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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风云:青铜门后的千年战 第145章 旗卷魂

作者:圣地山的六哥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1-09 06:48:34

夕阳将207师军旗的影子拉得很长。陈启每走一步,旗杆底端就在泥土上戳出一个小坑,发出沉闷的声。苏离走在他身侧,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额头那道淡蓝色疤痕随着呼吸忽明忽暗。

休息会儿......陈启的嗓子哑得不成样子。他靠着一棵老松树缓缓坐下,胸前的伤口又开始渗血,将包扎的布条浸透成暗红色。

苏离跪坐在他身旁,手指轻轻拂过旗面。那些弹孔边缘已经发黑,但中央却透着一丝诡异的暗红,像是干涸的血迹在夕阳下复活。旗里有东西......她的指尖停在最大的一个弹孔处,在......跳动......

陈启强撑起身子查看。确实,旗面在无风的情况下微微颤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布料下面游走。他小心地掀开破损处,旗布夹层里露出一角泛黄的纸张。

是......陈启的指尖刚碰到纸角,旗面突然剧烈震颤!一个模糊的人影从旗面浮现,穿着**制服,胸口别着枚铜质徽章——正是周卫国!

人影没有五官,但陈启却清晰地感觉到他在自己。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窜上来,他本能地想后退,却见人影缓缓抬起手,指向旗杆底部。

苏离的手比陈启更快。她摸索着旗杆底端的铜箍,指尖触到一处细微的凸起。这里有机关......她的指甲抠进缝隙,轻轻一撬。

一声轻响,铜箍弹开,露出里面藏着的一个小油纸包。纸包已经泛黄变脆,展开后是一张黑白照片和半页残破的信纸。照片上是年轻时的陈远山,站在青铜门前,身旁是十几个穿军装的汉子,每人手中都握着一截锁链,链子另一端延伸进门缝。照片背面用褪色的钢笔字写着:民国三十四年春,与207师弟兄封门于澜沧水眼。

陈启的手指微微发抖。他从未见过祖父年轻时的照片,更没见过他与战友们的合影。照片上的陈远山眉宇间没有后来的阴郁,反而带着一种决绝的坚毅,仿佛明知前路凶险却义无反顾。

信......苏离轻声提醒。

残信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但开头几行还能辨认:吾妻如晤:见字时,余已与弟兄们共赴黄泉。此门不封,国无宁日。然门后之物非人力可敌,唯以四门血脉为引,借天罡地煞之力......

后面的内容被血迹浸透,无法辨认。只有最后一行字清晰可见:护旗者,卸岭张铁牛。

铁牛哥的......祖父?陈启的喉咙发紧。他想起铁牛常挂在嘴边的话:俺爷爷说,旗在人在......

苏离突然按住他的手:有人......

树林深处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陈启条件反射地抓起旗杆,胸前的伤口顿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金光早已消失,但残存的发丘印力量仍在血液中流淌,让他的感官比常人敏锐数倍。

三个......不,四个......他压低声音,东南方向......

苏离的瞳孔微微泛蓝,额头的疤痕亮起微光:不是活人......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树丛中走出四个摇摇晃晃的身影。他们穿着破烂的**制服,躯干残缺不全,有的少了胳膊,有的缺了半边脑袋,但每人胸前都别着一枚铜质徽章——207师的标志!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们的眼窝里没有眼球,而是跳动着幽绿色的火苗。

守旗......为首的尸体喉咙里发出砂纸摩擦般的声音,归队......

陈启的指尖发凉。他认出来了,照片上站在祖父左侧的那个大个子,缺了半只耳朵的特征与眼前这具尸体一模一样!

你们......他的声音哽在喉咙里。

尸体们突然齐刷刷地敬了个军礼,动作整齐得令人心惊。为首的大个子向前一步,腐烂的手指指向军旗:弟兄们......等太久了......

苏离的手悄悄按在陈启背上,指尖冰凉:他们......要带旗走......

陈启握紧旗杆,指节发白:去哪?

归队......尸体重复道,眼窝里的绿火猛然暴涨,葬龙窟......

葬龙窟——陈启想起苏离在水下洞穴中的话。那里是青铜门所在,也是207师全军覆没的地方。他低头看向胸前的伤口,那里的血肉深处,还残留着与青铜门的微妙联系。

旗给你们......他缓缓起身,带我去葬龙窟。

苏离猛地拽住他的胳膊:不行!门还没......

