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葫芦戏寇我在北平扒裤衩 第15章 戏耍特高课，办公室变泳池

龙渊在根据地度过了相对平静的几天。身体的疲惫在安全和充足（尽管粗糙）的食物补给下逐渐恢复，但与葫闹闹之间新建立的联系，以及那个匪夷所思的“时间静止”能力，却让他内心始终无法真正平静。他像是一个刚刚得到新奇玩具的孩子，迫不及待地想要探索其所有的可能性，却又深知这“玩具”背后隐藏着足以颠覆认知的力量与风险。

他尝试过在无人处，集中精神引导葫闹闹对一小块石头、一片树叶施展时间静止。效果确实存在，但消耗远比想象中巨大。仅仅维持指尖大小区域不到三秒的静止，那团由“遛鸟”行动积攒的“戏谑能量”光团就明显黯淡了一小圈。而且，这种静止似乎对活物效果不佳，或者说……他暂时还无法对快速移动、生命能量活跃的目标精准施加。尝试对一只爬行的蚂蚁使用时，只造成了它极其短暂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凝滞，消耗的能量却与静止一块同样大小的石头相差无几。

“看来，限制很大啊……”龙渊摩挲着胸口的葫芦，心中既有遗憾，也有一丝了然。如此逆天的能力，若真能随心所欲，那才不合常理。能量的消耗、目标的抗性、范围的限制，都像是套在这伟力之上的缰绳。

就在他潜心摸索新能力的同时，根据地指挥部对那份“结实爱过学生”情报的破译和分析也有了初步结果。张主任再次召见了龙渊和赵大虎。

“龙渊同志，赵大虎同志，”张主任的神色比上次更加凝重，“你们带回来的情报，经过初步破译，证实了日军正在平津地区秘密进行一项代号‘磐石’的特种作战人员培训和装备囤积计划。其目的，是为了在未来的大规模扫荡中，投入一支高度专业化、装备精良的突击部队，专门用于破坏我指挥中枢、后勤枢纽和重要生产基地。”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龙渊：“更重要的是，关于那个落款——‘一个结实爱过你的学生’。我们结合内线传来的零星信息判断，这很可能是一个极其隐秘的代号，指向一位代号为‘礁石’的同志。他潜伏极深，甚至可能直接打入了日军华北方面军的某个核心部门。这份情报，应该是他在极端危险的情况下，利用燕大分校这个早已废弃的联络点，试图传递出来的最后信息。”

“礁石……”龙渊默念着这个代号，心中肃然起敬。能在敌人心脏部位潜伏，并送出如此关键的情报，这位同志所面临的危险和付出的牺牲，难以想象。

“根据情报显示，‘磐石’计划的部分核心档案和前期训练的评估报告，就存放在保定城的日军特高课据点内。”张主任的手指在地图上保定城的位置重重一点，“上级命令我们，想办法确认这份情报的细节，并尽可能获取更多关于‘磐石’计划，尤其是其人员构成和装备清单的信息。这关系到我们能否提前做出针对性部署，粉碎敌人的阴谋！”

任务目标明确了，但如何潜入戒备森严的保定城，又如何从龙潭虎穴般的特高课据点里获取机密文件？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赵大虎眉头紧锁，显然在思考强攻或秘密潜入的可行性，但无论哪种方案，成功率都微乎其微，代价必然惨重。

就在这时，龙渊感觉胸口的葫闹闹，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带着点“跃跃欲试”和“恶作剧”期待的悸动。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日军巡逻队被“遛鸟”时那狼狈不堪的景象，以及葫芦空间里那团虽然消耗了不少、但依旧在缓缓恢复和增长的“戏谑能量”。

一个大胆、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骤然照亮了他的思绪。

或许……不需要强攻，也不需要传统意义上的潜入？

他抬起头，目光中闪烁着一种赵大虎从未见过的、混合着冷静与狂热的奇异光彩。

“张主任，大虎哥，”龙渊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这个任务……或许可以换一种方式来完成。不需要大队人马冒险潜入。”

