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战：我有一个咖啡厅 第217章 治疗失败

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许墨掏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着“卡莲”的名字。他微微挑眉，接通电话：

“喂？”

电话那头没有立刻传来声音，过了好几秒，卡莲那带着浓浓疲惫感，甚至有些麻木的声音才响起，透着一股认命般的平静：“许墨……是我，卡莲。”

“嗯，听出来了。艾伦在你那儿还好吧？”许墨随口问道，心里其实已经有了某种预感。

“……来接她吧。”卡莲的声音毫无波澜，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现在，立刻。地址我发你。”

“哦？”许墨有些意外卡莲的干脆，但更多的是了然，“这么快就‘治疗’好了？效率挺高啊。”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卡莲似乎深吸了一口气，才用一种近乎咬牙切齿，却又充满了无力感的语调挤出几个字：“……少废话！赶紧来！我……我一分钟都不想多看她了！” 说完，不等许墨回应，电话就被粗暴地挂断了。

许墨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通话结束”，以及紧接着弹出来的地址信息，嘴角勾起一抹无奈又带着点戏谑的笑意。

看来，这位王牌魔术师的妹妹，是被自己那位思维清奇的前王牌姐姐彻底整破防了。

他收起手机，对好奇望过来的几道目光耸耸肩：“卡莲的电话，让我去接艾伦回来。”

“艾伦要回来了？”十香立刻忘了蛋糕，紫眸亮晶晶的。

“嗯，”许墨点点头，拿起外套，“我去去就回。十香，蛋糕给琴里吧，回来给你做更好吃的。”

“诶？哦！好！”十香虽然有点不舍，但还是乖乖把蛋糕推给了眼睛发亮的琴里。

按照卡莲发来的地址，许墨很快驱车来到了一栋环境清幽的高级公寓楼。他按响了门铃。

几乎是门铃响起的下一秒，厚重的防盗门猛地从里面被拉开了！

一道金色的身影如同嗅到主人气息的猎犬，带着惊人的速度与爆发力，炮弹般从门内弹射而出！

“主人——！！！”

伴随着一声充满喜悦的呼喊，艾伦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扑进了许墨怀里，巨大的冲击力让他都不得不后退半步才稳住身体。

“呜……主人！主人！您终于来接艾伦了！艾伦好想您！艾伦以为您不要艾伦了！”艾伦像一只真正的大金毛，用尽全身力气紧紧环抱着许墨的腰，整张脸都埋在他胸口疯狂地蹭着，金色的发丝凌乱地飞舞。

更引人注目的是，一条蓬松柔软、与她发色极为相称的金色仿真狗尾巴，正从她家居短裤的后腰处延伸出来，此刻正以惊人的频率和幅度疯狂地左右摇摆着，甚至带起了细微的风声，充分表达着主人此刻激动到无以复加的心情。

许墨低头看着怀里这颗毛茸茸、热乎乎、还在不停拱动的金色脑袋，以及那条快摇出残影的尾巴，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他伸出手，像安抚一只兴奋过度的宠物犬一样，轻轻揉了揉艾伦那头手感极好的金发。

“好了好了，艾伦，冷静点。”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

“呜……”感受到头顶熟悉的抚摸，艾伦蹭得更起劲了，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尾巴摇得更加欢快了。

这时，许墨才抬起头，看向门内。

卡莲就站在玄关的阴影处，背靠着墙壁。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职业套装，妆容依旧精致，但脸色却异常苍白，眼神空洞而麻木。

她看着门外紧紧相拥……或者说艾伦单方面死命扒着的两人，尤其是自己姐姐那副毫无尊严的样子，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眼神里最后一点光亮似乎也熄灭了。

许墨一边努力安抚着怀里激动得快要把他勒断气的“大金毛”，一边看向卡莲，明知故问地开口，语气带着点促狭：“卡莲小姐，辛苦了。看起来对艾伦的治疗……效果显着？”

这句话，精准无比地撕破了卡莲强行维持的最后一丝体面。

“噗——！”

卡莲仿佛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胸口，身体猛地一颤，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她苍白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随即又褪成一种难堪的死灰。空洞的眼神瞬间燃起羞愤的火焰，却又在下一秒被更深的绝望和无力感扑灭。

“效果……显着？！”卡莲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有些破音，她猛地站直身体，指着还赖在许墨怀里、听到声音只是茫然回头看了一眼又继续蹭的艾伦，手指都在发抖。

“你……你管这叫‘效果显着’？！这家伙已经没救了，满脑子都是‘主人主人’的，谁爱管谁管，我是不想管了！”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仿佛要把这段时间积压的所有挫败、屈辱和不甘全部倾泻出来。

卡莲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哽咽，她用力抹了一把脸，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颓然地垂下手臂，整个人像被抽掉了脊梁骨，重新靠回冰冷的墙壁上，眼神再次变得死寂而麻木。

“……我尽力了，许墨。我真的……用尽了所有我能想到的办法。”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充满了疲惫和认命。

“但结果……你都看到了。她不是‘回归’正常人类频道，她是彻底、完全、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焊死在你那个‘主人与狗’的变态频道上了！我……我无能为力了。”

