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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世之中:觉醒都市超神系统 第68章 夜线的邀请

作者:寒星落尘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1-09 05:54:39

场内还没散,擂台没凉。

杜家的人已经上台,对面站的是梁家的人。两边站位截然两种味道,一个像拉满弓线等着窜出去,一个像立在装配车间里的钢柱,谁撞上来谁碎。

杜家这边上场的是个细瘦的青年,黑色压缩衣、护腕、护踝,全身肌肉线条像细钢丝到处绷着,锁骨以下没有一块赘肉。他站得懒,肩微微低一侧,重心却完全飘不出去,看久了会有点不舒服,像是你眼前有个影子,它没定住,但你又抓不到它。

梁家上去的,是个整块铁一样的人,肩宽、手臂粗,手背老茧一层一层,短袖一挽,前臂跟铸件似的。他的站位就很简单:就站正中,脚尖卡死,肩线正对着你,意思特别直接——你来。

裁判手一落:“开始。”

动作一响,带起整层空气都紧了半截。

杜家的轻身系没跟你打“礼貌试探”,直接闪腰斜切,整个人像一条影子拧进梁家的侧门,一手探出去就是直取喉下锁骨的那条线,带着肘尖,干净到不带半点多余动作。

梁家这边真的跟传言一样,没退,直接硬吃。他手一抬,手臂往下压,前臂硬生生拍在对方面门前那条线,像拿了一块钢板当挡板,砰一声闷响,把那记快切顶住。下一秒他顺势往前一撞,整个人身体重量直接压进对方胸口,像小型盾车,别说漂亮不漂亮,效果就是让杜家那个青年瞬间后撤半步。

台下一圈同时有细小的吸气声。

陈峰在下面看得眼睛都直了,小声在顾星阑耳边爆一句:“哎哟,有点狠啊这两位。”

顾星阑“嗯”了一声,目光却没离开那两人的脚。

杜家那年轻人被硬压了半步,退的时候脚几乎没发出声音,那速度不是正常人类能玩的,他的脚像在地面上滑,腰一折,人贴地面一低,再起来时已经绕到了梁家那块“铁块”的背后,手腕卡住了对方的肘根,另一只手抬起是一记快肘,直奔后颈。

梁家这个时候才显出可怕的地方。他没回头,用的不是眼,是感觉。他整个人身体像一整块转轴,腰胯一拧,后背一震,那一下就像一块钢板朝后甩,硬生生把杜家的那一肘拍歪了,同时肩往后一撞,把人顶开。

“咚——”那声音特别厚重,震得场边护栏都轻轻抖了一下。

林安雨视线扫着,没眨,声音很轻:“这两个人,动真格。”

她这个“动真格”,不是在说他们使劲,而是在说这两个人是真朝着“能废你半边肩”去的动作,只是最后半寸收了,没有把那半寸打进骨缝而已。

后面几回合更直接。杜家这一边就是“进”,怎么近怎么搞,拳肘膝像快切刀,哪里薄弱切哪里;梁家这边就是“扛 压”,你进可以,我就让你进,我给你位置,但我给的这个位置是我肘线、我肩线、我膝线最硬的那个角,进去你自己疼。

三回合打完,没人倒地,但两边护具都起了浅白的磨痕。裁判手一抬,“点到为止”。台下一圈人心里都过了一遍账:杜家的速度确实是能杀进来,梁家的抗压是真的扛得住。这就是为什么天龙的夜晚,八家没人敢随便说“上来我揍你”这种话。

“看明白了没?”楚承泽坐在旁边,像是随口问。

陈峰点点头,压着声音:“明白了。天龙啊,谁都不是摆样子的。”

“对。”楚承泽笑笑,“所以你们今天算是过门儿了。恭喜。”

