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眼睛在绝对的黑暗中徒劳地睁大,她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囚笼。

她又被扔回了这个三面是粗糙冰冷、布满湿滑苔藓的实心土墙的黑屋。焦躁如同藤蔓般缠绕上心头。

就在这时——

“噗!”

一股浓郁到呛鼻的油炸花生米香气,毫无征兆地在墙角弥漫开来!紧接着,一股熟悉的、诡异的白色烟雾翻滚着从地面冒出,迅速凝聚成人形。

元元吓得一个激灵,汗毛倒竖,下意识后退一步,背抵住冰冷的墙壁,摆出防御姿态,心脏狂跳:“又来?!”

烟雾散去,那个穿着古怪灰布袍子、圆头圆脑的白净小胖子鬼差皮卡丘,再次出现在原地。他手里还捏着半颗花生米,正往嘴里塞,腮帮子鼓鼓囊囊,小眼睛滴溜溜转着,带着点迷茫和…心虚?

“哇哩咧!阿妹啊,又见面了吼!” 皮卡丘咽下花生米,用浓得化不开的闽南语口音打招呼,努力挤出一个憨厚的笑容,试图缓解尴尬,“金促咪(真有趣)厚?看来你金有缘(真有缘)啦!”

元元看着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胖脸,气不打一处来:“有趣个屁!缘你个头!你不是跑了吗?又回来干嘛?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是良心发现,准备给我开个金手指了?” 她连珠炮似的发问,带着强烈的怨气。

皮卡丘挠了挠后脑勺,一脸无辜:“莫生气啦阿妹!我系担心你啦!那个抓你的女打手,眼神金恐怖(真恐怖),比我们村过年杀猪的阿伯还凶!我怕你顶不住啦!” 他凑近一点,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我偷偷溜去看了下那个‘大反派’的房间吼,哇!全是梁大人的画像!还有好多撕碎的纸,上面写满梁大人的名字!金变态(真变态)啦!她系爱你夫君爱到发疯了啦!抓你来,肯定系要逼你离开梁大人!”

元元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这还用你说?瞎子都看得出来!问题是,我现在怎么办?坐以待毙?” 她想起之前皮卡丘塞给她的“保命丸”和小葫芦,赶紧从怀里掏出来。那两颗黑乎乎的药丸散发着泥土和草根的腥气,葫芦倒是小巧精致,掂量着里面似乎还有点水。“喂,你这两颗‘十全大补泥巴丸’,还有这‘神仙快乐水’,到底靠不靠谱?吃了不会直接升天吧?”

皮卡丘拍着胸脯保证:“安啦安啦!‘保命丸’系用我们福建深山的百年老藤根加地心岩粉搓的,金补(大补)!吃了保证你力气变大,比较耐打!葫芦水的甘露,关键时刻喝一口,能提神醒脑,暂时忘记疼痛啦!效果…嗯…大概维持一炷香?” 他掰着胖胖的手指头,不太确定地估算着。

元元看着手里这两样“宝贝”,哭笑不得。这鬼差的业务能力,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她小心翼翼地把药丸和葫芦重新贴身藏好,这可能是她唯一的“外挂”了。

“对了,” 元元忽然想起什么,盯着皮卡丘,“你上次说福余街十七号故障,二十六年一次?上次是二十六年前?是谁?只有梁铮对吧!”

皮卡丘的小眼睛瞬间瞪圆了,胖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啊…这个…那个…系高度机密啦!我不能讲啦!我…我闻到花生米烤焦的味道了!先走一步!阿妹你保重!记住,耐揍!一定要耐揍!” 话音未落,“噗”的一声,他又化作一股带着焦香花生味的白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喂!你给我回来!把话说清楚!” 元元对着空气低吼,气得直跺脚。这鬼差,每次出现都神神叨叨,关键信息一点不透露!

皮卡丘刚消失没多久,“哐当!”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厚重的木门被粗暴地推开,刺眼的光线涌入,晃得元元睁不开眼。

昨天那个身材高壮、蒙着脸的女打手像座铁塔般堵在门口,眼神凶狠如豺狼,二话不说,再一次一把抓住元元的手臂,如同拎小鸡般将她粗暴地拖了出去!

元元被拖拽着穿过一条阴暗潮湿、散发着腐臭气味的狭长通道,火把的光线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投下扭曲跳动的影子。最终,她被狠狠推进一个稍大些的地牢。双手被冰冷的铁链反剪,锁在了一根粗粝的石柱上。

黑衣女子手持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刀背带着侮辱性地拍在元元肩头,力道沉重,带来一阵闷痛。她声音沙哑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怨毒:

“柳元娘,你可真有本事!”

