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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一瞬白发如月 第54章 通房丫鬟

作者:点一盏心灯421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09 14:21:02

离开念兰轩时,华灯初上。阿东跟在我身后,小声嘀咕:东家,您和太子发生什么了?我看了眼阿东,“为什么这么问?”

“只是…觉得你们表面很熟络,但听你们说话都是针锋相对,都能吓死人。”阿东鼓起勇气说道。

我望着满街灯火,轻叹一声:他这是在试探,看我是否已经倒向安禄山。阿东还想追问什么,看到我瞪他的眼神,用手捂住了嘴。

回到府中已是亥时。前院的灯笼还亮着,李冶独自坐在石凳上,手里绞着条帕子。见我进门,她像只受惊的麻雀儿似的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扑进我怀里。

你这没良心的!她拍打着我的胸口,声音里带着哭腔,天黑了也不回来,我还以为...阿东见此情景,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我紧紧抱住她,闻着她发间的兰花香气。知道她是因为担心我,一整天的疲惫顿时消散了大半:娘子这是闹的哪一出?严庄今日的话太多,耽搁了。

李冶突然推开我,杏眼圆睁:我与青娥都回来两个时辰了!你们男人就是没心肝!说着又要拍我。

我捉住她的手腕,笑道:娘子今日给青娥买了什么好衣裳?

这一问不要紧,李冶顿时打开了话匣子。完全忘记了自己正在生气,眉飞色舞地讲起她们在西市的见闻——如何给青娥挑了上好的蜀锦,如何在成衣店试了十几套衣裳,如何在酒楼吃了有名的驼峰炙...

你是没看见,李冶拉着我往主院走,青娥换上那身鹅黄色襦裙,活脱脱是个大家闺秀!那成衣店的老板娘还以为她是哪家的小姐呢!

正说着,青娥从厢房走出来。这丫头果然换了身新衣裳,鹅黄色的裙裾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见我们盯着她看,顿时羞红了脸,低头行礼:老爷回来了。厨房温着饭菜,奴婢这就去取...

李冶突然神秘兮兮地凑到我耳边:夫君,你猜怎么着?青娥试衣裳时,那举手投足的气度,可不像个丫鬟。我怀疑...她眨眨眼,这丫头八成是李泌的…,是个官家小姐也说不定。

我望着青娥远去的背影,想起她抱着李泌诗集的模样,心中突然有些酸楚。在这乱世之中,谁又没有几分秘密呢?“她不是说了嘛!是李泌的通房丫鬟。”

李冶媚眼一眨,“你看青娥的眼神好像出卖了你。”突然凑近我的耳边,“你是不是也想找个通房丫鬟啊…?”

夜风拂过庭院,带来远处更夫的梆子声。我搂着李冶的肩,故意逗她,轻笑道:可以吗?明日还要早起,咱们歇息吧。

李冶突然踮起脚,掐着腰,当然可以,我这就去叫春桃与夏荷过来侍寝!说完,扭着杨柳细腰便向耳房走去,活像t台模特在走秀。

我站在院中,望着李冶的背影哈哈大笑。笑声过后,想起今日与严庄的密谈、与太子的交锋,又想起安禄山送来的地契...,摇摇头,自言自语,“怎么总有做不完的事。”

我站在原地,故意高声道:娘子可要想清楚,春桃与夏荷若来了,今晚可就睡不成觉了!

李冶回头瞪我,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谁怕谁?我正要开口,忽听西厢房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怎么回事?李冶脚步一顿。我们循声走去,只见青娥跪在厢房门口,正慌乱地拾捡满地瓷片。她新换的鹅黄襦裙沾了茶渍,袖口还挂着半片青茶叶。

奴婢该死!她以额触地,方才想给老爷夫人煮茶来着。瞧我这笨手笨脚的......

李冶弯腰扶她,突然顿住——青娥衣襟里滑出块半月形玉牌,正面字在灯下泛着幽光。青娥脸色骤变,伸手要抢,却被我抢先拾起。翻到背面,字如刀刻斧凿。

韦坚?我心头一震。历史上韦坚案发生在746年,也就是六年前开始的,青娥与韦坚有什么关系?而且当时韦坚是因为支持太子李亨才被李林甫所害,导致全家几乎灭门。又是李亨?李泌、青娥,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关联图。

李冶看过玉牌后,突然攥住青娥的手腕,将右手裙袖撸起:这枚朱砂痣......她声音发颤,天宝四载上元节,韦家小姐在曲江池放灯时,我亲眼见她右手肘上有颗朱砂痣!

