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白的双手用力抓着立予珩的肩膀,指节泛白,仿佛要将自己全部的不安和期望都灌注进去。
立予珩在一瞬间的错愕后迅速反应过来。
他老婆这是跟那根破指针杠上了!
他立刻收敛了所有玩笑的心思,手臂环上疏白的腰身,化被动为主动,试图用自己的节奏去安抚那份慌乱。
一吻结束,疏白气息紊乱,几乎是立刻低头看向腕表。
指针顽固地停在老地方。
其实疏白昨晚想了一晚上,终于调理好了:一次不够就两次,两次不够就三次,三次不够就四次……
那样总该能过那条绿线了吧?
实在不行……就再做一次深层疏导。
反正不管怎样,他今天非得有个结果。
“再来。”
疏白喘着气,眼神一凛,又一次吻了上去,比上一次更加用力,更加不管不顾。
一次。
两次。
三次。
…
疏白像是不知疲倦的攻城锤,一次次地冲击,又一次次地查看结果。
每一次失望都让他的眼神更焦灼一分,动作也越发急躁,甚至带上了一点自暴自弃的凶狠。
唇瓣传来细微的刺疼感,立予珩知道再这样下去不行。
在疏白又一次试图查看腕表时,立予珩猛地攥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
“疏白,好了,”立予珩的声音有些沙哑,“看着我。”
疏白挣扎了一下,没挣脱,抬起眼,眼底泛着血丝,还有一丝被看穿意图的狼狈。
“你到底在急什么?”立予珩盯着他的眼睛,“或者说……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没有!”疏白下意识地反驳,声音拔高,却更显得心虚。
他猛地别开视线:“怕?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只是想让手表尽快到绿色,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立予珩看着他通红的耳根和强撑的冷硬,心里那点猜测又落实了几分。
他没再逼问,只是松开手,语气轻松地转了个话题:“行,不怕就好。老是闷在房间里疏导效率也低,走,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训练场。”
立予珩打了个响指,率先朝门口走去,“活动筋骨,换个心情。说不定运动一下,精神波动自己就下去了呢?”
疏白盯着立予珩的背影,犹豫了一瞬。
他确实需要做点什么来发泄体内那股无处安放的焦躁,而不是继续困在房间里跟一个吻和一根指针较劲。
他抿了抿唇,最终还是迈步跟了上去。
第三战区的训练场规模极大,划分出多个区域,以适应不同等级和状态的哨兵。
此时场内人不多,只有零星几个哨兵在器械区进行恢复性训练。
看到疏白进来,都下意识地停下了动作,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凝滞。
疏白早已习惯这种无声的排斥,目不斜视地走向一片空旷的格斗训练区。
立予珩懒洋洋地靠在一旁的器械上,看着疏白脱掉外套,开始做热身,动作标准而迅猛,带着一种压抑已久的爆发力。
“啧,好看。”立予珩摸着下巴,毫不吝啬地赞美。
不愧是哨兵,身体素质就是好哈。
今天身体就恢复了,而且连脖子上那么明显的红痕也基本消退了。
疏白热身完毕,走到立予珩面前:“然后?”
立予珩指了指旁边的测力器:“试试这个?让我看看S级哨兵的拳头有多硬。”
疏白瞥了一眼那台最高承受等级标注为S的仪器,没说话,走到面前,深吸一口气,腰腹发力,一记毫无花哨的重拳猛地砸在靶心上。
“砰——!”
一声巨响,整个测力器剧烈震颤,显示屏上的数字疯狂飙升,瞬间冲破A级阈值,一路飙高,最终死死定格在S级的极限数值上,发出刺耳的蜂鸣警报。
训练场内所有哨兵都看了过来,脸上写满了震惊和畏惧。
疏白缓缓收回拳头,指关节微微发红,呼吸都未变,只是转头看向立予珩,眉头微挑。
立予珩鼓了鼓掌:“哇哦!厉害!不过……”
他话锋一转,“光是打机器多没意思。来,跟我过两招?”
“…跟你?向导?”
“怎么,瞧不起向导?”立予珩站直身体,扭了扭脖子,关节发出咔哒轻响,“还是说疏白哨兵不敢?”
“你自找的。”
两人站定,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疏白率先发动攻击,速度快得只剩一道残影,一记凌厉的鞭腿扫向立予珩腰侧。
这一脚力道十足,带起破风声,若是踢实了,骨头恐怕都得直接裂开。
立予珩却不闪不避,左手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格挡住疏白的脚踝,右手顺势扣住他的小腿,借力向前一拽,同时脚下巧妙地一绊。
疏白力道被引偏,下盘瞬间不稳,整个人向前踉跄而去。
但他战斗本能极强,腰腹猛地发力,硬生生扭转重心,另一只手肘狠狠撞向立予珩面门。
立予珩偏头躲过,松开手,后退半步,笑嘻嘻道:“哇,来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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