他说“恭喜”的时候,这层的气压刚好往下落一格,从“谁上台谁扛住”那股绷得紧的劲儿,慢慢松到“可以说两句话,喝口水”的程度。

场边工作人员开始往角落里推那种小移动餐台——楚家准备的夜宵。不是普通自助那种乱七八糟披萨薯条,而是整齐的小盘子:清汤小丸、切块冷牛肉、黄酒虾、几样凉拌蔬,外加一摞小蒸笼,笼屉一打开是热气冲出来的汤包,带细细的葱香。每一样都不算多,一口两口的分量,意味是“边聊边吃,保证你脑子清醒,不是叫你喝大了出事”。

顾星阑没有抢吃,他先观察这群人怎么散。

最明显的变化是:八家的人没全散,但他们的位置有了细微的流动。比如陆家那边,陆擎只跟楚承泽点了一下下巴,意思是“有事聊”,然后就把人带去靠玻璃那边的角落。沈家那边,沈青竹没动,反而更像一只猫,半坐半靠在椅背上,指尖敲着膝盖,眼睛在看谁会先过去找他,而不是他主动找谁。赵烈那一排,反过来——他整个人站了,像一块人形路障直直往这边走了。

“来了。”楚承泽低声说。

谁都知道他要来干嘛,连系统之前也提醒过——赵系线下接触,注意别被拉坑。

赵烈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没摆什么笑脸,甚至都没说那些虚的“久仰久仰”。他人站在那儿,带着一身码头味的压迫感,像风吹不走的一堵墙,开口直接:“顾是吧。”

“顾星阑。”顾星阑抬眼,“赵总。”

赵烈看他一眼,点了点头,是真“我认了你”那个点,不是敷衍那种。他随后又扫了陈峰一眼,最后目光停在林安雨指尖还搭在顾星阑手腕上的那个位置,眼底那一下是懂的——这女的不是花瓶,是压气的人。

他收回视线后才说话:“聊两句?”

他没说“喝一杯”“交个朋友”,他直接说“聊两句”。这个用词在他们这个层级很清楚:不是寒暄,是划线。

“可以。”顾星阑起身。

两个男人往侧边走了几步,到靠玻璃幕墙一个安静角落。那块靠外,能看到澄湖夜光在脚下铺开,金桥高架像蛇在脚背下游,远处货车尾灯一串串连成红线,往北崖方向一路拖出去。

陈峰下意识想跟上,被林安雨伸手按了按手臂。她没说话,只是给了个眼神,“先别动”,然后自己往前移半步,站在离他们不远的位置,保持能在第一时间介入的距离。

楚承泽看了她一眼,低低笑了下,没吭声,反而拉住陈峰,递给他一笼汤包:“来,张嘴,趁热。你这会儿没吃东西,待会儿真要站不起。”

陈峰还真饿了,那一场跟白砾打下来,整个人肾上腺素拉满,现在一掉,胃一眼就空,他真就张口咬了一口,结果烫得“嘶——”一声,眼睛都眯起来,骂了一句:“靠,滚烫的。”

“慢点。”楚承泽笑得肩膀在抖,“又没人跟你抢。”

玻璃那边,赵烈把烟叼上了,但没点,明显是给面子。他嗓子压得不高:“我先不绕,你估计也不喜欢废话。北崖那边,外环夜线,最近有人在动。不是我们天龙自己人,是外头塞进来的手。”

顾星阑没急着点头,只问:“什么路子?货,还是人?”

“人。”赵烈吐了个单字,脸线沉下去,“外头往里塞的。掌线的人说,是‘外资安保公司派的外聘教官’,听懂没?我这边的人跟他们撞上,两个晚上,三个兄弟骨头没了一个完整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故意压悲情,语气平平,但那种“我要咬死对面”的杀气就在眼底浮了一层。

顾星阑听到“外资安保”四个字,眼神很轻地动了一下。

他心里已经在和系统对上了。

【系统:检索关键词“外资安保公司 外聘教官 夜间线下介入”。】

【检索完成:疑似境外私营战斗团队\/雇佣安保单位使用的合法名目介入本地资源线,常规目标是:测试地头势力反应\/试图渗透分成\/寻找可控落脚点。此类单位近年常以‘安全外包’‘仓储护送’‘夜间巡检’名义出现。】

