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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都市 > 盗墓风云:青铜门后的千年战 > 第169章 沉船之殇

青铜门上的红光如同凝固的血珠,在幽暗中冷冷地注视着平台上的众人。那目光并非实体,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阴冷,让每个人的脊背都窜起一股寒意。深渊中的猩红眼睛虽然消散,但死寂的空气中,那股粘稠的、带着无尽贪婪的恶意并未远去,反而如同退潮后留下的淤泥,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它......还在......苏离的声音轻如耳语,额头的龟甲疤痕蓝光微弱却异常稳定,像风中残烛顽强地抵抗着黑暗。她抬手抹去额角滑落的血珠,那是强行催动龟甲留下的痕迹,伤口边缘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

杨少白靠在冰冷的石柱上,断臂处的布条已被黑血浸透,散发出淡淡的腥气。他脸色灰败,嘴唇干裂,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压抑的嘶声。右手紧握的玉盘罗盘光芒黯淡,盘面甚至出现了细微的裂纹。封印......不稳......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目光扫过平台边缘那几具被黑雾吞噬的力士留下的空位,它......在......积蓄......力量......

罗烈拄着巨斧,独眼赤红,胸膛剧烈起伏。他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青铜门,仿佛要将它看穿。妈的!他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断柱上,碎石簌簌落下,老子死了六个兄弟!六个!就换来这鬼东西多瞪我们两眼?!愤怒和不甘如同岩浆在他胸腔里翻涌。

瘦猴拖着伤腿,默默地将散落的绳索和工具归拢。他的一条裤腿被黑液腐蚀得破烂不堪,露出的皮肉上敷着厚厚的、散发着刺鼻气味的黑色药膏——那是苏离用最后一点秘药调制的。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紧抿的嘴唇和偶尔扫过青铜门的眼神,透露出刻骨的恨意和疲惫。

陈启站在平台边缘,锁心刀插在脚边,刀身蓝光流转,九个青铜齿轮虚影在刀面上缓缓旋转。胸口的锁心轮运转平稳,钥匙核心处的龟甲碎片不再灼热,反而传来一种温润的暖意,如同黑暗中唯一的火种。他凝望着深渊,那里只剩下翻滚的、墨汁般的黑水,但锁心轮清晰地告诉他,危险并未解除,只是暂时蛰伏。

不能留在这里。陈启的声音打破了压抑的沉默,低沉而坚定,平台撑不了多久。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脚下的金属平台突然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声,边缘一块锈蚀严重的钢板猛地向内凹陷,碎石和淤泥簌簌滑落深渊。整个平台微微倾斜了几分。

众人脸色骤变。

罗烈啐了一口,这破船要散架了!

看那边!瘦猴突然指向平台左侧,靠近悬崖边缘的角落。那里的岩壁裂开了一道不规则的缝隙,缝隙中隐约可见水流冲刷的痕迹,还有几根锈蚀断裂的管道探出头来。像是个......排水口?

杨少白强打精神,目光扫过裂缝:是......废弃的......泄洪道......可能......通向......外面......

通向外面?罗烈独眼一亮,那还等什么!走!

等等!陈启抬手制止,裂缝太窄,水流不明,下面可能是死路,也可能是陷阱。他看向杨少白,道长,能推演吗?

杨少白闭目凝神,右手手指在玉盘罗盘上艰难地移动。盘面裂纹处的银光微弱地闪烁了几下,最终指向裂缝深处。水气......重......但......有风......他喘息着,可能......有路......

有风就有活路!罗烈精神一振,瘦猴!带人开路!

瘦猴应了一声,解下腰间的牛筋绳,一端系在平台中央一根相对稳固的青铜柱上,另一端绑在自己腰间。大当家,我先下去探探。他声音嘶哑,眼神却异常坚定。

小心点。罗烈拍了拍他的肩膀。

瘦猴点点头,将匕首咬在口中,双手抓住裂缝边缘凸起的岩石,小心翼翼地向下滑去。裂缝内壁湿滑无比,覆盖着厚厚的苔藓和滑腻的藻类。他每下降一尺都异常艰难,手掌被锋利的岩石边缘划出道道血痕。

下面怎么样?罗烈在上面喊道。

很深!瘦猴的声音从裂缝深处传来,带着回音,水很急!有......有东西卡在中间!像是......铁栅栏!

能破开吗?陈启问。

我试试!下面传来金属敲击的声和瘦猴的闷哼。片刻后,他喊道:锈死了!太厚!砸不开!

用这个!罗烈从背囊里掏出一个沉重的、前端呈锥形的破障锤,用绳子吊了下去。

很快,下面传来咚!咚!咚!的沉重撞击声,每一下都震得平台微微颤抖,碎石不断落下。

大当家!不行!瘦猴的声音带着喘息,太结实了!而且......水压太大!