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现在，物归原主，请你把她领走吧。再让她待在我这里，我怕我哪天会忍不住……把她连同那条该死的尾巴一起从窗户扔出去！”

许墨看着卡莲这副被彻底打击到灵魂出窍的模样，心里那点促狭也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理解和同情。

他拍了拍还在他怀里拱来拱去的艾伦的脑袋，示意她稍微安分点，然后对卡莲点了点头，语气诚恳了些：

“我明白了，卡莲小姐。辛苦你了。这不怪你。真的。” 他顿了顿，看着卡莲绝望的眼神，补充了一句：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的能把她‘矫正’回你期望的那种‘正常’，那才真是见了鬼了。”

这句带着黑色幽默的“安慰”，让卡莲愣了一下，随即嘴角的苦笑更深了。

气氛一时有些沉闷。卡莲看着许墨，又看看依旧像只大型挂件一样黏在许墨身上，尾巴小幅度愉快摇摆的艾伦，眼神复杂地闪烁了几下，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许墨，”卡莲的声音恢复了点冷静，带着点公事公办的意味，“既然……既然艾伦现在这样了，你打算怎么安置她？就让她一直在咖啡厅……当宠物？”

许墨挑眉：“不然呢？她现在这样，你有更好的建议？”

卡莲深吸一口气，目光直视许墨：“让她加入拉塔托斯克吧。”

这个提议让许墨有些意外。他记得很清楚，当初卡莲从咖啡厅离开时，她是极力反对艾伦加入拉塔托斯克的，理由就是觉得艾伦失忆后是一张白纸，不该卷入那些复杂的事情。

“哦？”许墨饶有兴致地看着卡莲，“我记得某人之前可是极力反对的，说什么‘她需要的是平静的生活，而不是卷入麻烦’，怎么现在改主意了？不怕我把她带进‘火坑’了？”

卡莲的脸上再次浮现出那种混合着羞愤、无奈和破罐子破摔的表情，她没好气地白了许墨一眼：“之前是之前！那时我以为她还有救！以为她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现在？呵……”

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指着艾伦，“你看看她！她现在除了对你摇尾巴、听你命令，还能干什么？她强大的魔术师能力还在，但心智……已经完全被你驯化成这样了！”

“与其让她在咖啡厅里当个纯粹的……咳，摆设，不如让她加入拉塔托斯克，以她现在的状态和能力，当个特殊的执行者绰绰有余！”

“咳！”许墨轻咳一声，好心提醒道：“佛拉克西纳斯号上还有神无月呢你别忘了 ”

提到神无月，卡莲又是一阵恶寒，显然对那位副司令的“丰功伟绩”也有所耳闻。

许墨摸着下巴，思考着卡莲的提议。确实，让艾伦加入拉塔托斯克，既能发挥她的能力，又能给她一个相对“合理”的身份和活动空间，比单纯在咖啡厅当宠物要强。

嗯，现在就算艾伦恢复记忆也翻不起什么浪花了。

“听起来……似乎可行。”许墨点点头，“不过，艾伦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

“我会去跟议长说的！”卡莲立刻接口，语气急切，仿佛生怕许墨反悔，“艾伦的档案和能力评估都在我这里，我会整理好提交上去。以她过往的履历和现在的……服从性，议长应该不会反对。就当……就当是接收一个特殊人才了！”

她刻意强调了“服从性”这个词，眼神复杂地瞥了一眼还沉浸在主人怀抱里的姐姐。

“行吧。”许墨爽快地答应了，“那你尽快联系伍德曼议长，敲定细节。艾伦我就先带回去了。”

“好！一言为定！”卡莲像是终于甩掉了一个烫手山芋，长长地、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她看着许墨，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补充了一句：“……替我……照顾好她。虽然她这样……但毕竟是我姐姐。”

“放心。”许墨应承下来，低头对还在蹭他的“大金毛”说道，“艾伦，跟卡莲说再见，我们回家了。”

“回家？”艾伦猛地抬起头，粉蓝色的眼眸瞬间爆发出比阳光还要璀璨的光芒，充满了纯粹的喜悦。

她终于舍得松开一点许墨的腰，转过身，对着门内脸色复杂的卡莲，露出了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

艾伦用力地挥了挥手，那条金色的尾巴也随之欢快地大幅度摇摆起来：“卡莲酱！再见！艾伦要跟主人回家了！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汪！”

这一声元气十足的“汪”，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卡莲强撑的神经。

她嘴角剧烈抽搐了几下，猛地转过身，几乎是逃也似地冲回了屋内，只留下一句带着崩溃颤音的回应从门缝里飘出来：

“……快走！赶紧走！路上小心！！”

“砰！” 公寓门被用力地关上了，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

许墨看着紧闭的大门，又低头看了看身边正仰着小脸，用那双亮晶晶、写满了“主人我们快回家吧”的眼睛望着自己的艾伦，还有那条依旧在愉快摇摆的金色尾巴。

鬼使神差的，许墨再一次一把抓住了那条尾巴，然后往外一拔……

“啊哦齁哦哦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