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七人远离了死亡谷那片是非之地,沿着昆仑山北麓的雪原,向着东南方向行进。他们需要找一个安全的落脚点,休整一番,并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寒风卷着雪沫,打在脸上如同刀割。放眼望去,天地间一片苍茫,唯有连绵的雪山如同沉默的巨兽,匍匐在地平线上。
“直娘贼!这鬼地方,比俺们梁山冷多了!”鲁智深搓着冻得通红的耳朵,哈出一口白气,“洒家这酒葫芦都快冻上了!”
燕青笑道:“大师再忍耐些,翻过前面那道山梁,据说有个小绿洲,或许能找到人家借宿。”
戴宗在前探路,忽然身形一顿,如同灵猫般伏低,打了个警戒的手势。众人立刻停下,隐身在几块巨大的风化岩后。
“前方有动静,”戴宗低声道,“约莫二三十人,看打扮……像是吐蕃喇嘛,但气息有些古怪。”
武松凝神望去,果然见到前方雪坡后,转出一队人马。为首的是一名身穿明黄色僧袍、头戴鸡冠帽的中年番僧,面容枯槁,眼神却锐利如鹰,手持一柄鎏金金刚杵。他身后跟着二十余名红衣喇嘛,个个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都是修炼有成的武僧。
然而,与寻常喇嘛祥和的气息不同,这群人周身隐隐缭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阴煞之气,与圣教妖人给人的感觉有几分相似,却又夹杂着佛门的庄严,显得不伦不类。
那为首的番僧目光如电,扫过武松等人藏身之处,竟用流利的汉语朗声道:“阿弥陀佛!藏头露尾,非英雄所为。几位施主,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武松心知已被发现,便不再隐藏,带着众人从岩石后走出。
“大师有何指教?”武松抱拳,不卑不亢。
那番僧双手合十,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贫僧‘金刚上师’摩罗,乃大雪山金顶寺护法。观几位施主气息,非是西域人士,可是从中原而来?”
“正是。”武松点头,“我等乃中原行商,途经此地。”
“行商?”摩罗上师眼中闪过一丝讥诮,“施主何必欺瞒?死亡谷内,力挫圣教妖人,封印上古魔窟的,想必就是几位吧?贫僧虽远在雪山,亦有耳闻。”
武松心中一凛,对方消息竟如此灵通?看来这昆仑地界,各方眼线遍布。
“大师消息灵通。不知拦住我等去路,意欲何为?”
摩罗上师笑容不变,眼神却渐渐转冷:“几位施主身怀异宝,又知晓魔窟隐秘,实乃身怀巨富而行于闹市,恐招祸端。不若随贫僧回金顶寺做客,我寺佛法无边,可护佑诸位平安,亦可共参大道。”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实则与强掳无异!
鲁智深怒道:“放屁!谁要去你那劳什子寺庙!赶紧让开,否则休怪洒家禅杖无情!”
摩罗上师脸色一沉:“既然施主执迷不悟,那就休怪贫僧用强了!拿下!”
他身后二十余名武僧立刻身形闪动,结成一种奇异的阵势,将武松七人围在中央。这些武僧步伐诡异,气息相连,竟隐隐形成一个无形的力场,压制着圈内之人的行动!
“小心!是吐蕃的‘金刚伏魔阵’!”朱武低呼,“此阵借众生愿力,刚猛霸道,不可力敌!”
话音未落,那些武僧已齐声暴喝,如同金刚怒目,手中戒刀、降魔杵带着凌厉的劲风,从四面八方攻来!攻势如同狂风暴雨,密不透风!
“结圆阵!”武松临危不乱,七人立刻背靠背,结成圆阵防御。
鲁智深禅杖舞动,如同铜墙铁壁,将正面攻来的戒刀尽数挡开,发出连串金铁交鸣!武松双掌翻飞,阴阳内力吞吐,或刚或柔,将袭来的降魔杵引偏震开。燕青、戴宗身形飘忽,在阵隙中游斗,专攻敌人手腕脚踝等关节。石勇则如同磐石,硬抗部分攻击,为他人创造机会。公孙胜与朱武居于阵中,一个以符咒干扰对方阵势运转,一个不断抛出石子,打乱其步伐节奏。
然而,这“金刚伏魔阵”确实厉害,二十余名武僧气息相连,力量源源不绝,攻势一波猛过一波!武松等人虽个个身手不凡,但被困阵中,难以发挥全力,渐渐被压制,只能勉力支撑。
那摩罗上师并未直接出手,而是手持金刚杵,在外围游走,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积蓄某种强大的法术。
武松心知久守必失,必须破阵!他目光锐利,寻找着阵法的破绽。忽然,他注意到每当阵势转动,位于“坤”位的一名矮胖武僧,其气息转换总比其他方位慢上一丝!
“燕青!戴宗!攻坤位那名矮胖喇嘛!”武松厉声喝道!
燕青、戴宗心领神会,身形如同鬼魅般骤然脱离圆阵,一左一右,直扑那名矮胖武僧!燕青短刃直刺其肋下,戴宗则一腿扫向其下盘!
那矮胖武僧猝不及防,阵势运转顿时一滞!
“就是现在!”武松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体内《阴阳淬元诀》内力以前所未有的方式疯狂压缩,双掌之间形成一个急速旋转的灰蒙蒙气旋,猛地向前推出!目标并非某个具体的人,而是那因运转滞涩而出现薄弱点的阵法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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