妈的!罗烈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独眼扫视四周,还有别的路吗?

陈启的目光落在青铜门对面的悬崖上。那里岩壁陡峭,但在十几丈高的地方,隐约可见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边缘似乎有栈道的残骸。那里。他指向洞口。

太高了!一个力士看着光滑湿漉的岩壁,倒吸一口凉气。

没路也要爬!罗烈吼道,总比在这里等死强!老疤!带钩索!

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老力士应声而出,从背囊里取出几根带着精钢倒钩的短矛和坚韧的牛筋绳。他深吸一口气,抡圆了胳膊,将短矛狠狠掷向岩壁高处!

短矛钉入岩缝,牢牢卡住。

罗烈挥手。

刀疤脸将绳索在腰间系紧,双手抓住绳索,脚蹬岩壁,如同猿猴般向上攀爬。他的动作矫健,但湿滑的岩壁和锈蚀的栈道残骸增加了难度。爬到一半时,他脚下的一块朽木突然断裂!

刀疤脸惊呼一声,身体猛地向下坠去!绳索瞬间绷直!

抓住!下面的力士们死死拉住绳索。

刀疤脸悬在半空,惊魂未定。他稳住身形,再次向上攀爬,终于抵达了洞口边缘。他探头看了看,喊道:里面很深!有风!有路!

罗烈精神一振,架绳梯!

力士们迅速行动,将剩余的绳索连接起来,一端固定在平台,另一端抛给刀疤脸。一条简易的绳梯很快架设完成。

伤员和女娃先上!罗烈指挥道,陈启,你护着道长和苏离!

陈启点点头,背起虚弱的杨少白。苏离紧随其后,她额头的龟甲蓝光微微闪烁,似乎在警惕着什么。

攀爬过程异常艰难。绳梯湿滑,岩壁陡峭,脚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呼啸的冷风如同刀子般刮在脸上。杨少白趴在陈启背上,断臂处的伤口随着颠簸不断传来剧痛,让他脸色更加苍白。苏离则紧咬牙关,每一步都小心翼翼,蓝瞳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黑暗。

当最后一个人爬上洞口时,平台下方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众人回头望去,只见平台边缘那块凹陷的钢板彻底断裂,连带着一大片平台结构轰然塌陷,坠入深渊,激起巨大的浪花!浑浊的黑水瞬间涌上了剩余的平台,转眼就将其淹没大半!

好险......瘦猴心有余悸地喃喃道。

洞口内是一条狭窄的甬道,空气潮湿冰冷,带着浓重的铁锈味和淤泥的腥气。地面湿滑,覆盖着厚厚的苔藓。甬道深处一片漆黑,只有风声从前方传来。

罗烈点燃一支火把,橘黄色的光芒驱散了部分黑暗,也映照出众人疲惫而狼狈的脸。

甬道蜿蜒向下,坡度陡峭。两侧石壁不时有渗水滴滴答答落下,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走了约莫一炷香时间,前方出现岔路。一条继续向下,水流声更加清晰;另一条则略微向上,风声更大。

走哪边?罗烈看向杨少白。

杨少白靠在石壁上,右手玉盘罗盘光芒微弱。他闭目感应片刻,指向向上的岔路:风......从那边来......

队伍转向向上。甬道越来越狭窄,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石壁上的苔藓也变成了滑腻的深绿色粘液,踩上去极易打滑。苏离脚下一个不稳,险些摔倒,被陈启及时扶住。

谢谢阿哥。苏离低声道,蓝瞳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陈启点点头,没有说话。锁心刀蓝光微微流转,照亮前方湿滑的路面。胸口的锁心轮平稳运转,钥匙核心处的暖意让他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突然,走在最前面的刀疤脸猛地停下脚步,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甬道被一堆坍塌的巨石和朽木彻底堵死!

妈的!死路!罗烈咒骂一声。

不......杨少白虚弱的声音传来,后面......有东西......

几乎同时,苏离的龟甲疤痕蓝光急促闪烁起来!水!很多水!她失声惊呼。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来时的甬道深处,一股浑浊的黑水正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来!水势极快,转眼就淹没了脚踝!

快!搬开石头!罗烈狂吼,巨斧狠狠劈向堵路的朽木。

力士们手忙脚乱地开始清理障碍。但巨石沉重,朽木湿滑,进展缓慢。黑水已经漫到了膝盖,冰冷刺骨,带着浓重的腥臭味。

来不及了!瘦猴看着迅速上涨的水位,声音发颤。

陈启目光扫过堵路的乱石堆,锁心刀蓝光扫过一处相对薄弱的连接点。罗烈!劈哪里!他指向两块巨石之间的缝隙。

罗烈二话不说,巨斧带着开山裂石的气势狠狠劈下!

