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战：我有一个咖啡厅 第185章 熬夜犯迷糊的四糸乃

早晨，蓝色的小脑袋在柔软的枕头里蹭了蹭，发出像幼猫般细微的嘤咛。

四糸乃挣扎着抬起沉重的眼皮，那双蓝色的眼眸里盛满了尚未褪尽的迷茫水汽和浓浓的倦意。

昨晚……昨晚那些画面，如同不受控制的潮水，一遍遍冲刷着她的大脑，让她不受控制的做了个春天的梦。

一整晚，她根本没能得到真正的休息。

此刻醒来，只觉得脑袋像灌满了浆糊，晕晕乎乎，脚步虚浮，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她打着哈欠，慢吞吞地坐起身，怀里紧紧抱着四糸奈。

睡裙的肩带滑落一边，露出白皙圆润的小小肩头，迷迷糊糊的来到衣柜，取出一条新的内内换上。

……

与此同时，走廊尽头的另一间卧室里，气氛则截然不同。

许墨缓缓睁开眼。

他微微侧头，目光落在身边沉睡的两位少女身上。

折纸的呼吸均匀悠长，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平日清冷的眉眼此刻显得格外柔和，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足。

另一侧，夕弦的睡颜同样安宁，只是微微嘟起的嘴唇，似乎在梦中回味着什么。

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属于两位少女的幽香，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暧昧又温存的余韵。

许墨小心翼翼地抽回被夕弦抱住的胳膊，又轻轻将折纸滑落肩头的薄被拉好，然后，他悄无声息地起身，开始利落地穿戴整齐。

……

四糸乃抱着四糸奈，像梦游一样，脚步虚浮地飘向走廊尽头的卫生间。

她的大脑还在努力重启，眼前的一切都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模糊不清。她只想用冷水洗把脸，看能不能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和浑身的燥热感冲走。

几乎是同一时间，穿戴整齐的许墨也拉开了自己房间的门，准备去洗漱。

四糸乃低着头，揉着酸涩的眼睛，根本没注意到前方。许墨则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摇摇晃晃、仿佛下一秒就要摔倒的蓝色小身影。

“早，四糸乃。”许墨的声音带着清晨特有的温和磁性，清晰地传入四糸乃混沌的意识里。

“唔……早……许墨先生……”四糸乃下意识地、含混不清地回应着，她甚至没有抬头看清说话的人是谁，只是凭着本能应声，脚步却丝毫未停，继续梦游般地朝前走。

然后——

“咚！”

一声闷响，伴随着小小的惊呼。

四糸乃结结实实地一头撞在了卫生间坚硬的门板上！力道还不小。

“呜！”剧烈的疼痛瞬间从额头炸开，像一根针狠狠刺破了包裹意识的迷雾。

四糸乃痛呼一声，捂着瞬间红了一片的额头，眼泪汪汪地被迫彻底清醒过来。她终于看清了眼前的门板，以及……站在门边，脸上带着一丝错愕和担忧的许墨。

四目相对。

昨晚梦境里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尤其是主角的脸庞，此刻无比清晰地与现实重合。

四糸乃只觉得“轰”的一声，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脸颊和耳朵，连小巧的耳垂都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疼吗？撞得很重。”许墨立刻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关切。他自然地将四糸乃捂着额头的小手轻轻拉下来。果然，白皙光洁的额头上，一块明显的红印正在浮现，甚至微微有些鼓起。

“没……没事的……”四糸乃的声音细若蚊呐，根本不敢看许墨的眼睛，视线只能死死盯着自己的脚尖。

“都红了，还说没事。”许墨的声音放得更柔，他微微俯身，靠近四糸乃。四糸乃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令人安心的清冽气息。

接着，一股微凉而柔和的气息轻轻拂过她发烫疼痛的额头——是许墨在对着撞红的地方轻轻吹气。

那气息带着奇异的凉意，蕴含着微弱的灵力，瞬间缓解了火辣辣的痛感，带来一阵舒适的清凉。

四糸乃忍不住舒服地眯了眯眼，但随即又因为两人过近的距离和这过于亲昵的举动而心跳加速，刚刚褪下去一点的红晕再次席卷而来。

“好……好多了……谢谢许墨先生……”她小声嗫嚅着。

“下次走路要看路，四糸乃。”许墨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进去洗漱吧。”

