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林婉如坐在槐阳阁的正殿内,窗外是东宫精致的园林景致,可她眼中却无半分欣赏之意。指尖冰冷的茶盏,映衬着她内心的寒凉。自成婚那日之后,太子便再未踏足过她的寝殿。接连三日宿在侧妃云汐瑶处,昨夜,更是去了赵良娣那狐媚子那里!
空气中仿佛都飘荡着下人们窃窃私语的议论,那些若有若无的目光,如同细密的针,扎在她这个名正言顺的“正妃”身上。贴身丫鬟玲珑气得脸颊鼓胀,低声道:“娘娘,她们也太不像话了!尤其是那赵良娣,仗着几分姿色,竟如此目中无人!您才是东宫的正经主子!”
林婉如挥了挥手,示意玲珑噤声。气愤解决不了问题。她出身书香门第,父亲是朝中重臣,自幼学习的便是端庄持重,母仪风范。可如今,在这深宫之中,空有正妃之名而无宠爱,别说立足,只怕日后连尊严都难以维持。她想起母亲出嫁前的隐晦提点:“女子在后宅,有时也需有些手段,笼住夫君的心是关键。”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林婉如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我是太子正妃,是父皇钦点,名门之后,岂能任由两个妾室踩在头上?云侧妃有孕,赵良娣有媚,我……我有什么?’她审视着镜中自己秀丽却过于端庄的容颜。‘或许,我错在了太过拘礼。太子他……他似乎不喜这般。洞房那夜,他眼中的失望,我看得清楚。’一丝决绝在她眼中闪过。‘既然端庄留不住他,那便……换种方式。至少,要让他多来槐阳阁,看到我的好,看到我并非只有呆板无趣。床笫之间……或许,我也该放下些矜持?’这个念头让她脸颊微热,但生存的危机感压倒了一切。她必须争,用符合她身份,却又足够吸引太子的方式去争。
与此同时,缀霞院(云汐瑶居所)内,云汐瑶正轻抚着隆起的腹部,听着宫女汇报太子昨夜留宿赵良娣处的消息。她脸上温柔的笑意未变,指尖却微微收紧。
‘赵汐月……果然按捺不住了。’云汐瑶心中冷笑。‘用了熏香?真是下作手段!’她并不十分惊慌,毕竟太子前几日才在她这里流连,证明她孕期特有的风情依然有效。‘她有她的媚术,我有我的子嗣和与殿下的旧情。殿下重视这孩子,这便是最大的筹码。’她盘算着,等太子再来,要如何更巧妙地利用孩子的胎动,以及流露出恰到好处的、因怀孕而带来的脆弱与依赖,激发太子的怜惜和保护欲,让他觉得,只有在她这里,才能同时享受到温柔、刺激与即将为人父的成就感。她要让太子明白,她云汐瑶,才是能给他带来最完整满足的女人。
而在赵良娣的盈月阁,赵汐月则志得意满。昨夜太子的热情回应,让她确信母亲送来的新香效果非凡。
‘哼,云汐瑶,你以为有孕就能霸着殿下吗?殿下终究是男人,男人爱的,永远是最能让他快活的女人!’赵汐月对镜理着云鬓,眼中野心勃勃。‘林婉如那个木头美人更是不足为惧。只要我能牢牢拴住殿下,早日怀上麟儿,这东宫,将来谁主沉浮还未可知!’她已经开始计划下一次与太子相见时,要尝试怎样更大胆的媚术,务必让太子食髓知味,再也离不开她的床榻。
东宫这小小的方寸之地,三个女人各怀心思,一场不见硝烟的争宠大战,悄然拉开帷幕。而风暴的中心——太子南宫景睿,则在这不同的温柔乡中,感受着截然不同的滋味。
在林婉如有意无意的安排下,南宫景睿终于再次踏足了槐阳阁。殿内熏着清雅的兰香,林婉如一改往日过于正式的宫装,换了一身料子更软、颜色更柔和的衣裙,发髻也梳得松散了些,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温婉。她言辞依旧得体,却会在奉茶时,“不经意”地让指尖轻轻擦过太子的手背,会在谈论诗词时,抬眼望向他,眼中带着一丝欲语还休的仰慕。
‘嗯?’南宫景睿有些意外地看着与平日稍有不同的林婉如。‘她今日似乎……活泼了些?’那若有若无的触碰和带着仰慕的眼神,确实让他产生了一丝新鲜感。比起赵良娣**裸的勾引和云汐瑶孕期刻意的媚态,林婉如这种含蓄的、带着大家闺秀羞涩的主动,别有一番趣味。‘倒是比洞房那夜生动了些。’
然而,当林婉如鼓起勇气,在晚膳后暗示希望太子留宿,甚至尝试在寝宫内靠近他时,南宫景睿却还是微微蹙起了眉。她的动作依旧带着挥之不去的僵硬和生涩,那种“努力想要迎合却又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反而失了几分自然。
‘终究是放不开。’南宫景睿心中掠过一丝不耐。‘比起汐瑶的知情识趣,汐月的大胆热烈,她还是太过束手束脚。这般刻意,反倒无趣了。’他最终以还有政务要处理为由,离开了槐阳阁。林婉如的努力,只换来他片刻的驻足,却未能真正留住他。
未得到满足的南宫景睿来到缀霞院,云汐瑶早已准备好。她并未过分打扮,只是穿着舒适的孕妇常服,脸上带着柔和的、属于母性的光辉。她拉着太子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感受着里面小生命的活跃,软语说着孩子近日的“趣事”,以及自己因身体变化带来的一些“小小的烦恼”,眼神依赖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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