元元忍着痛和屈辱,抬起头,迎视着对方凶狠的目光,皱眉反问:“才发现我有本事?”

“你!” 黑衣女子冷笑,眼中鄙夷更甚,“你鸠占鹊巢,不知用了什么下作手段魅惑梁大人,生生断了我家小姐的念想!若非你这贱人横插一脚,我家小姐早已是名正言顺的梁府主母,哪轮得到你一个柳家庶出的下贱胚子登堂入室?”

元元结合皮卡丘的情报,心中了然,故意用话激她:“你没有别的台词了吗?翻来覆去这一段!”

“放肆!” 黑衣女子果然被戳中痛处,勃然大怒,刀尖猛地抵近元元的下巴,元元心头微动,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带着嘲讽:“生气了?你们家小姐既知他已有家室,还如此纠缠不休,使出绑架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这叫知三当三!绿茶中的战斗机!懂不懂?!”

“住口!贱人!” 黑衣女子显然听不懂这些现代词汇。“你!伶牙俐齿!” 黑衣女子气得浑身发抖,短刀在元元颈边危险地划动着。“你等着!三日后,若迁都案破不了!到时候,我看梁大人还能不能护着你!” 她狠狠瞪了元元一眼,像是要记住她此刻的“嚣张”,猛地转身,铁塔般的身影消失在牢门后。沉重的铁门再次轰然关闭,将元元独自留在摇曳的火光与无边的死寂中。

地牢重归死寂,只有火把燃烧发出的“噼啪”声和隐约的滴水声。元元靠在冰冷的石柱上,肩头被刀背拍打的地方隐隐作痛,心中却是思绪翻腾。左相嫡女…赵彦茹…赵庸…权势熏天…梁铮的处境,比她想象的更艰难。皮卡丘给的“保命丸”,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吃。眼下,只能等。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时辰,也许是半天。地牢角落里,一块看似与周围无异的石板,被悄无声息地移开了一条缝隙。一个瘦小、佝偻的身影如同壁虎般敏捷地钻了进来。那是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妇人,头发花白,面容枯槁,穿着一身相府低等下人的粗布衣裳。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嘴——一道狰狞的旧伤疤贯穿了上下唇,让她永远无法发出声音。她是个哑奴。

哑奴动作极其轻巧,如同鬼魅。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认安全,才快步走到元元面前。她的眼神浑浊,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善意和…熟悉感?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摆摆手,示意自己不会说话。

元元警惕地看着她,没有出声。

哑奴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纸仔细包裹、还带着微温的粗面馒头,小心翼翼地递到元元嘴边。然后又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装水的破旧竹筒。

元元确实又渴又饿,但不敢轻易相信。哑奴似乎看出了她的疑虑,急切地用手比划着,指指天,指指地,又做出一个持刀劈砍、然后被另一个高大身影救下的动作,最后指向元元,用力点头。她的动作虽然笨拙,但意思却清晰传达:是梁大人或梁大人的人救过她的命!她是来报恩的!

元元心中一震!是梁铮!他果然知道了!而且已经开始行动了!这个哑奴,就是他安插进来的眼睛和手!希望之火瞬间点燃!

她不再犹豫,接过馒头和水,狼吞虎咽起来。粗糙的食物此刻如同珍馐美味。

哑奴看着她吃完,浑浊的眼中露出一丝欣慰。她又警惕地看了看牢门方向,然后从贴身的破旧夹袄里,掏出一小卷被揉得皱巴巴的、只有手指粗细的纸条,飞快地塞进元元手中。然后,她指了指纸条,又做了个“看”的动作,最后指了指墙角那个石板缝隙,示意自己会再来取回复。

做完这一切,哑奴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到角落,挪开小小的石板,敏捷地钻了出去,石板随即复原,看不出任何痕迹。

元元的心脏狂跳起来,几乎要跃出胸腔。她背靠着石柱,借着火把微弱跳动的光线,颤抖着展开那卷小小的纸条。纸条边缘粗糙,像是从什么本子上撕下来的。上面是几行极其潦草的字迹,显然是仓促间写就,带着主人一贯的冷硬风格:

元娘:安否?勿怕。

案:迁都凶宅。富商吴德全家七口毙。密室。门窗内锁。现场留血符,见图。仵作言:符咒之血,与死者血同源,皆生前所流。疑为邪术索命。

线索:吴德曾承揽迁都西城木材采买。证人王三是木材商)、李四是账房伙计)、周五是力工头,可半月内相继‘意外’身亡。

图:(下面用极其简练却精准的线条,勾勒出一个扭曲怪异的符咒图案——像是一只狰狞的眼睛,瞳孔部分被一个扭曲的“镇”字占据,周围是意义不明的勾画,整体透着一股邪异不祥的气息。)