“哦？龙兄弟，你有什么想法？”赵大虎疑惑地问道。张主任也投来探究的目光。

龙渊轻轻按了按胸口的葫芦，嘴角勾起一丝近乎葫闹闹附体般的、带着戏谑的弧度：“我想……去特高课的办公室……‘拿’点东西。顺便，给他们留点……‘纪念品’。”

……

保定城，日军特高课据点。

这是一栋位于城西、原本是某个富商宅邸的二层小楼，如今门口站着荷枪实弹的卫兵，森严的气氛与周围略显破败的街景格格不入。在二楼最里间，原主人的书房被改造成了特高课行动队队长小野毅夫的办公室。

小野毅夫是个四十岁左右、身材精瘦、眼神阴鸷的日军军官。此刻，他正坐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仔细翻阅着几份刚刚送来的、关于“磐石”计划初期人员筛选的评估报告。窗外天色渐暗，办公室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台灯，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在背后挂着“武运长久”条幅的墙壁上。

他对自己办公室的安保很有信心。楼下有卫兵，走廊有巡逻，窗户装着铁栅，门是加厚的实木门。除非是军队强攻，否则绝无可能有人悄无声息地潜入。

然而，他并不知道，有一种“潜入”，并不依赖于物理层面的进入。

就在小野毅夫全神贯注于文件时，他丝毫没有察觉到，办公室角落里，那个用来装饰的、半人高的青花瓷瓶旁边，空气似乎极其轻微地扭曲了一下，仿佛有一个完全透明的、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的“气泡”，悄然出现在了那里。

这个“气泡”，正是龙渊借助葫闹闹的力量，远程投射过来的一个极其微小的“感知锚点”！它不具备实体，也无法进行物理干涉，但其核心，蕴含着一丝被高度压缩的、来自葫闹闹的“戏谑能量”以及龙渊集中精神附着其上的一缕感知。

通过这个锚点，龙渊虽然远在城外隐蔽处，却能如同一个无形的幽灵，模糊地“看”到办公室内的景象，并能引导葫闹闹的力量，进行有限度的、非物理性的……“信息层面”的操作！

龙渊的“意识”透过锚点，锁定了小野毅夫桌上那几份摊开的文件。他的目标很明确——获取“磐石”计划的相关信息。

但如何获取？他无法直接隔空取物。

就在这时，葫闹闹传递来一股强烈的、带着恶作剧冲动的意念。它似乎对办公室里的其他东西……更感兴趣？

龙渊心中一动，一个更加荒诞、更能宣泄那股“戏谑能量”的计划瞬间成型。获取情报很重要，但给这些嚣张的敌人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似乎……同样重要？而且，混乱，往往是最好的掩护。

他集中精神，引导着葫闹闹的力量，并非直接作用于文件，而是……作用于这个房间本身！

首先，是那盏昏黄的台灯。灯光毫无征兆地开始疯狂闪烁，忽明忽暗，如同接触不良，将小野毅夫的身影在墙壁上拉扯出扭曲怪异的影子。

小野毅夫不悦地抬起头，皱眉看向台灯，以为是线路问题。

紧接着，他背后墙壁上那幅“武运长久”的条幅，上面的墨字开始如同浸水的墨迹般，缓缓地……融化、流淌下来！黑色的墨汁在白色的宣纸上蜿蜒出诡异的痕迹，仿佛一条条扭动的黑色小蛇。