碎石飞溅!缝隙被硬生生劈开一个大口子!但水流也瞬间涌了进来,冲击力极大!

瘦猴!绳子!陈启喝道。

瘦猴反应极快,将牛筋绳甩进劈开的缝隙,另一端牢牢系在旁边的石笋上。

抓紧绳子!一个一个过!陈启率先抓住绳索,顶着汹涌的水流,艰难地钻过缝隙。他转身将杨少白和苏离拉了过去。

罗烈和力士们紧随其后。水流越来越急,水位已经漫到了胸口。最后一个力士钻过缝隙时,一股巨浪猛地拍来,将他狠狠冲倒!

抓住!罗烈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硬生生将他拖了过来。

众人狼狈不堪地爬上岸,身后传来一声巨响,乱石堆彻底被洪水冲垮,浑浊的黑水瞬间填满了整个甬道。

罗烈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看着身后汹涌的水流,心有余悸。

前方是一条更加宽阔的通道,风声呼啸。通道两侧的岩壁上,布满了人工开凿的凹槽,里面放着一些早已腐朽的木箱和锈蚀的铁器。地面散落着一些破碎的陶片和兽骨。

这是......仓库?瘦猴捡起一块陶片,上面刻着模糊的鱼形图案。

古滇国的......标记......杨少白喘息着,我们......可能......接近......出口了......

希望如同微弱的火苗,在众人心中燃起。但陈启胸口的锁心轮却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悸动。他猛地抬头,锁心刀蓝光扫向通道深处。

小心!他厉喝一声。

几乎同时,通道顶部的黑暗中,无声无息地垂落下数十条细长的、近乎透明的丝线!丝线末端,悬挂着一个个拳头大小、散发着幽蓝光芒的球体!

是......蚀骨水母!苏离的声音带着惊恐,别碰!会爆!

话音未落,一个力士下意识地挥刀格挡靠近的丝线!

幽蓝的球体瞬间爆裂!粘稠的、散发着刺鼻酸味的蓝色液体如同雨点般洒落!

啊——!液体溅到力士的手臂上,立刻发出的腐蚀声,皮肉瞬间焦黑溃烂,深可见骨!剧痛让他发出凄厉的惨叫!

退后!陈启锁心刀蓝光暴涨,刀气横扫,将靠近的丝线斩断!爆裂的液体被蓝光阻挡,暂时无法近身。

用火!罗烈吼道,将火把掷向丝线密集处。

火焰点燃了丝线,幽蓝的球体纷纷爆裂,蓝色的火雨在通道中蔓延!刺鼻的烟雾弥漫开来,带着强烈的麻痹效果。

捂住口鼻!快走!陈启护着苏离和杨少白,顶着烟雾向前冲去。

力士们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地冲出烟雾区。通道尽头,隐约可见一丝天光!

出口!瘦猴惊喜地喊道。

众人精神一振,加快脚步。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冲出通道的刹那,脚下地面猛地一陷!

咔嚓!

腐朽的木板无法承受众人的重量,轰然断裂!下方,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水潭!冰冷的潭水瞬间将所有人吞没!

咕噜噜......

陈启在冰冷的潭水中奋力挣扎,锁心刀蓝光在浑浊的水中划出微弱的光带。他一把抓住旁边下沉的苏离,另一只手试图寻找杨少白的身影。混乱中,他看到罗烈魁梧的身影在不远处扑腾,巨斧早已脱手。力士们如同下饺子般坠落,惊恐的呼喊被水流吞没。

冰冷刺骨的潭水灌入口鼻,带着浓重的铁锈和淤泥的腥气。陈启强忍窒息感,锁心轮的力量运转到极致,钥匙核心处的龟甲碎片散发出温润的暖意,勉强驱散部分寒意。他拖着苏离奋力向上游去,锁心刀蓝光劈开浑浊的水流。

哗啦!

两人破水而出,陈启大口喘息着,冰冷的空气涌入肺腑。他环顾四周,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穹顶高耸,隐没在黑暗中。他们落水的地方是一个深潭,潭水漆黑如墨,水面上漂浮着朽木和杂物。岸边是湿滑的岩石,不远处似乎有微弱的光线透入。

咳咳......苏离剧烈咳嗽着,吐出呛入的污水,脸色苍白如纸。她额头的龟甲疤痕蓝光微弱,但依旧稳定。

其他人呢?陈启声音嘶哑,目光焦急地扫视着水面。

不远处,罗烈的脑袋冒了出来,他吐出一口水,独眼赤红,怒吼道:人呢?!都给老子出来!