他推开卫生间的门，侧身让四糸乃先进去。

两人并排站在宽大的双人洗手台前，各自拿起自己的牙杯牙刷。

四糸乃依旧有些魂不守舍，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昨晚看到的限制级画面，一会儿是刚才许墨先生温柔的吹气，搅得她心神不宁。

她机械地挤上牙膏，将牙刷塞进嘴里，动作迟缓地刷着。

困倦如同沉重的潮水，再次汹涌地淹没了她。眼皮像是被涂上了强力胶，沉重得难以抬起。视野开始模糊、旋转……手里的牙刷仿佛有千斤重，手臂无力地往下坠……

就在她的脑袋不受控制地、一点一点地朝冰冷的陶瓷洗手池栽下去，眼看就要撞上的瞬间——

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及时地、稳稳地托住了她的肩膀和脸颊！

“小心！”许墨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在她耳边响起。

四糸乃猛地一惊，瞬间又清醒了一点点，但强烈的困意让她根本无法支撑自己站直。她整个人软绵绵地、像没有骨头似的，全靠许墨那只手的支撑才没有瘫倒在地。

她的眼睛半睁半闭，小嘴微微张着，牙刷还松松地叼在唇边，牙膏沫沾了一点在嘴角，模样既可怜又可爱。

许墨看着她这副困到灵魂出窍的模样，有些疑惑难道是昨晚没有睡好？

“唉，真是拿你没办法。”许墨低叹一声，他小心翼翼地拿开四糸乃手里摇摇欲坠的牙刷，放在洗手台上。

然后，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四糸乃能更舒服地靠在自己身上。接着，他拿起她的牙刷，沾了点水，动作极其轻柔地、仔细地帮她刷起牙来。

四糸乃迷迷糊糊地，只觉得口腔里是熟悉的薄荷清凉，还有一只温暖的大手在小心翼翼地动作着，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全和舒适。

她甚至无意识地配合着张了张小嘴，喉咙里发出细微的、满足的咕噜声，像只被顺毛的猫咪，几乎完全沉浸在一种半梦半醒的依赖状态中。

刷完牙，许墨又用温水打湿毛巾，动作同样轻柔地帮她擦干净小脸，冰凉柔软的毛巾拂过脸颊，带来一阵清爽，让四糸乃舒服地蹭了蹭许墨的手掌。

整个洗漱过程，四糸乃几乎全程闭着眼睛，任由许墨“摆布”，乖巧得不可思议。

直到许墨用干毛巾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脸，说“好了”，她才勉强掀开沉重的眼皮，眼神依旧迷蒙，但总算比刚才清醒了一些。

她看着镜子里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小脸红扑扑的自己，再看看身边眼神温和的许墨，一种难以言喻的暖流和羞涩再次涌上心头。

……

洗漱完毕，两人一起下楼。刚走到楼梯转角，一道充满活力的紫色身影就像一阵风般从餐厅方向冲了过来。

“许墨——！！！”

是十香。

她脸上洋溢着灿烂无比的笑容，紫水晶般的眼眸亮晶晶的，仿佛一只看到主人归家、极度兴奋的大型犬，完全无视了旁边的四糸乃，张开双臂，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冲劲，结结实实地扑进了许墨怀里！

“呜！”巨大的冲击力让许墨都微微后退了半步才稳住身形。

十香像只无尾熊一样紧紧抱住他的腰，脸颊在他胸口满足地蹭来蹭去，声音带着一种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撒娇的依恋，“许墨！早上好！”

许墨习惯性地伸手回抱住她，轻轻拍了拍十香的后背，笑道：“十香，我们才一晚上没见，而且还是在睡觉的时候。”

