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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一瞬白发如月 第79章 陆羽收徒

作者:点一盏心灯421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09 14:21:02

王掌柜也早已面无人色,扑通一声跪倒在柱子旁边,对着我连连叩首,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东家息怒!东家息怒!都是小的管教无方!是小的失职!平日…平日柱子虽有些惫懒,但大体上还…还过得去,小的也时常训诫…只是…只是他这贪杯的毛病。

尤其是一旦沾了酒,就…就完全变了个人!六亲不认!天王老子也不怕!小的…小的实在没想到他今日竟敢如此冲撞东家!小的罪该万死!求东家责罚!只求…只求东家看在他姐夫阿福哥这些年尽心尽力为茶肆奔波的份上…饶他这一次吧!”王掌柜的声音带着哭腔,额头也重重磕在地上。

“姐夫…阿福哥…”柱子听到王掌柜提起阿福,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磕头的动作更猛了,声音凄惶绝望,“东家!东家!您打得好!打得对!打死小的都活该!只求您…只求您千万别告诉阿福哥!千万别!他要是知道了…他要是知道小的又喝酒闯下这泼天大祸…他…他会打断小的腿!一定会把小的送回乡下老家去种地!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喝酒了!东家!您行行好!饶了我吧!别告诉阿福哥!求您了!”他哭喊着,额头上的血混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狼狈不堪。

大堂里一片死寂,只有柱子绝望的哭嚎和王掌柜沉重的喘息声。所有茶客都屏住了呼吸,目光在我、地上的两人、以及一直沉默的陆羽和李冶之间逡巡。

就在这时,一直静立一旁,目光若有所思地停留在方才柱子摔落在地的那把长嘴铜壶上的陆羽,忽然上前一步。他没有看跪地求饶的二人,反而弯下腰,拾起了那把擦拭得锃亮的铜壶。

他的动作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见陆羽掂了掂壶身,又仔细看了看壶嘴的构造和壶身留下的水渍痕迹,脸上露出一丝了然和…赞赏?

“子游,”陆羽转向我,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那场冲突并未发生,“稍安勿躁。”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抖成一团的柱子,缓缓道,“此子方才瀹茶注水,手法大开大合,虽失之于浮躁刻意,然其腕力沉雄,水流控制之精准,落点之稳,非数年苦功不能至此。

尤其这‘凤凰三点头’的起手与收势,颇得刚柔相济之要旨,火候拿捏,已窥门径。此非庸才。”

陆羽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地上哭嚎的柱子和磕头的王掌柜。柱子都忘了哭,呆呆地看着陆羽,仿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陆羽的目光落回柱子身上,带着一种审视璞玉般的锐利:“心浮气躁,恃才而骄,更兼酗酒失性,此乃大忌,自毁前程。然其根骨之中,对茶技一道,确有几分天分与执着。”

他看向我,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子游,念兰轩根基在此,王掌柜勤勉持重,不可或缺。此子留在此处,心气不平,易生事端,亦难成大器。不如……”

陆羽的目光转向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交予我。”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柱子彻底傻了,连恐惧都忘了,张大嘴巴看着陆羽,仿佛在看一个天外来客。王掌柜也忘了磕头,惊愕地抬起头。

陆羽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我观其瀹茶根底,可堪雕琢。我此行返乌程,身边正缺一个能吃苦、有力气的帮手。

乌程山野,清泉松风,最宜磨砺心性。子游,不若将他交予我带走。一则,远离此地是非,戒其酒瘾;二则,随我侍奉茶事,躬行践履,以山野之气涤其浮躁。若他能熬得住清苦,受得了规矩,假以时日,未必不能将这份天资,引回茶道正途。”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柱子那张因震惊和茫然而呆滞的脸,语气转冷,带着金石之音:“若他劣性不改,不堪造就,我自会将其遣返,是打断腿送回乡下,还是如何处置,悉听子游尊便。此子,我要了。”

最后四个字,斩钉截铁,带着茶圣不容置疑的威严。

整个茶肆,静得只剩下众人压抑的呼吸声。柱子还跪在地上,脸上的泪痕血迹犹在,表情却彻底凝固了,呆呆地看着陆羽,仿佛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转折。

从被打醒的恐惧绝望,到听闻陆羽要带走他的震惊茫然,巨大的反差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王掌柜最先反应过来,也认出了陆羽,脸上瞬间爆发出狂喜之色,对着陆羽的方向连连磕头,声音激动得发颤:“谢先生!谢先生大恩!陆先生肯管教他,是这混账小子天大的造化!祖宗积德了!”他又转向我,咚咚磕头,“谢东家宽宏!谢东家开恩!小的…小的替柱子,替阿福,谢过东家!谢过陆先生!”

