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乾云大起兵马,直扑李傕、郭汜而去。
西凉军大营,今夜注定无眠。
酉时将至,中军大帐附近灯火通明,酒肉香气飘散,看似一场犒劳压惊的盛宴即将开场。李傕、郭汜早已暗中布下天罗地网。五十名精锐刀斧手,身披轻甲,手持利刃,屏息凝神地潜伏在厚重的帷幕之后,只待杯落号起。帐外,李别、李暹率领的亲兵暗藏利刃,假意巡哨,实则封锁了各处要道。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虚假的喜庆与真实的杀机交织的诡异氛围。
李傕一身玄色重甲,手持那柄缠绕着不祥黑气的狼牙棒,立于帐中主位之前,脸上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与残忍。郭汜则站在他身侧,掌中那柄泛着森森寒气的寒狈刀斜指地面,刀身周围空气都仿佛凝结出细碎冰晶,他面色冷厉,眼中凶光闪烁。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只等鱼儿上钩。
然而,左等右等,约定的时辰已过,却迟迟不见张济、樊稠的身影。派去催促的亲兵回报,只说二位将军正在整装,即刻便到。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悄然缠上李傕的心头。
“不对劲……”李傕眉头紧锁,低声对郭汜道。
郭汜也焦躁起来:“莫非……走漏了风声?”
就在此时,营寨东南角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紧接着,一道冲天的火光骤然亮起,撕裂了夜幕!那火势极猛,瞬间点燃了附近的营帐,火借风势,迅速蔓延开来!
“不好!”李傕脸色剧变,“是樊稠的营地方向!这厮反了!”
郭汜勃然大怒:“果然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传令!按第二计划,剿灭叛贼!”
他们所谓的第二计划,便是若宴席之计不成,便强攻剿杀。然而,还没等他们的命令完全传达下去,西北角张济的营地也响起了震天的厮杀声和火光!张济也反了!
整个西凉大营,瞬间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之中。忠诚于李傕、郭汜的部队与张济、樊稠的部下,以及许多不知所措、只能随大流厮杀的士兵,混战在一起。刀剑碰撞声、垂死哀嚎声、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将领的怒吼声交织成一曲血腥的死亡交响乐。
李傕、郭汜又惊又怒,心知计划彻底败露,此刻已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两人再无犹豫,各持兵刃,率领最核心的亲卫部曲,如同两头被激怒的凶兽,冲入乱军之中,试图找到张济、樊稠,亲手将其格杀!
“张济!樊稠!无耻叛徒,给俺滚出来受死!冥狈嘶!”郭汜怒吼着,手中寒狈刀挥出,冰元素力汇聚,三道凌厉的冰蓝色刀气呼啸而出,将前方几名试图阻挡的叛军士兵连人带甲冻成冰雕,随即碎裂!
李傕更是凶悍,狼牙棒横扫千军,棒身黑气缭绕,化作狰狞狼首虚影!“幽狼吼!”李傕发出震慑心魄的咆哮,汇聚暗元素,奋力扫过!狼牙棒所过之处,西凉军人仰马翻,非死即伤。他双目赤红,疯狂寻找着目标。
乱军之中,樊稠手持一对形如豺狼獠牙的奇形短刃——飞豺刃,正率领亲兵奋力冲杀。他周身弥漫着淡绿色的木属性罡气,刃法灵动狠辣,如豺狼扑食,所向披靡。听到郭汜的怒吼,他怒极反笑,扬声骂道:“郭汜狗贼!尔等设下毒宴欲害老子,还敢在此狂吠!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双豺交舞!” 说罢,双刃交错,木元素汇集,迅速劈砍而下,划出两道交叉的绿色弧光,斩向郭汜。
另一边,张济沉默寡言,手中一杆罴涛枪如怒涛翻涌,枪势沉稳大气,时而如巨熊突刺(,力道千钧,时而枪花点点,化作水幕防御,将围攻的敌军尽数荡开。他虽不似樊稠那般怒骂,但眼神冰冷,杀意决绝。
命运弄人,四员大将竟在乱军核心地带迎面撞上!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樊稠!受死!狈爪袭!”郭汜见到樊稠,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二话不说,挥刀便砍!郭汜汇冰成刀,持双刀迅速向樊稠劈砍出两道寒刃!随后,郭汜更是直接冲杀了过来,刀光如冰狈利爪,带着刺骨寒意,笼罩樊稠周身要害。
樊稠毫不示弱:“飞豺刀!”随后,樊稠挥舞飞豺刃,召唤十五把木质飞刀,飞速杀向郭汜!寒刃与木刀四溅,两人撞上来,都被反震,各退一步,随即又怒吼着战在一起。郭汜刀法阴狠刁钻,专攻下盘;樊稠双刃迅捷诡异,贴身近战,一时间难分高下,但樊稠旧伤未愈,渐渐落于下风,肩头被刀气划过,鲜血淋漓,木罡之气也黯淡几分。
另一边,李傕对上了张济。
“张济!我待你不薄,为何反我?”李傕厉声质问,手中狼牙棒却毫不留情,一记狼烟起,棒风带着黑色烟尘,遮蔽视线,直砸张济头顶。
张济举枪格挡,怒罴震地!枪杆与狼牙棒碰撞,发出沉闷巨响,气浪翻滚。张济虎口发麻,气血翻涌,他咬牙道:“李傕!你与郭汜猜忌成性,欲害樊稠,岂知唇亡齿寒?今日之势,皆你二人所逼!骁罴动天破!” 说罢,长枪如龙,枪尖凝聚磅礴水汽,刺击李傕数次,随后召唤水元素,将无数水浪化作巨熊虚影,猛扑李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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