【推测:天龙夜线已被标记为“可切入点”。】

好,很清楚了。这不是单纯“你们内圈打架,我看看谁狠我抱谁”的局,而是外面的人已经把天龙当市场了,敢往北崖物流线伸手。这事儿不处理,后面不是一两家内斗了,是整座城的水位要被搅。

赵烈继续说:“这帮人不讲规矩。不报名,不打招呼,不进场露脸,直接在点上试夜摊、试夜货,半夜的口岸,他们当自己家似的。我们的人堵过一次,夜里两点半,外环那边,有车拦,动手了。我那边的兄弟是老码头,身体素质不差,真不差。结果不到半分钟,肘锁住喉,膝踢断腿,直线打头,收手干净得跟教科书似的。”

他说得很细,像是在现场看过监控,或者亲眼看过后果。

“你想说什么?”顾星阑问。

赵烈盯着他:“我要你的态度。”

顾星阑没出声。

赵烈继续,语气缓了一点,但每个字都挺实:“我可以明说,我赵家的线一直是天龙的线,外环夜市谁能摆摊,谁能走车,谁能装货,谁能进码头卸,我一句话,大家都吃饭。没关系我不管,我管的是‘别掀锅’。外头这帮人来了,是冲着掀锅来的。他们眼里,天龙不是天龙,他们看的是全国物流线开不开,能不能从夜线切利润。听明白没?他们不在乎我们这边有多少兄弟,他们就看利润率。”

他顿了一秒,像在给对方时间消化。

“所以我现在找你,”赵烈抬下巴,“我不是过来压你,也不是过来画饼。我就问一句:以后夜线这片,发生事,你是打算当看热闹的客人,还是你愿意把一句话放这儿——‘动我们的人,就等着付代价’。”

他说到最后,眼睛是死死盯住顾星阑。

这个问法很直白。站不站队?你一句话,说不说?

这话如果随手答“行”,那以后整个外环三岔口、北崖夜市,所有冲突都会直接扣在顾星阑头上;他就等于半只脚踏进赵家的地盘生意,还会顺带跟沈家、陆家、甚至宫家在一些灰色地带起冲突。说狠话代表的是入局,不是随便站边。

但如果现在含糊过去,那意味着——“我们天龙自己的事,你这个外地来的暂时没资格说话”。那就会被当成观光客,后面很难再在这桌上说重话。

这是个拿捏点。

林安雨站在侧边,看了赵烈一眼。她没插嘴,表情也没有那种讨厌的“男的在谈生意我就插话”戏,她只是稍微调整了一下她手指搭的位置,指腹从顾星阑手腕,慢慢滑到他手背上,轻轻按了一下。那一下很小很轻,像在说:别急着强压,先把底线说清楚。

顾星阑心里同时问系统:这口能不能接?

【系统:当前局面为“软绑定邀约”。】

【分析:如果宿主全面接下,则天龙将默认宿主与赵系深度绑定,形成“外环夜线”的共担责任;此举将加速宿主与沈系、外来势力的明面冲突。】

【建议:给出‘底线式承诺’,即保护己方、不主动插足商业分配,保留独立台阶。】

【补充:此种回答将被解读为“这人不是当缩头的,但也不是赵系的人”,利于后续与陆\/楚\/林线并行。】

收到。

顾星阑抬眼,语气不急不慢:“我把话放在这儿——我们的人,谁也别碰。”

赵烈没动。

“我不抢你摊,也不抢你线。”顾星阑接着说,“外环夜市谁收钱、谁开门、谁喝汤,那是你们的事,不是我的事,我不伸手。但只要是我的人,只要是我放出来跑腿做事的人,谁动一下,我就会回一下,而且不是第二天慢慢谈,是当场回。”