水面陆续冒出几个脑袋,是瘦猴和另外两个力士,他们挣扎着向岸边游去。但还有三个人不见踪影。

老疤!二狗!铁头!罗烈嘶声呼喊,声音在空旷的溶洞中回荡。

水面只有翻滚的泡沫和漂浮的杂物,没有任何回应。

妈的!罗烈一拳砸在水面上,溅起巨大的水花。独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

陈启的心沉了下去。他拖着苏离游到岸边,将她推上岩石。锁心刀蓝光扫过水面,试图寻找失踪者的踪迹,但潭水浑浊,深不见底。

阿哥......杨道长......苏离虚弱地提醒。

陈启猛地回头,只见杨少白的身影在不远处的深水区沉浮,他显然已经力竭,断臂无法划水,身体正缓缓下沉!

陈启毫不犹豫,再次扎入冰冷的潭水中。锁心刀蓝光指引方向,他迅速游到杨少白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奋力向上拖拽。

哗啦!

两人破水而出。杨少白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嘴唇发紫,断臂处的布条被水浸透,黑血丝丝缕缕地渗出。

陈启将他拖上岸,苏离立刻上前检查。她撕开湿透的布条,伤口被水浸泡后,边缘呈现出不祥的青黑色,寒气四溢。

怨煞......入体......苏离的声音带着凝重,她迅速从腰间一个防水的皮囊中取出仅剩的赤红色药丸,塞进杨少白口中,又用匕首割开自己手腕,将几滴蓝血滴在伤口周围。蓝血接触伤口的刹那,发出轻微的声,寒气似乎被暂时压制了一丝。

罗烈和幸存的勇士们也爬上了岸,个个浑身湿透,冻得瑟瑟发抖。瘦猴的伤腿被水浸泡,伤口再次崩裂,鲜血染红了裤腿。他咬着牙,一声不吭。

老疤他们......一个力士看着平静下来的潭水,声音哽咽。

罗烈沉默地坐在岩石上,独眼死死盯着深潭,胸膛剧烈起伏。他猛地一拳砸在岩石上,指节瞬间皮开肉绽。他低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无力感和刻骨的恨意。

陈启拧干衣角的水,锁心刀蓝光扫视着溶洞。这里空间巨大,穹顶垂挂着巨大的钟乳石,如同巨兽的獠牙。溶洞一侧有微弱的光线透入,似乎是一个出口。另一侧则连接着幽暗的水道,不知通向何方。空气中弥漫着水汽和淡淡的硫磺味。

那里......有光......苏离指向透入光线的方向。

罗烈站起身,声音沙哑,离开这鬼地方!

众人互相搀扶着,向光亮处走去。溶洞地面湿滑崎岖,布满尖锐的碎石和滑腻的苔藓。杨少白由陈启和瘦猴轮流背负,苏离则紧跟在陈启身边,蓝瞳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黑暗。

光线越来越亮,前方出现了一个狭窄的洞口。洞口被茂密的藤蔓和灌木遮挡,但清新的空气和微弱的天光正从缝隙中透入。

是出口!瘦猴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罗烈上前,巨斧劈开藤蔓,露出后面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他率先钻了出去,随即发出一声低呼。

陈启紧随其后,当他钻出洞口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微微一怔。

他们站在一处陡峭的山坡上,下方是奔腾咆哮的澜沧江!江水浑浊泛黄,汹涌澎湃,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而他们出来的洞口,竟然位于一处悬崖峭壁的中部,距离江面足有数十丈高!身后是连绵起伏、覆盖着原始森林的群山,在暮色中显得苍茫而神秘。

夕阳的余晖洒在江面上,泛起粼粼金光。清新的空气带着草木的芬芳涌入肺腑,驱散了水墓中腐朽的气息。劫后余生的感觉如此强烈,让每个人都有些恍惚。

我们......出来了?苏离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她额头的龟甲疤痕蓝光彻底熄灭,只剩下淡淡的疤痕。

罗烈独眼扫过奔腾的江水和险峻的悬崖,又回头看了看那个黑漆漆的洞口,脸上没有任何喜悦,只有深沉的疲惫和化不开的阴郁。他清点了一下人数,加上昏迷的杨少白,只剩下七个人。出发时的二十多个兄弟,如今只剩下了零头。

大当家......瘦猴拖着伤腿,走到罗烈身边,声音嘶哑,接下来......怎么办?

罗烈没有回答,目光投向远处江面上盘旋的几只黑色水鸟,它们发出凄厉的鸣叫,如同亡魂的哀嚎。

陈启将杨少白小心地放在一块相对干燥的岩石上。道士的呼吸微弱,断臂处的伤口在夕阳下显得更加狰狞。锁心轮在胸口平稳运转,钥匙核心处的暖意清晰可辨,但陈启知道,这暂时的平静之下,是更加汹涌的暗流。青铜门后的存在并未被消灭,苏离的龟甲、杨少白的断臂、水墓中牺牲的亡魂,都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与未完结。

他抬头望向澜沧江对岸那笼罩在暮色中的、更加险峻的群山,胸口的锁心轮微微跳动了一下。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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