我心中的怒气,在陆羽那番有理有据、又带着惜才之意的言语中,也消了大半。看着地上那失魂落魄的柱子,再看向陆羽平静而坚定的眼神,我明白,这或许真是解决这个麻烦、又不至于让阿福难做的最好办法。

“陆羽兄既有此心,子游岂敢不从?”我对着陆羽郑重拱手,“只是要辛苦陆兄了。此子顽劣,若有不服管教、顶撞先生之处,陆兄尽管严加责罚,不必顾忌。”

“无妨。”陆羽淡淡应道,目光落在柱子身上,“你,可愿随我走?去乌程山野,劈柴担水,侍奉茶炉,清苦度日,戒酒修身?”

柱子浑身一颤,如梦初醒。他看看我冰冷的脸,又看看陆羽那古井无波却带着莫名压力的眼神,再看看旁边王掌柜那充满希冀和警告的目光。他没有丝毫犹豫,猛地对着陆羽的方向,“咚”地一个响头磕了下去,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决绝:

“小的愿意!小的愿意!谢陆先生收留!谢东家开恩!小的发誓!一定戒酒!一定听陆先生的话!好好做事!再不敢有半点忤逆!若有违背,天打雷劈!”他磕得比刚才求饶时还要用力,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悔恨和那点残存的桀骜,都砸进这地砖里。

一场风波,在陆羽出人意料的干预下,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平息了。茶肆里紧绷的气氛终于松弛下来,窃窃私语声重新响起,只是目光里多了几分对陆羽的敬畏和对这戏剧性转折的感慨。

处理完念兰轩的插曲,暮色已悄然浸染了苏州城的粉墙黛瓦。腹中空空,喧嚣散去后,疲惫感便涌了上来。我们一行四人,沿着被夕阳镀上一层暖金光泽的石板长街,信步而行。

陆羽依旧沉默寡言,但脚步似乎比来时轻快了些,不知是否因为身后多了一个垂头丧气、走路都小心翼翼、却再不敢东张西望的柱子。李冶则挽着我的手臂,金眸流转,打量着华灯初上的街景,偶尔凑到我耳边,低声点评几句方才那场风波的戏剧性,语气里带着点幸灾乐祸的促狭。

最终,我们停在了一座临河而建的三层酒楼前。飞檐斗拱,朱漆雕栏,气派非凡。一块黑底金字的招牌高悬门楣——“福鹤楼”。正是苏州城里以淮扬菜着称、文人雅士最喜流连的去处之一。

拾阶而上,跑堂的伙计眼尖,见我们气度不凡,殷勤地将我们引至二楼临窗的一处雅间。推开雕花的木窗,窗外便是流淌的运河,暮色中的河水泛着幽深的墨蓝色,几艘晚归的乌篷船点着昏黄的灯笼,在水面上拖曳出长长的、破碎的光影。

奔波了一整日,此刻面对佳肴,连陆羽都多动了几筷子。柱子则被安排在外间,自有伙计送上饭食。

席间气氛轻松下来。李冶小口啜饮着清甜的桂花酿,脸颊染上淡淡的绯红,金眸在烛光下流转生辉。杜若也放松了许多,安静地布菜。陆羽难得地放下茶经,品评着几道菜色的火候与调味,言语虽简,却切中肯綮。

我正夹起一块鲜嫩滑爽的鳜鱼片,楼下大堂的方向,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极其刺耳的喧哗!那声音尖锐、蛮横,瞬间打破了雅间的宁静。

“瞎了你的狗眼!连渤海国的贵人都敢冲撞?!活腻歪了?!”

“跪下!给公主磕头认罪!不然打断你的狗腿!”