赵烈听完,眉头往上抬了一下,那一下不是不满,反而像是“这话我还能听”。

顾星阑又补了一句:“我不会乱街头抓普通人,也不会拿小摊小贩下刀子,他们吃饭是吃饭,不算进仇里。但我不会纵着外头人拿你这边兄弟当靶子练手。”

他说完,现场安静了两秒。

赵烈眼神盯在他脸上,像是在衡量他有没有在吹牛,或有没有在刻意说漂亮话。那两秒之后,他慢慢点了一下头,鼻腔里发出一声很低的“嗯”。

这声音你要硬解释,就是“行,能听”。

他把没点燃的烟从嘴边拿下来,别回耳后,像码头人固定动作一样:“那我也把话说明白。只要你这句话还在,我赵烈的线,夜里谁要敢在你的人身上动试刀的事,我先上。我拦不住,我也会带头去咬。你不用怀疑我的意思,我吃这碗饭吃了二十年了,我知道什么叫规矩。”

两个人对视了一瞬。

然后就很简单,拳头碰了一下。

不是刚才那种“场面拳”,这下是很实的碰,拳背碰拳背,力道往里压了半寸,像留了个印。

“行了。”赵烈说完,转身就走,走得干脆,完全没打算再多说一句“改天喝酒啊兄弟”,也没留任何人情债似的客套。他不是这种路子的人。他来就是把话放下,定线,然后走。

他走的时候,肩膀那股压的劲儿还在,像码头边那种掀集装箱的起重臂,走哪儿都带一股硬压场。那帮随他来的手下全都站起,跟着他一起离开角落,往他们自己的那一排靠回去。

陈峰看着赵烈的背影,小声问:“哥,这人,是要拉我们下水,还是来递橄榄枝?”

“都有。”楚承泽接了,懒懒咬了口汤包,“赵烈说话就这味,他是把你往夜线里拉,但也真是在给你面子。你要真是纯外来肥羊,他连话都懒得跟你讲。”

陈峰这才反应过来:“卧槽。也就是说——天龙这玩意儿不是我们打几场就完事的,是外面那帮想切进来当地主?”

“你现在才反应?”楚承泽看他,笑得很夸张,“兄弟,天龙从来不只是天龙,懂吗?你以为你们进的是一座城?不。你们进的是全国中转站,人流、物流、钱流,连政策风口都搭在这儿,谁拿住这儿的夜,谁就是谁上桌。这就是为什么外头愿意花那么多钱请所谓‘外资安保教官’来试水。”

陈峰“嘶”了一声,脖颈后面那股冷汗一下上来了,整个人从“打完一架好爽”的状态,变成“哦,所以我们刚才其实已经踩进全国局面了”的状态。

顾星阑没像他那样夸张。他只是淡淡地问了句:“那帮外头的,具体有没有露面?有没有留录像?”

赵烈已经走远了,楚承泽代替回:“有一小段。我这边也拿到了。说白了,不是普通街口打架,是‘教科书式拆人’。他们不是来闹事,他们是在做样本。”

所谓“做样本”,就是来踩点,量反应,算成本,准备复制。这种路子,最讨厌。

林安雨一直没插嘴,直到听到“教科书式拆人”这句,她抬眼看了顾星阑,眼神第一次明显冷下来。

她的手指还贴在他手背那儿,指腹轻轻按着他的皮肤,声音不高但一字一字很清楚:“这种人,不会留活口给你慢慢问的。他们的力道不是乱打,是刚好在骨缝上断位的力,接不上,缝不回,恢复不了。也就是说,他们不只是试地盘,是在往死废人。”

她说“往死废人”这四个字时,语气没有起伏,但冷得像针尖。

陈峰听完,整个人脸色沉了:“我操。”

顾星阑抬手,轻轻碰了碰她指尖,像在告诉她:我听到了。

他心里同时对系统说:记住这个。夜线这边,我们不能装瞎。

【系统:已记录“北崖夜线外来打手”事件为高危任务节点。】

【状态:标记为“外部势力试探型侵入”。】

【后续走向建议:

一,短期内不直接参战夜线抢利益,但允许下属在天龙城区活动时打“我们的人不能碰”的旗号;

二,保持与赵系联系,建立“信息互通”而非“上下级”关系;

三,调查所谓“外资安保教官”背景,判断是否为境外资本线正式探路。】

收到。

顾星阑把这些都收在心里,没马上说出来。他知道什么时候把底线讲给谁听,什么时候该闭嘴不让别人听见他在想什么。

楚承泽这时往他肩上轻轻一拍:“行了,今天你已经出够镜头了。剩下的让他们互相猜去。天龙这地方啊,今晚之后,没人能再当你是来写字楼卖理财的小年轻了。”

陈峰“噗”一声笑:“谁卖理财啊哥。”

“你要真卖理财,”楚承泽斜他一眼,“陆家的人第一个来把你手折了,免得你骗人。”

陈峰憋不住:“哎呦我谢谢陆家兄弟了。”

围着他们的人声开始慢慢散开,八家的人各自和各自熟的对象凑在一起,低声说话。楚承泽被陆擎招了个手势,走过去,半边肩一起倾下去,像在交换什么具体的时间表或者路线。梁钢跟杜家的轻身系还在台边复盘,指着刚才那一下彼此笑骂,像是两个刚从工地跟跑酷馆里出来的人互相吹:“你那脚差点踢到我喉结你知道吗?”“你那肩差点把我肺门撞停你知道吗?”

宫家那边没怎么散,三个人还稳稳坐着,只移了视线,从场内转到了落地玻璃外——他们在看江面。很明显,他们在不声不响地观察水路上有没有不对劲的动向,这就是他们的习惯,不是今天才有,而是日常。

沈家那边……就不一样了。

沈青竹这会儿才慢慢站起,像一只猫从一张软椅子上滑下来。他捏着那只黑手套,很随意地往手指上一点点戴回去,漂亮得像高级定制的手部护具,而不是你脑子想的那种“毒手套”。

他走过来,笑容礼节、角度都恰到好处:“顾先生,有兴趣赏个面,喝杯茶吗?我们会所就在楼下,环境安静,灯不刺眼。”

“这‘喝茶’你听见没有。”陈峰声音塞在牙缝里,往林安雨这边小声嘀咕,“这话就不对劲。”

林安雨没看陈峰,眼神只在沈青竹身上停了一秒。她眼里没有畏,也没有讨好,只有一点很淡的审视,就像一个医生在看一个可能会给病人下错药的同行。

她没说话,她只是抬了下下巴,像在问顾星阑:你要跟他走吗?

楚承泽走回来时刚好听到,脸色肉眼可见地皱了一下:“青竹,你这就太积极了吧?场子还没散呢。”

“怎么?”沈青竹笑得像没听懂,“聊两句而已,我这人一直很有礼貌。”

“你这礼貌,”楚承泽冷哼,“有时候太致命了。”

这句话一落,连陈峰都懂了——楚承泽不是那种动不动当众撕人的人,能直接把“致命”这两个字摊到台面上,说明他是真的不喜欢沈家这套路子。

顾星阑没马上回答谁。他只是抬手,把林安雨的手指扣住,轻轻按了一下她指背,像安抚,又像确认——我心里有数。

然后他抬眼,笑了一下,很客气:“茶可以。但不是现在。”

沈青竹那笑停了半秒,但随即又回来了:“当然。顾先生日程紧,我理解。有空随时联系,我这边随叫随到。”

他说完这句,意味极浓——你不来也没关系,我等你来;但不管怎么样,你是我沈家记住的人了。

他转身走的时候,指尖轻轻弹了一下手套的边,像是在把一层看不见的灰抖掉,背影收得很漂亮。

陈峰压着声音:“我怎么觉得,他这人笑得越好看,越想让我死呢?”