必须去。陈启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重若千钧,周队和铁牛哥的魂......可能还在那里。

四具尸体同时转身,向着树林深处走去。他们的步伐出奇地一致,腐烂的军靴踩在落叶上几乎无声。陈启扛起军旗跟上,苏离咬了咬嘴唇,也跟了上来。

夕阳完全沉入山后时,他们来到一处隐蔽的山洞口。洞口被人工修葺过,两侧立着两根石柱,柱上刻着模糊的符文,与发丘印底部的纹路有七分相似。更引人注目的是洞口的封石——那是一块刻满符文的青石板,中央嵌着半截刺刀,刀柄上缠着褪色的红布条。

207师的......陈启认出了那种制式刺刀。

为首的尸体走到封石前,腐烂的手指抚过刺刀:弟兄们......都在下面......

他和其他三具尸体同时伸手,抓住刺刀柄用力一拧!一声脆响,封石缓缓移开,露出后面黑漆漆的甬道。一股带着霉味的冷风扑面而来,风中夹杂着某种难以形容的腥气,像是陈年的血锈混合着水腥味。

走......尸体率先踏入黑暗。

陈启刚要跟上,苏离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等等......她的指尖亮起微弱的蓝光,在军旗上轻轻一抹。旗面顿时泛起一层淡淡的蓝晕,像是被月光照亮的水面。这样......他们伤不了你......

洞内比想象中宽敞,但空气粘稠得如同实质,每吸一口都像吞下一口冰水。尸体们在前引路,眼窝中的绿火照亮了凹凸不平的洞壁。陈启注意到,墙壁上满是利器划痕和弹孔,有些地方还嵌着变形的弹头,无声地诉说着当年的惨烈。

甬道一路向下,坡度越来越陡。大约走了二十分钟,前方突然开阔起来,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出现在眼前——葬龙窟!

这是一个半天然的溶洞,足有足球场大小。洞顶垂落着无数钟乳石,在绿火的映照下如同倒悬的利剑。而最令人震撼的是洞中央的景象:一座由尸骨垒成的金字塔!

塔高近十米,每一块都是完整的人体骸骨,粗略估计至少有上千具。骸骨全部穿着破烂的军装,虽然布料已经腐朽,但铜质徽章依然闪亮。他们保持着死前的姿态,有的持枪,有的握刀,最上层的几十具骸骨甚至手挽着手,组成一道人墙。而在人墙中央,矗立着一面残破的军旗,旗杆被十几双手骨牢牢固定,旗面上的207师字样依然清晰可辨。

这是......陈启的喉咙发紧。

弟兄们......尸体恭敬地低头,守到......最后......

陈启的目光扫过骨塔,突然在底层发现了几具不同的骸骨——他们穿着日式军服,头骨上有明显的弹孔,像是被处决的。而在这些日军骸骨旁边,跪着一具无头尸体,颈椎断口处插着一把武士刀,刀柄上刻着二字。

佐藤武藏......苏离轻声道,你祖父......杀了他......

陈启的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他踉跄着单膝跪地,军旗杆重重戳进地面。随着这个动作,骨塔上的军旗突然无风自动,旗面上的弹孔一个个亮起红光,如同被点燃的炭火。

旗主......来了......尸体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弟兄们......醒醒......

骨塔开始微微震颤,最上层的几十具骸骨眼窝中陆续亮起绿火。紧接着是第二层、第三层......绿火如同瘟疫般向下蔓延,转眼就点亮了整个骨塔!上千具骸骨同时转头,绿油油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陈启身上。

发丘......印主......千百个声音同时响起,在洞窟中形成诡异的回音,交旗......

陈启强忍疼痛站起来,将军旗高高举起:铁牛在哪?

骨塔顶端的骸骨们突然分开,露出中间一个平台。平台上躺着一具无头骸骨,体型比其他人魁梧许多,左臂位置空空如也——是铁牛!他的右手骨死死攥着一把斧头,斧刃深深嵌入平台石缝,仿佛临死前还在奋力抵抗什么。

铁牛哥......陈启的声音哽在喉咙里。

骸骨没有反应,但斧头上的卸岭张三个字突然亮起微弱的红光。随着光芒,铁牛的骸骨微微颤动,右手骨缓缓抬起,指向骨塔后方——那里有一个不起眼的小洞口,黑漆漆的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他......要我们......过去......苏离的指尖蓝光闪烁。

陈启刚要迈步,四具引路的尸体突然拦住他:旗......先交......