紧接着,是杯盘碗盏被粗暴扫落在地的碎裂声,夹杂着掌柜惊惶失措、带着哭腔的哀求:“安公子息怒!安公子息怒啊!小的…小的真不是故意的!是这地板滑…小的该死!小的这就给贵人磕头赔罪!求您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啊!”

“渤海国公主?”李冶放下酒杯,金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陆羽的眉头也微微皱起。

我心中警兆骤生!渤海国!那个大唐在东北方的藩属,与契丹接壤,此时节,提到渤海国……猛地放下筷子,箭步冲到临街的窗边,推开窗户向下望去。

福鹤楼一楼大堂此刻已是一片狼藉。靠近楼梯口的一张桌子被掀翻在地,杯盘菜肴泼洒得到处都是,汤汁淋漓。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人正瘫坐在狼藉之中,浑身沾满了油污菜汁,脸色惨白如纸,对着楼梯方向不停地作揖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痕。

楼梯口,站着一群气势汹汹的锦衣随从,簇拥着两个人。

为首的,是一个身着华贵锦袍的年轻公子。约莫二十出头,身材高大,面容本算得上英俊,但此刻被一股骄纵暴戾之气扭曲得面目可憎。他下巴高昂,眼神阴鸷,正用手中一条镶着宝石的马鞭,恶狠狠地指着地上抖成一团的掌柜,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骂着。

而被他小心护在身后的,则是一个女子。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呼吸不由得微微一窒。

那女子身量高挑,穿着一身极具异域风情的华丽裙装,上面用金线绣满了繁复的、充满张力的图腾花纹。她梳着渤海国女子特有的高髻,发间插着几支璀璨夺目的金步摇和硕大的明珠。最令人难以移开目光的,是她的身段和面容。

那身段,当真是增一分则腴,减一分则瘦。饱满的胸脯在紧身的华服下呼之欲出,腰肢却纤细得不盈一握,随着她微微侧身的动作,形成一道惊心动魄的、充满原始诱惑力的曲线。

再往下,是骤然隆起的、浑圆挺翘的臀线,包裹在层层叠叠、缀满宝石的裙摆之中,随着她因薄怒而微微起伏的呼吸,轻轻摇曳,散发着一种野性而妖娆的魅力。

此刻因愠怒,眼中带着一种混合了野性、高傲和毫不掩饰的侵略性的妖媚光芒。整个人就像一团燃烧在夜色中、带着毒刺的火焰玫瑰,每一处线条都在无声地叫嚣着魅惑与危险,精准地戳中男人心底最原始的占有欲和征服欲。

这女人……简直是个妖孽!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散发着令人心跳加速的异域风情和侵略性的美艳。那身段,那眼神……我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目光竟一时难以从那惊心动魄的曲线上移开。

就在这心神摇曳的瞬间,腰间软肉猛地传来一阵尖锐的剧痛!

“嘶——!”痛得倒抽冷气。

“好看吗?”李冶冰冷得如同浸了寒泉的声音贴着我的耳根响起,带着浓重的、毫不掩饰的醋意和警告。她不知何时也走到了窗边,两根纤纤玉指正精准地掐在我腰侧最脆弱的那块软肉上,毫不留情地拧了半圈!

那钻心的疼让我瞬间从楼下那妖冶尤物的魅惑中清醒过来,冷汗都冒出来了。

对上李冶那双几乎要喷出火来的金眸。她俏脸含霜,贝齿轻咬着下唇,那眼神仿佛在说:再看一眼就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疼疼疼!娘子快松手!”我龇牙咧嘴,赶紧求饶,一边手忙脚乱地去揉搓那惨遭蹂躏的腰肉,一边陪着十二万分的小心,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压低了声音急急辩解,“误会!天大的误会!为夫就是…就是好奇!纯粹是好奇!那番邦女子,粗鄙不堪,野性难驯,一身腥膻之气!哪里及得上娘子你一根头发丝儿?萤火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娘子你国色天香,气质如兰,冰清玉洁,才是为夫心中独一无二的……”

“哼!”李冶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终于松了些,但金眸中的寒霜未退,狠狠剜了我一眼,显然对我的“狡辩”并不完全买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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