“你不是错觉。”楚承泽很无情地确认,“沈家是最麻烦的。他们从来不喊打,他们喊的是‘喝茶’‘放松一下’‘做个身体评估’。真正进去以后,你可能就得躺一个星期了。”

“靠。”陈峰脖子一缩,“这种人真毒。”

“天龙的毒手,本来就挂了‘健康管理’四个字呢。”楚承泽说。

顾星阑没笑。

这一晚上,局面基本完成了:他亮过手,陈峰立住了,陆家点头,赵家碰拳,楚家明确站在他们身边,林家不用说,已经是他的人,梁家和杜家对他们态度属于“这年轻人有意思,后续可以玩”,宫家还在观察水路,沈家已经在尝试单线接触。

这就意味着——他们已经不再是“外来公司的人”,而是进了天龙的内圈名册了。

但同时,另一个问题也浮上来了:外环夜线有外来势力在踩,夜里动真格的,是真废人的那种动真格。也就是说,天龙这一盘,早就不只是“八家守各自角落”的老规矩了,外面有人已经开始把手伸到城心脏边上试温度。

顾星阑心里把这事拎出来,单独放在一格里,标了个红。

夜已经往后半夜走,金桥塔外的风比刚来时冷一些,澄湖那边的水光往远处压,城市的噪声降了半格,但还没睡。

“回去吧。”林安雨轻声说,她手指顺势从他手背滑回到他腕上,像最后又摸了一遍脉,“别再撑着站了。今晚你已经很过分了。”

“行。”顾星阑应。

陈峰一听“回去”,精神又蹦了一下:“那是回澄湖这边住,还是直接回别墅?”

“回别墅。”顾星阑说。

“那我——”

“你回公司。”他顺手一拍陈峰肩,语气平平,“今天你露脸了,后面就会有人想来探你。你先顶门。”

陈峰愣了下,然后立刻点头:“懂。我守家。”

他说“守家”两个字的时候,眼神明显带了点骄傲,像终于在天龙这地方把“我们这边”的家字喊出来了。

电梯往下,他们几个人进独立梯,门一合,外面的灯光隔在冷白玻璃后,像是世界都被关在电梯门外了。

电梯下行时,楚承泽看着电梯顶的数字,轻轻说了一句,像不经意闲聊,又像故意压低给他们听:“今天晚上之后,天龙的口子已经开了。接下来要小心的不是谁跟你敬酒,而是谁不跟你打招呼。”

这句一落,电梯“叮”的一声到了楼下。

门还没完全打开,顾星阑的手机就震了一下。

他低头一看,陌生号码。内容不长,只有一行字:

【北崖外环今晚两点半,又有人下手。手法不是我们这边的。——Z】

Z是谁不用问。

同时,系统在他脑海里亮了一条提示。

【预警:北崖夜线冲突升级为“连续试探”。】

【建议:本夜不亲临冲突现场,保持克制;但需在明日内派可靠人手去北崖口子摸底,确认外来势力战力级别。】

【附注:对方使用的发力结构,推测具备胎藏级别主手一名,辅手至少筑基上段。】

也就是说,外面那帮插手的,不是普通保安,不是职业格斗选手,是修到境界的人——而且已经至少出现了接近他这个级别的主手。

林安雨看他一眼:“什么事?”

他把手机亮给她看一眼。她眉眼没跳,只是很轻地说:“明天白天我们先去公司一趟,我给你收一下气,再看看陈峰那边的孩子有没有暗伤。下午再去北崖。晚上你不许单飞。”

她说“你不许单飞”的时候,语气平平的,但其实是把“你要去我必须跟着”这句话包在里面。

顾星阑“好”了一声。

电梯门开,金桥塔低层的走廊外面夜风灌进来,吹得人衣角轻轻动。

今晚这局,表面上是亮拳,实质上是开城门。门开了,风就进来了。进来的不止是天龙自己的风,还有外面那股,带着陌生手法和资本气味的风。

下一步,不会轻松。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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