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周慎奉命追击叛军,却不顾孙坚建议,结果粮道反遭切断,仓皇撤退。谁料叛军不依不饶,继续追杀。周慎叫苦不迭,手下军队溃散,眼看就要被擒。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彪军杀出,为首之将,手握古锭刀,大叫道:“将军勿虑,孙坚在此!虎平寇!”而后,在火海中,只见孙坚冲到前线,快速挥斩古锭刀,连续斩杀五名叛军,而后一跃而起,附烈火于刀刃之上,奋力劈下,如猛虎般,将大地一分为二,所到之处,叛军尽数化为灰烬!
“将军,我掩护你,快走!”孙坚带部下杀入重围,挡住叛军。周慎大喜,立刻后撤,放箭掩护孙坚。边章、韩遂见汉军援军已至,也不追击,见好就收,退回城中。
周慎这才得以收拢残兵,清点人数。三万大军仅存八千余人,辎重尽失,惨不忍睹。
周慎羞愧难当,对孙坚道:“悔不听文台之言,致有此败!”
孙坚叹道:“事已至此,悔之晚矣。当务之急是整军撤退,与车骑将军会合。”
两人率残部南归。沿途所见,尽是官军尸体和丢弃的兵器辎重,惨状令人不忍目睹。
数日后,残兵回到大营。张温见周慎损失惨重,大怒欲斩周慎,经诸将求情才免死,夺其兵权。
孙坚因救应有功,未受责罚。但他心中明白,此败不仅损兵折将,更让凉州叛军声势复振,平定之日更加遥遥无期。
再说董卓率三万军向湟中进发,队伍如长蛇般蜿蜒在陇西高原上。时值夏末,烈日炙烤着大地,空气中弥漫着尘土与汗水的混合气味。
董卓骑在一匹高大的凉州马上,肥胖的身躯几乎将马背压弯。他满面虬髯,一双小眼睛眯成缝,偶尔闪过锐利的光芒。鎏金铠甲在阳光下闪耀,却掩不住甲缝间渗出的汗渍。
“将军,前方已是湟中地界。”李傕策马前来禀报,“斥候回报,义从胡各部闻我军到来,纷纷向北遁逃。”
董卓嗤笑一声,声音粗嘎如砂石摩擦:“这些胡虏,见大军到来就知道跑。传令加速行进,务必追上其主力!”
参军刘靖谏言:“将军,湟中地势复杂,胡人狡诈多变,恐有埋伏。不如稳扎稳打,先控制要地,再图进取。”
董卓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汝等文人,岂知兵贵神速?胡人新败,心胆俱裂,正宜乘胜追击。若延误时机,让其远遁,何以向车骑交代?”
李傕附和道:“将军英明!胡人闻风丧胆,正当一鼓作气剿灭之!”
董卓得意地捋了捋虬髯,下令道:“传令全军,轻装疾进,务必三日内追上胡人主力!”
大军于是加快速度,日夜兼程。越往湟中深处,地势越发崎岖,山峦起伏,河谷纵横。
第三日黄昏,大军行至望垣地界。这里两山夹一河,地势险要,河水因夏日暴雨而暴涨,湍急浑浊。
董卓下令在河边扎营。士兵们经过连日急行军,早已疲惫不堪,听到扎营命令,纷纷瘫倒在地。
夜幕降临,营火点点。董卓在中军大帐召集诸将议事。
“据斥候报,义从胡主力就在北面三十里外。”董卓指着地图,“明日拂晓进军,必能一举歼灭!”
刘靖再次劝谏:“将军,此地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我军连日疾行,士卒疲惫,不如休整一日,同时派斥候仔细探查周边。”
董卓不悦道:“参军何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胡人溃不成军,有何可虑!”
李儒忙打圆场:“参军也是谨慎起见。不若明日先派前锋探查,大军随后接应。”
董卓这才勉强同意:“既然如此,李傕,你率五千骑兵为前锋,明日先行探路。”
就在这时,帐外突然传来喧哗声。董卓皱眉:“何事喧哗?”
卫兵急入禀报:“将军,营外捕获数名胡人探子。”
董卓大喜:“带上来!”
几名被缚的胡人被押进帐中。他们衣衫褴褛,面露恐惧,用生硬的汉语求饶。
董卓审问后得知,义从胡各部确实在北面三十里外扎营,但因内部纷争,士气低落。
这消息让董卓更加确信胡人已不堪一击。他大笑着对诸将说:“天助我也!明日必破胡虏!”
然而董卓却没注意到那几个胡人探子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光芒。
当夜,月黑风高。董卓大营中,除了巡逻士兵,大多已进梦乡。
与此同时,在四周山林中,无数黑影正悄悄移动。
拂晓时分,李傕率五千骑兵出发。马蹄声在河谷中回荡,惊起一群飞鸟。
董卓率主力随后跟进。大军行进在狭窄的河谷中,队伍拉得很长。
刘靖忧心忡忡地对董卓说:“将军,此地地势险恶,若遇埋伏,我军将首尾难顾。”
董卓不以为意:“参军多虑了。胡人若有埋伏,那些探子岂会不知?”
这时,前方突然传来号角声,紧接着是杀声震天。
“报!”一骑快马飞驰而来,“李将军前锋遭遇埋伏,陷入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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