青娥浑身发抖,像风中残烛。我轻叩窗棂,阿东立刻带着护院赶来。春桃夏荷远远站在廊下,不安地绞着衣角。

我向阿东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又看向李冶,“我们去厅里说话吧!”李冶点点头,扶着依然颤抖的青娥到了厅中。

回到厅中,我急不可耐的向青娥问道:“你真的是韦坚的女儿?”

夫人认错人了......青娥还在挣扎,李冶却突然撸起自己左手的衣袖,露出肘上的一个朱砂痣,妹妹可还记得?当年我带你一起玩耍,你看我的这颗痣,说你也有颗一模一样的!

李冶眼圈含泪,继续说道:“后来你非要比较,却发现虽然位置、形状都是一模一样,却分别在我们的左右手上。还说我们今生有缘……”

青娥的瞳孔剧烈收缩。她盯着那颗痣看了许久,突然瘫软抱住李冶,泪如雨下:季兰姐姐,我是月娥啊!

原来李冶幼时随父赴宴,曾在韦府小住。当时八岁的小月娥天天跟在李冶屁股后面喊姐姐。我望着两个相拥而泣的女子,想起今日与太子在念兰轩,青娥与李亨又有着什么关系?

我强忍着悲伤,挤出微笑,“青娥,哦不!现在该叫韦月娥了,这回我们是一家人了,说说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是李泌大人救了你?李冶拿出帕子,温柔的替青娥擦去眼泪。

青娥哽咽着点头。天宝五载雪夜,九岁的她被李泌用道袍裹着带出刑场。大人先让我扮作药童,后来......她揪着裙带,后来为避李林甫耳目,才让我假充通房丫鬟。

我急忙追问,“那太子李亨呢!你父亲不是为了他才……”青娥冷哼一声,“他…不仅不管我们,还急着与我们撇清关系,虽然保住姑姑一条命,却还是把她休了。”

假充通房丫鬟?李冶若有所思的挑眉道,看似在自言自语。

月娥俏脸微红,季兰姐姐说什么呐!连忙解释道:大人连我手指都没碰过!他让我背《道德经》比背《女则》还严......

的一声声响,我们三人同时向声音的来源看去。

春桃手中的铜盆突然落地。这丫头慌慌张张跪倒:老、老爷,夫人恕罪!奴婢是来问...问要不要备浴汤...夏荷也跟着跪下,眼睛却不住往青娥身上瞟。

又偷听?昨晚还没听够?我沉声道。又看了看她们跪在地上慌张的样子,“退下吧。”两个丫鬟如蒙大赦,倒退刚出大门。

李冶突然拍案:春桃夏荷!两个丫头吓得又跑回来。今日所见所闻,若敢泄露半字......她比了个打脸的动作,再加上罚你们刷一百日夜壶。俩丫头顿时磕头如捣蒜。

打发走了她们,室中清净了不少,李冶拉着月娥的手叹道:你既认了身份,往后......

奴婢永远是夫人的丫鬟。月娥突然跪下,攥着襦裙的手指节发白,韦氏冤案未雪,李公子说我爹是冤枉的,终有一日会平反。可这些日子连他自己都...她没说完,但我与李冶都知道未尽之意。

李冶突然转头瞪我,夫君早知道了是不是?那日,月娥妹妹说她是李泌的通房丫鬟,你就知道了是不是?其实,我也觉着不对劲——李泌那般清心寡欲的人...还需要通房丫鬟…

我摸摸鼻子。“只是觉得青娥不像通房丫鬟。但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整日抱着李泌诗集的丫头,竟是韦坚的掌上明珠?