不行。陈启握紧旗杆,我要亲手交给铁牛。

尸体们眼窝中的绿火骤然暴涨:叛徒......不配......

叛徒?陈启一愣。就在这时,骨塔上的骸骨突然骚动起来,最下层的几十具猛地扑出,骨爪如刀般刺向陈启!苏离的蓝光瞬间爆发,在两人周围形成一道薄薄的屏障,但骸骨数量太多,转眼就突破了防线。

千钧一发之际,陈启手中的军旗突然迸发出一道刺目金光!旗面上的弹孔连成一片,形成一张巨大的光网,将扑来的骸骨尽数弹开。而被光网触及的骸骨,眼窝中的绿火瞬间熄灭,哗啦啦散落一地。

旗灵......苏离的声音发抖,认主......

剩下的骸骨齐刷刷后退,像是畏惧旗中的力量。陈启趁机冲向铁牛骸骨所在的平台。随着接近,斧头上的红光越来越亮,最后竟然在骸骨上方凝聚成一个模糊的虚影——铁牛的样子!虚影没有头颅,但魁梧的身形和那条独臂的特征无比鲜明。

陈头......虚影发出铁牛特有的粗犷声音,旗......给俺......

陈启毫不犹豫地递出军旗。虚影的独臂握住旗杆的刹那,整个骨塔剧烈震动!上千具骸骨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绿火冲天而起,将洞窟映得如同鬼域。铁牛的虚影将军旗高高举起,旗面猎猎作响,弹孔中的红光连成一片,在空中形成一幅模糊的画面——

青铜门前,陈远山和十几个军人正在与一群黑影搏斗。门缝中伸出无数半透明的触手,每根触手上都长满了吸盘和倒刺。军人们一个接一个倒下,但他们的血却诡异地流向门缝,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最后只剩下陈远山和一个魁梧的大汉,两人背靠背站在门前,大汉手中高举的正是这面207师军旗!

画面突然切换。陈远山独自站在青铜门前,手中发丘印金光大作。而那个魁梧大汉——现在能看清是年轻时的铁牛祖父——则带着幸存的十几名战士冲向另一个方向,每人手中都握着一截青铜锁链。锁链另一端延伸向黑暗深处,隐约可见一个巨大的阴影在挣扎。

原来如此......陈启恍然大悟,祖父用发丘印封门,铁牛祖父带人锁住了噬运骸!

虚影将军旗狠狠插入平台中央的凹槽。旗杆入槽的瞬间,铁牛的骸骨突然了过来!它以一种诡异的姿态爬起,独臂握住斧头,转身走向那个小洞口。陈启和苏离对视一眼,紧跟上去。

洞口后是一条狭窄的隧道,仅容一人侧身通过。隧道壁上满是抓痕和血迹,有些地方还能看到弹孔和刀劈的痕迹。铁牛的骸骨在前引路,斧头上的红光如同火炬,照亮了前方。

隧道尽头是一个圆形石室,直径约十米。室中央是一个石台,台上放着一口青铜小棺,棺身缠着九条锁链,每条锁链都延伸向不同的方向,末端没入石壁。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棺盖上刻着一幅浮雕——无数手臂从门缝中伸出,中央是一个模糊的人形,人形胸口嵌着一块心玉碎片。

噬运骸......苏离的声音发抖,他们......把它分成了九份......

铁牛的骸骨走到石台前,斧头重重砍在棺盖上。金属碰撞的火星四溅,棺盖纹丝不动。骸骨转向陈启,独臂指向他的胸口伤处。

需要......发丘印......陈启明白了。他咬破手指,将血滴在棺盖上。血液接触青铜的刹那,棺盖上的浮雕突然了过来!那些手臂疯狂舞动,人形痛苦地挣扎,心玉碎片发出刺目的红光。

铁牛的骸骨趁机抡起斧头,用尽全力劈向心玉位置!斧刃与红光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棺盖裂开一道细缝,黑雾如泉涌出,瞬间充满了整个石室。

退后!陈启一把拽住苏离,将她护在身后。

黑雾中传来铁牛虚影的怒吼:小鬼子......来啊......