纸条的末尾,没有任何署名,只有一个力透纸背的墨点,仿佛凝聚了写信人所有的担忧与决心。

一定是梁铮的信!他把她当成了可以信任、可以分享案情、甚至可以依赖的伙伴!一股暖流夹杂着酸涩瞬间涌上元元的心头,冲淡了地牢的阴冷和恐惧。

她的目光立刻被那潦草的符咒图案和关键信息吸引:

密室!门窗内锁!典型的“不可能犯罪”现场。

血符!邪术索命?故弄玄虚,转移视线!

符咒之血与死者血同源,皆“生前”所流?这是关键疑点!

吴德与迁都木材采买有关!动机指向利益纠葛?

三个关键证人半月内接连“意外”死亡!灭口!绝对是灭口!

她的刑侦神经瞬间高度兴奋,大脑飞速运转,完全忘记了自身的处境。她死死盯着那个符咒图案,尤其是纸条上那句“符咒之血,与死者血同源,皆生前所流”。仵作的结论是“生前所流”,意味着符咒是用死者或者凶手自己(但凶手不太可能自残这么多血)的血,在受害者还活着的时候画上去的?这符合常理吗?

一个大胆的、颠覆性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入她的脑海!她猛地想起自己在那本《洗冤集录》上的批注!关于“血荫”(凝血)和死亡时间判断的质疑!

“不对!这结论有问题!” 元元几乎要脱口而出。她激动地用手指点着纸条上“生前所流”那几个字,仿佛梁铮就在眼前,“如果血是‘生前’流出的,在受害者死亡前就画好了符咒,那么符咒上的血迹形态,应该和受害者死亡时伤口喷溅或流淌出的血迹形态有很大区别!‘生前’流的血,在受害者死亡前已经开始凝固!而死亡瞬间喷涌出的血,是新鲜、液态、形态活跃的!现场勘察有没有详细记录不同位置血迹的形态?符咒上的血,是浓稠半凝固状态,还是新鲜流淌状?”

她越想越觉得这是突破口!符咒很可能是事后伪造的!凶手在杀人后,用死者的血(或预先准备好的血)画上符咒,伪装成邪术现场,目的是掩盖真实的杀人动机和手法!

而仵作仅凭“血源相同”和粗略的“血荫”颜色就判断是“生前所流”,很可能被误导了!如果符咒上的血呈现出明显的半凝固、浓稠、甚至部分干涸的状态,而受害者致命伤口周围的血迹却是新鲜喷溅或流淌状,那这个时间差就暴露了伪造的真相!

“还有门窗插销!” 元元思路如泉涌,“‘内锁’就一定是从里面锁上的吗?有没有可能是凶手利用细线、磁铁或者其他机关,在门外制造了‘内锁’的假象?插销的滑槽里,有没有不寻常的划痕?插销头上,有没有绑过细线的勒痕或者磁粉残留?”

这些来自现代刑侦技术的、细致入微的观察角度和质疑,如同黑暗中的火炬,瞬间照亮了案件的迷障!

元元心中充满了急切的分享欲。她必须立刻把这些想法告诉梁铮!她环顾四周,没有笔。她咬咬牙,用指甲在刚才包馒头的油纸背面,用力地、一笔一划地刻下她的发现和疑问。字迹歪歪扭扭,却承载着破案的曙光:

大人:安。勿忧。

符咒血疑:若符血浓稠半凝,死者伤处血新鲜流淌,则符为死后伪造!详查各血迹形态差异!

密室:查门窗插销滑槽有无异常划痕?插销头有无勒痕、磁粉?或为机关伪造内锁假象!

证人死:非意外!灭口!速查三人共同关联点,必指向真凶!

保重。等归。

写完,她小心翼翼地将油纸折成更小的方块,紧紧攥在手心。现在,她只能等待,等待那个沉默的哑奴再次出现,将这承载着希望与默契的“信”,送到那个同样在为她、为真相奋战的冷面阎王手中。

地牢顶的小洞透进来的光线,似乎比刚才明亮了一丝。元元靠在冰冷的石柱上,闭上眼,脑中反复推演着案情,仿佛能隔着时空,与梁铮并肩而立。

刑侦的齿轮,在两个时空的灵魂之间,开始无声地咬合、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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