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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疏白无语住的表情，立予珩突然做出了一个极具压迫性的动作。
他一只手撑在疏白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另一只手按在两人之间的矮桌上，身体前倾，将疏白困在了他和沙发之间狭小的空间里。
这个距离近得能让他清晰地感受到对方骤然变得有些急促的呼吸。
“既然总部都已经盖章认证，我们是合法结合的关系了，”
立予珩的声音压低，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磁性，目光落在疏白紧抿的唇上，“那我觉得，我们之前的疏导方式……效率有点太低了。”
疏白的身体瞬间绷紧，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比平时更哑：“……你想怎么样？”
立予珩嘴角勾起一个坏笑，慢悠悠地抬起一只手，用一根手指，极其缓慢地点了点自己的下唇。
“比如……换一种更直接、更深入、据说结合后的哨向之间效率较高的……信息素交换方式？”
他眨眨眼，语气轻快，内容却石破天惊，“你觉得怎么样，疏白哨兵？”
疏白的瞳孔猛地收缩，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要推开立予珩。
结合向导的信息素对哨兵有着极强的安抚和吸引作用，直接交换……确实效率比之前更高。
但这进展太快了，快得让他本能地感到恐慌和抗拒。
看到疏白瞬间冷硬下来的神色和紧绷的肌肉，立予珩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但他并没有后退，只是收起了那副极具侵略性的姿态，直起身，摊了摊手，语气变得懒洋洋的，甚至带着点委屈：
“哎呀，不愿意就算了。我也就是提个建议嘛，毕竟塔的命令是让我们‘尽快’稳定，‘尽快’重返前线嘛。”
他转过身，背对着疏白，状似无意地摆弄着自己手腕上的监测表，开始嘀嘀咕咕。
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疏白一字不落地听清。
“唉，可惜咯……听说这种疏导效率是握手的好几倍呢。某些人的精神波动值高得吓人，要是按部就班慢慢来，不知道要磨蹭到猴年马月才能稳定下来哦……”
“我呢，反正无所谓啦，在哪儿待不是待？第三战区包吃包住，除了无聊点也没啥不好。就是不知道某些人……等了六年，好不容易看到点重返战场的希望，还熬不熬得起另一个六年哦……”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疏白。
疏白僵在原地，立予珩的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六年……
被遗忘、被隔离、被视作危险和废物的六年。
每一次试图疏导的痛苦，每一次希望燃起又破灭的绝望。
那些眼睁睁看着同期哨兵在前线厮杀，自己却只能困在这方寸之地的日日夜夜……
重返战场，几乎成了他活下去唯一的执念。
而现在，这个机会，这个看似荒诞不经、行为诡异的向导，可能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快的捷径。
他知道立予珩是在故意激他，用的是最拙劣的阳谋。
可他该死的……
无法拒绝。
他也知道后面甚至还会有深层疏导，因为结合后的哨兵和向导迟早会走到那一步。
他不是扭捏的人，战场上生死一线，没人会拘泥于这种形式。
只是……太快了，快得让他措手不及…
立予珩还在那儿背对着他，摇头晃脑，唉声叹气，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慢慢磨也行”、“就是怕虫族不等我们”之类的风凉话。
疏白的目光死死盯住立予珩那张开合不休、吐出可恶字句的嘴。
那嘴唇颜色偏淡，形状却很好看，此刻正因为喋喋不休而显得格外生动，甚至……有点诱人。
一股莫名的烦躁和破罐破摔的冲动猛地涌上心头。
吵死了。
闭嘴。
那就……如你所愿。
下一秒，立予珩只感觉一股大力突然袭来。
疏白猛地伸出手，一把扣住他的后脑勺，力道大得几乎让他以为自己的脖子要断了。
立予珩惊愕地转头，还没看清疏白的表情，就看到对方那张写满决绝和视死如归的脸猛地逼近。
紧接着，一个冰冷、干燥、带着明显颤抖和蛮横力道的嘴唇，狠狠地撞在了他的唇上！
“唔！”
立予珩彻底愣住了。
嗯？真亲了啊？！
这么猛的吗老婆？！
他还以为不会成功呢。
疏白的动作毫无技巧可言，完全是凭借一股横冲直撞的劲儿，死死地堵住他的嘴。
仿佛这不是一个吻，而是一场同归于尽式的袭击。
他的眼睛紧紧闭着，睫毛颤抖得厉害，扣在立予珩后脑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另一只手也无意识地攥紧了拳头，全身肌肉都僵硬得像石头。
生涩、鲁莽、甚至带着点绝望的味道。
却像一道惊雷，瞬间劈开了立予珩所有的玩世不恭。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疏白传递过来的那种复杂情绪。
屈从、不甘、破釜沉舟的决绝，以及深藏在这一切之下，那一丝微弱却真实的、对“可能”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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