“不知道！就是很想很想你嘛！”十香抬起头，眼神清澈又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困惑和执着。

“感觉……感觉靠近许墨特别安心，特别舒服！就是想抱着你！”她说着，又把脸埋了回去，手臂收得更紧了。

与天香那晚的“深度交流”所带来的影响，已经开始在十香无意识的本能层面显现了。

这种源自身体最深处的亲密记忆和满足感，即使意识层面完全不知情，也如同烙印般刻入了十香的感知系统，让她对许墨的气息和触碰产生了远超过往的、近乎成瘾般的亲近渴望。

他无奈地揉了揉十香柔顺的紫色长发，没有点破：“好了，知道了。先松开点，要喘不过气了。”他又看向旁边有些局促、抱着四糸奈的四糸乃，“四糸乃，我们过去吃早餐吧。”

“嗯……”四糸乃小声应着，看着紧紧黏在许墨身上的十香，小脸微红，默默地跟在后面。

……

餐厅里飘散着煎蛋和烤吐司的香气。琴里正和折纸低声讨论着什么。夕弦也下来了，安静地坐在一边，小口吃着早餐，偶尔抬眼看向许墨时，水银色的眼眸里会闪过一抹极快的光亮，又迅速垂下。

四糸乃坐在许墨旁边的椅子上，困意再次如同潮水般上涌。

她努力睁大眼睛，小脑袋却一点一点地往下垂，像小鸡啄米。面前的煎蛋和牛奶对她来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连拿起叉子的力气都快要消失了。

许墨看着她这副随时会栽进餐盘里的样子，无声地叹了口气。他端起四糸乃那杯温热的牛奶，用勺子舀起一小块煎得金黄的鸡蛋，送到她嘴边。

“四糸乃，张嘴。”他的声音很轻。

四糸乃迷迷糊糊地，几乎是本能地听从了指令，微微张开小嘴。

温热的、带着奶香和蛋香的混合食物被小心地喂入口中。她下意识地咀嚼着，动作缓慢而乖巧。

许墨就这样耐心地、一勺一勺地喂着她。牛奶混合着煎蛋，偶尔再喂一小块松软的吐司。

餐厅里其他精灵的目光或多或少都投了过来，带着各种情绪——琴里的促狭，折纸的平静，夕弦的若有所思，十香则是纯粹的“看起来好好吃我也要许墨喂”的直白渴望。

四糸乃沉浸在一种被温暖和食物包裹的半梦半醒状态中，对周围的视线浑然不觉。

每一次许墨的勺子靠近，她都微微张开粉嫩的小嘴，偶尔无意识地用舌尖舔掉唇边沾到的奶渍。

一顿早餐，在四糸乃迷迷糊糊的吞咽和许墨耐心细致的投喂中结束。

“吃饱了吗？”许墨放下杯子，轻声问。

四糸乃努力眨了眨眼睛，驱散一些睡意，红着脸，小小声地回答：“嗯……饱了……谢谢许墨先生……”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和满足。

……

四糸乃换上了一身崭新的、点缀着小雏菊图案的淡蓝色连衣裙，白色的小皮鞋擦得亮亮的。

虽然小脸上还带着一丝未散尽的红晕和一点点熬夜后的苍白，但那双蓝色的眼眸在望向许墨时，已经重新焕发出了期待和一点点的羞涩光彩。

许墨也换下了居家的休闲服，一身清爽利落的打扮。他走到四糸乃面前，微微弯下腰。

“准备好了吗？”他伸出手，掌心向上，是一个无声的邀请。

四糸乃看着那只骨节分明、温暖可靠的大手，又看看许墨带着笑意的眼睛，心脏像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扑通扑通跳得欢快。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将自己小小的、微凉的手，轻轻地、坚定地放进了许墨宽厚的掌心。

“嗯！”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虽然不大，却充满了决心和一丝雀跃，“准备好了！许墨先生！”

“那么，”许墨直起身，牵着她的小手，推开了咖啡厅通往外面明媚阳光的玻璃门。

属于精灵四糸乃与许墨的约会，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