老爷夫人放心。提到韦坚,青娥突然不再抽泣,挺直腰板,奴婢绝不会连累季兰姐姐和府上。明日就…

明日你继续穿这身鹅黄裙子。李冶打断她,杏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后日我们再去做套红的。月娥妹妹当年在曲江宴上穿的石榴裙,我可记得真真儿的,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青娥呆住了。我笑着补充:“李林甫已经病入膏肓,即将归西。如今的杨国忠,”我犹豫了一下,“也是我与你季兰姐姐的奴婢而已。太子李亨若如你所说,多还来不及,谁还记得你啊?”

“那…那我父亲…还有全家,就不能平反了?”韦月娥看着我与李冶,焦急的问道。

“此事出自那玄宗老儿之手,若想沉冤得雪,只有让他伏法。”话音刚落,李冶与韦月娥便惊恐的望着我。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自嘲的摇头笑出了声。也许是收服杨国忠之后,心中有了几许骄傲。

窗外忽然传来窸窣声。我猛地推开窗棂,春桃和夏荷叠罗汉似的摔进来。春桃讪笑:奴婢来问...问要不要添灯油...

通房丫鬟的事我们可以替青娥姐...夏荷弱弱举手。

不等夏荷说完,李冶抄起鸡毛掸子就追,两个丫头尖叫着逃窜。青娥破涕为笑,月光透过窗纱洒在她脸上,依稀能看出当年韦氏千金的矜贵气度。

亥时三刻,月娥伺候李冶沐浴更衣后,默默退出内室。我正翻阅《黄庭经》,忽听李冶在屏风后轻笑:夫君,那怀玉**诀两情相悦时修炼效果最佳。

烛光将她的剪影投在绢纱上,正解开襦裙系带。我搁下书卷,见她从妆奁底层取出帛书,玉真公主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流转:......需二人情意相通,如珠在怀,似玉在握。

春桃夏荷......我刚开口,李冶就竖起食指:不用试探,早打发去耳房了。她指尖点在我丹田,师姐说过,修炼时最忌打扰......

我们掌心相对,渐渐感到有暖流在经脉游走。李冶额间浮现淡金纹路,我的真气则凝成银丝,与她交融成太极图案。忽然想起月娥的悲惨经历——李泌以道士之身救她,却六年不破其贞洁,这份定力当真......

分心。李冶突然掐我手腕。只见那太极图微微震颤,险些溃散。忙收敛心神,感觉两股真气重归丹田,竟凝成颗滚圆的珠子。

月娥提着灯笼守房时,忽听耳房里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我亲眼看见的!春桃压低的嗓音像只兴奋的雀儿,那位青娥姐姐臂上点着守宫砂呢!

夏荷的声音带着睡意:你懂什么?通房丫鬟也分三等......突然压低声音,我表姐在寿王府上当差,说最上等的通房要学《**经》......

灯笼里的光晕晃出一圈涟漪。月娥驻足耳房窗边,月光和灯笼将她的影子投在窗纸上,惊得屋里一声。

是青娥姐姐?春桃扒着门缝,眼睛亮晶晶的,姐姐快教教我们......她突然被夏荷拽回去,两个脑袋在窗纸上撞出闷响。

月娥摇头轻笑:夜半私语,不怕夫人听见?

好姐姐!春桃索性推开门,穿着杏红肚兜就蹦出来,夫人真要选通房丫鬟么?她掰着手指,我比夏荷会梳头,还会煮醒酒汤......

夏荷急得去捂她的嘴:蠢蹄子!哪有自己讨差事的!又讨好地朝月娥笑,姐姐在李泌大人家时......可要学什么特别的本事?

月娥指尖轻抚灯笼手柄。六年间,李泌教她认字时说过的话忽然浮现——读书是为明理,不是为媚主。她看着眼前两双期待的眼睛,轻声道:通房丫鬟最要紧的,是记住自己永远是个丫鬟。

春桃顿时蔫了,夏荷却若有所思。夜风穿过回廊,带着远处更夫的梆子声。

快去睡吧,小心又被责罚。月娥转身时,鹅黄裙摆扫过台阶上未干的露水,明日寅时三刻,夫人可是要喝雪梨羹的。

她走远后,夏荷突然戳春桃脑门:听见没?要当通房丫鬟,先得学会寅时起床!

春桃揉着额头钻进被窝,我宁可去刷夜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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