“なに？！”（什么？！）小野毅夫猛地站起身，惊疑不定地看着那幅变得诡异无比的条幅。

这还仅仅是开始。

办公室角落的那个青花瓷瓶，突然自己轻轻摇晃起来，发出“嗡嗡”的轻响，瓶身上描绘的山水图案，仿佛活了过来般，开始缓缓流动、变形。

书架上的书籍，无风自动，书页“哗啦啦”地翻动，一些书甚至自己从书架上跳了出来，散落一地。

更让小野毅夫头皮发麻的是，他红木办公桌的桌腿，开始像柔软的橡皮泥一样，缓缓地……弯曲、变形！整个桌面随之倾斜，桌上的文件、钢笔、茶杯纷纷滑落！

“八嘎！怎么回事？！是地震吗？！”小野毅夫又惊又怒，试图扶住桌子，却发现自己的手仿佛穿过了某种无形的屏障，根本无法触及实体！桌子在他的感知中变得虚幻不定！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龙渊，正通过那个无形的锚点，冷静地“观察”着这一切。他能感觉到，葫闹闹那团“戏谑能量”正在飞速消耗，但同时，一种前所未有的、掌控规则的快感也油然而生。他并非在破坏物理规则，而是在短暂地、局部地“修改”和“戏弄”它们！

就在办公室内一片混乱，小野毅夫精神濒临崩溃边缘时，龙渊做出了最后的、也是最“致命”的一击。

他引导着所剩不多的“戏谑能量”，同时锁定了办公室天花板角落的消防喷淋头，以及……小野毅夫脚下那片区域的地板“信息”！

下一刻——

“噗——！”

天花板上的消防喷淋头猛地爆开，并非喷射水雾，而是如同打开了高压水龙头，倾泻下汹涌的水流！而几乎同时，小野毅夫脚下那坚硬的水泥地板，其“信息”被短暂修改，仿佛变成了……游泳池的池底？！

冰冷的水流瞬间灌满了大半个办公室！小野毅夫毫无防备，直接被汹涌的水流冲得一个趔趄，呛了好几口水！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在办公室里……游泳？！文件漂浮在水面上，钢笔和茶杯沉入“水底”，那个还在摇晃的青花瓷瓶漂浮不定，而他本人，则在齐胸深（对他而言）的“积水”中徒劳地扑腾着！

“妖魔！一定是支那的妖魔作祟！”小野毅夫的精神彻底崩溃了，发出凄厉的尖叫。他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

而就在这片混乱之中，龙渊操控着那无形的锚点，如同一条灵巧的鱼，迅速“游”到那些漂浮的文件旁。他无法带走实体，但他可以……“阅读”并让葫闹闹“记录”其上的信息！

葫闹闹传来一阵欢快的波动，那团代表“情报信念”的微弱光团，似乎因为吸收了新的、关键的信息而壮大了一丝。关于“磐石”计划的人员名单、训练大纲、部分装备型号……大量的信息被飞速扫描、记录、压缩，存储进了葫芦空间之中。

目的达到！

龙渊不再停留，意念一动，切断了与那个锚点的联系。办公室内汹涌的水流、扭曲的家具、融化的字画……所有异象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发生过。只剩下浑身湿透、惊魂未定、瘫坐在同样湿漉漉的地板上瑟瑟发抖的小野毅夫，以及满室的狼藉和漂浮的文件，证明着刚才那场超自然的“办公室泳池派对”并非幻觉。

远在城外的龙渊，缓缓睁开眼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虽然精神因远程操控而有些疲惫，但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成功了。不仅获取了关键情报，还以这种极具羞辱性的方式，狠狠戏耍了不可一世的特高课。

他低头看着胸口的葫芦，感受着其中那团消耗殆尽、但似乎因为这次“壮举”而变得更加活跃、正在缓慢汲取空气中某种“情绪能量”开始恢复的“戏谑光团”，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看来，‘北平遛鸟侠’的名号，得再加上一个‘办公室装修工’的副业了。”他低声笑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属于龙渊，也属于葫闹闹的、混合着历史沉重与现世轻佻的独特幽默。

历史的车轮依旧沉重，但用这种荒诞的方式在其上刻下一道戏谑的痕迹，似乎……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