雾中突然亮起十几点绿火,隐约可见骸骨们正在与什么东西搏斗。斧光闪烁,骨爪翻飞,但敌人却看不见形体,只有黑雾在不断变幻形状。陈启想帮忙,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只能眼睁睁看着战斗在雾中进行。

突然,一道红光从棺中射出,精准地击中铁牛虚影。虚影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身形开始模糊。就在它即将消散的刹那,铁牛的骸骨突然跃起,独臂抡圆了斧头,用尽全力劈向红光源头!

轰——!!!

整个石室剧烈震动。棺盖被这一斧劈成两半,露出里面一团蠕动的黑雾。雾中隐约可见一块心玉碎片,正是佐藤佩戴的那块的形状。铁牛的骸骨不顾一切地扑上去,用身体压住黑雾,同时将斧头狠狠刺入心玉碎片!

铁牛哥!陈启想冲上去帮忙,却被苏离死死拉住。

别过去......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他在......完成仪式......

确实,铁牛的骸骨正在发生可怕的变化。黑雾如同活物般顺着骨骼蔓延,所过之处,骨头迅速变黑、腐朽,最终化为齑粉。但斧头却牢牢钉在心玉碎片上,红光越来越弱,最后地一声彻底熄灭。

黑雾消散后,石室恢复了平静。棺中只剩下一堆黑色粉末和那把斧头,铁牛的骸骨已经不见踪影。陈启踉跄着上前,拔出斧头。刃口上沾着黑色物质,但心玉碎片已经不见了,似乎被斧头彻底摧毁。

他......解脱了......苏离轻声道。

陈启握紧斧柄,上面卸岭张三个字依然清晰。他想起铁牛生前的豪言壮语,想起他最后掷出斧头救自己的那一幕,胸口像是堵了一块石头。

石室突然剧烈震动!头顶的钟乳石纷纷断裂,砸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陈启拉着苏离冲向隧道,身后传来石台崩塌的轰鸣。当他们跌跌撞撞跑回主洞窟时,眼前的景象令人窒息——

骨塔正在崩塌!上千具骸骨如同多米诺骨牌般接连倒下,眼窝中的绿火一个接一个熄灭。而更可怕的是,洞窟顶部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江水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转眼就漫到了脚踝。

洞穴要塌了!陈启拽起苏离就往洞口跑。

水位上涨的速度快得惊人。当他们冲到洞口时,水已经没到了膝盖。陈启回头看了一眼,骨塔已经完全被淹没,只有那面207师军旗还露在水面上,旗面猎猎飘扬,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

他咬牙转身,拖着苏离冲出洞口。

洞外的景象更加骇人。夜色已深,但澜沧江面却泛着诡异的红光,像是水下有什么东西在燃烧。远处的山体正在滑坡,巨石滚落江中,激起数米高的浪花。

门......苏离的瞳孔完全变成了蓝色,门要开了......

陈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江心处确实有一个巨大的漩涡正在形成。漩涡中心隐约可见青铜门的轮廓,门缝比之前更宽了,里面伸出更多的半透明触须,如同饥饿的舌头般舔舐着水面。

佐藤......陈启握紧斧头,他还有后手......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江对岸突然亮起一排火把。火光中,十几个穿黑衣的人影正在岸边忙碌,似乎在布置某种阵法。而在他们中央,一个穿旧式军装的人影格外醒目——即使隔着这么远,陈启也认出了那个身形:佐藤健一!

他没死......苏离的声音发抖,或者说......死而复生......

陈启的胸口伤处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他低头看去,伤口深处那点微弱的金光正在疯狂闪烁,像是在警告什么。而更可怕的是,随着金光的闪烁,江心的旋涡也开始同步脉动,仿佛两者之间存在某种神秘的联系。

发丘印......陈启喃喃自语,还是钥匙......

苏离的手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不对......她的瞳孔紧缩,它在......保护你......

确实,每当金光闪烁时,旋涡中伸出的触须就会微微退缩,像是畏惧什么。陈启想起祖父信中的话:印在人在,印毁人亡。或许从一开始,法丘印就不是打开门的钥匙,而是阻止门开的锁!

