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津城楼,议事堂内。
刘备居中而坐,郭嘉、徐晃、沈潇等人分列左右。
“咚咚咚——”
张飞掀开帘子,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大哥!”
张飞瓮声瓮气地开口。
“司马懿小儿,忒也狡猾!”
“俺老张领着三千骑兵追到渡口,那厮已经带着几百个亲卫上了船!”
“还一把火把岸边剩下的船全给烧了!”
“娘的!气煞俺也!”
张飞一拳砸在案几上。
“俺只恨不得生出双翼,飞过去将他擒来!”
郭嘉闻言,轻抚短须,微微一笑。
“翼德无须气恼。”
“司马懿烧船,以为万无一失。”
“但他却不知,嘉在蒲津渡口他处,尚藏有可用之船数百。”
郭嘉转向刘备:“主公,司马懿新败,正是乘胜追击,彻底将其歼灭的好时机!”
“不可让他有喘息之机!”
沈潇在一旁听着,嘴角勾起笑容,对刘备说道:“主公啊。”
“奉孝言之有理。”
“不过,咱们之前不是还派了三千骑兵,由李典将军、龚都将军、何仪将军率领,去司马懿的老巢河内郡‘拜访’了嘛。”
沈潇说着,对刘备递了个“你懂的”眼神。
眼神里,明晃晃写着“灭族计划”四个大字。
刘备心中瞬间明白了沈潇的意思。
对司马家这种不会民族大义只知内斗的家族,沈潇的策略向来是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沈潇继续道:“司马懿其人,心性凉薄,智计深沉。”
“若是让他逃回黄河对岸,再得知河内老家的‘变故’……”
“以他的性格,定会不顾一切地再次逃亡,甚至投奔更强的诸侯。”
“到那时,再想捉他就难了。”
“趁他现在立足未稳,消息未通,魏延将军率军渡河,正好可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刘备看向沈潇,又看向郭嘉。
“好!”
“便依奉孝与先生之言!”
他转向魏延:“文长!”
魏延出列,抱拳道:“末将在!”
“命你即刻点齐五千骑兵,乘坐奉孝所备船只,火速渡过黄河,追击司马懿!”
“务必将其生擒,或斩杀!”
魏延朗声道:“末将领命!”
黄河对岸。
司马懿带着残余的四百余亲卫,匆忙上岸。
他回头望了一眼蒲津方向,那里已是不可再见。
败了,数万大军,一朝倾覆。
“公子!公子您没事吧?”亲卫慌忙上前扶住他。
司马懿摆了摆手。
“无妨……”
“刘备……沈潇……郭嘉……”
他咬牙切齿地念着这几个名字。
就在这时,一名负责在岸边接应的留守军官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
那军官脸上带着极度的惊恐和慌乱。
“公……公子……不好了!不好了!”
司马懿心中咯噔。
“何事惊慌?!”他厉声喝道。
那军官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
“河……河内……河内郡出大事了!”
“我们……我们的家……温县孝敬里……”
“被……被刘备军的骑兵给……给屠了!”
“老太爷……大公子……三公子……还有府上上下……都……都没了!”
“你说什么?!”
司马懿身体猛地晃了晃,险些栽倒。
他一把揪住那军官的衣领。
“你再说一遍!!”
“孝敬里怎么了?我父亲!我兄弟!他们怎么了?!”
军官吓得魂飞魄散,颤抖着说道:“千真万确啊公子!”
“八月十四日晚,突然有数千刘备军的骑兵,经由羊肠坂和天井关,神兵天降般出现在河内郡!”
“郡中兵力早被公子调走,怀县县城几乎没有抵抗就被攻破!”
“那伙骑兵……其中有两千人,直扑温县孝敬里……”
“他们……他们见人就杀……司马家……司马家满门……鸡犬不留啊!”
司马懿脑中“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满门……鸡犬不留……
父亲司马防……大哥司马朗……三弟司马孚……
还有四弟司马馗,五弟司马恂,六弟司马进,七弟司马通,八弟司马敏……
那些熟悉的面容,一个个在他眼前闪过。
时光仿佛倒流回两日前。
河内郡,温县,孝敬里。
司马家的府邸,依旧是往日的平静。
仆役们各司其职,孩童在庭院中嬉笑打闹。
司马防,年四十二,正在书房中处理公务。
二子司马懿率大军出征蒲津,至今未有确切消息传来。
“唉……”司马防放下手中的竹简,揉了揉眉心。
突然,府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以及兵器碰撞的铿锵之音。
紧接着,是凄厉的惨叫。
“怎么回事?!”司马防霍然起身。
一名管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老……老爷!不好了!外面……外面来了好多骑兵!见人就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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