我们得......陈启的话戛然而止。

脚下的地面突然剧烈震动,一道裂缝以惊人的速度向江边延伸。陈启本能地抱住苏离向旁边滚去,险险避开。裂缝中喷出大量黑水,腥臭扑鼻,眨眼就形成了一个小沼泽。

去高处!陈启拉起苏离,向最近的山坡跑去。

身后,裂缝如同活物般追赶着他们,每一次震动都会延伸数米。当他们终于爬上一个小土坡时,身后的树林已经全部塌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天坑。坑底黑水翻腾,隐约可见白骨浮沉——是那些207师将士的遗骸!

江对岸的佐藤似乎注意到了这边的异动。他举起手中的东西——那是一块足有拳头大的心玉碎片,在夜色中红得刺眼——然后狠狠砸向地面。碎片撞击的刹那,江心的旋涡突然扩大了一倍,门缝中伸出的触须数量激增!

他在......强行开门......苏离的指甲掐进陈启的手臂。

陈启握紧斧头,目光扫过四周。他们被困在这个小土坡上,前有江水,后有天坑,几乎无路可逃。而更糟的是,胸口的金光越来越弱,似乎随时可能熄灭。

苏离......他转向女孩,你走吧......

苏离的眼中蓝光大盛,我还有......这个......

她掀起衣角,露出腹部的江底地图。九个红点中,已经有八个黯淡无光,只有最中央的那个还在闪烁——正是江心漩涡的位置!而更神奇的是,红点周围浮现出一圈细小的符文,与陈启胸口的伤处形状一模一样。

龟甲......和发丘印......苏离的声音带着决绝,本就是......一体的......

陈启突然明白了。守门巫女和发丘印主,从一开始就是互相制衡的存在。一个镇守门外,一个封印门内。而现在,这个平衡被打破了......

那就......一起......他握住苏离的手。

女孩的指尖冰凉,但掌心却传来一丝暖意。两人相视一笑,同时转身面向江心。在那里,青铜门已经半开,无数触须如同狂欢般舞动,等待着最后的盛宴。而对岸,佐藤的身影在火光中如同恶魔,手中的心玉碎片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陈启......苏离突然说,记得......油布包里的照片吗?

陈启一怔,随即想起那张祖父与战友在青铜门前的合影。照片上每个人都握着一截锁链,而锁链的另一端......

锁链!他猛地低头看向天坑。黑水中浮沉的骸骨间,隐约可见青铜的反光——是那些锁链!207师将士用生命锁住的,不仅仅是噬运骸,还有整扇青铜门!

铁牛哥......陈启握紧斧头,目光坚定,再帮我......一次......

他高举斧头,用尽全力掷向天坑中央!斧刃旋转着划破夜空,带着一抹红光坠入黑水。入水的刹那,坑底突然亮起无数绿火,像是沉睡的英灵被唤醒。紧接着,十几条青铜锁链破水而出,如同蛟龙般扑向江心!

佐藤的怒吼从对岸传来。他疯狂地挥舞心玉碎片,试图控制旋涡中的触须拦截锁链。但为时已晚,锁链已经缠上了青铜门,将其硬生生拉回原位。门缝中的触须疯狂挣扎,却被锁链一根根绞断,黑血般的液体喷涌而出,染红了半边江面。

不——!!!佐藤的声音已经不像人类,而像是某种野兽的嘶吼。

陈启的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前所未有的剧痛。金光彻底熄灭的刹那,他看见最后一条锁链缠住了佐藤的脚踝,将这个恶魔拖向天坑!佐藤拼命挣扎,心玉碎片在混乱中脱手飞出,划出一道血红的弧线,坠入江心漩涡。

结束了......苏离轻声道。

但陈启知道,远未结束。胸口的伤虽然不再发光,但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依然在体内沉睡。而苏离额头的龟甲疤痕,也预示着守门巫女的血脉尚未完成使命。

江面渐渐恢复平静,漩涡消失无踪。东方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陈启搂紧苏离的肩膀,望向冉冉升起的朝阳。

回家吧......他轻声说。

身后的天坑中,207师的军旗缓缓浮出水面,在晨风中猎猎作响。旗面上的弹孔在阳光下清晰可见,每一个都诉说着一个宁死不屈的故事。而江对岸,佐藤坠落的岸边,那把刻着卸岭张的斧头静静插在泥土中,刃口反射着第一缕阳光,如同战士最后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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