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剑：从苍云岭，被旅长夸为虎将 第23章 鬼子的毒气在火车站炸响

探照灯的光柱再次扫回，光线掠过王承柱刚才作业的位置——那里只有一堆自然堆积的碎石和煤渣，在灯光下毫不起眼。

张大彪吐出一口紧张，感觉后背的冷汗都凉透了。王承柱喘着粗气，脸上黑泥和汗水混在一起。

“下一个点，”沈泉的声音带着压抑的亢奋。

同样的惊险，同样的精准，同样的操作。在探照灯规律的间隙里，在令人窒息的恶臭中，三个裹满污泥和死亡气息的油布包，被深深埋进了马家驿车站的钢铁铁轨之下。

当最后一个包在王承柱手下被烂泥碎石完美覆盖，沈泉打了个手势。几条泥鳅般的人影，悄无声息地顺着来时的泄洪沟，迅速消失在车站后墙外的黑暗里，只留下站台上依旧机械扫过的探照灯光，和那三堆看似自然形成的、毫不起眼的碎石堆。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马家驿车站安静如常。站台上空无一人，只有探照灯不知疲倦地扫视。

突然，远处传来规律的震动，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响，带着一种沉闷的压迫感，

信号灯在站台尽头亮起。

蒸汽机车轰鸣声搅乱了寂静，一列军列喷吐着浓烟，缓缓滑入马家驿站台。车头的前灯射出两道光柱，照亮了空荡荡的站台和那几根粗壮的承重梁。

军列没有鸣笛，悄无声息地停稳。最后一节车厢，正是那节窗户被厚重铁板焊死的闷罐车厢，它静静地趴在铁轨上，如同一个密封的棺材。

站台阴影里，鬼子的口令声短促响起。一队荷枪实弹的鬼子兵跑步进入站台，迅速在闷罐车厢周围形成警戒圈。刺刀在探照灯下反射着寒光。几个穿着深色工装、动作干练的技术人员，拎着工具箱，快步走向闷罐车厢沉重的侧门。

与此同时，在闷罐车厢正下方，那三堆被烂泥碎石覆盖的油布包里，塞在炸药深处的、刻着菊花徽的铜钮扣和扭曲的刀护手，在黑暗中无声无息。连接它们的导火索静静地等待着……

站台上，一个鬼子技术人员掏出钥匙，插入闷罐车厢侧门巨大的锁孔。

咔哒。

锁开了。

沉重的铁门被缓缓拉开一条缝隙……

就在这死寂的瞬间——

轰隆——，，，，

一声沉闷到极致的巨响，并非来自上方，而是从地底深处猛地爆发，大地剧烈地颤抖，站台的地面拱起、撕裂，那节沉重的“火车闷罐车厢从铁轨上狠狠掀起，扭曲，变形，钢铁撕裂的刺耳尖啸压过了爆炸的轰鸣，焊死的铁板窗户如同纸片般被撕开，一股浓烈的、混合着硝烟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刺鼻气味的黄绿色烟雾，猛地从车厢的破口处喷涌而出，

“呜哇——，”

“毒气，是毒气——，”

站台上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离得最近的鬼子警戒兵和技术人员首当其冲，黄绿色的烟雾瞬间将他们吞噬，凄厉到非人的惨嚎声划破夜空，人影在烟雾中剧烈地翻滚、抽搐，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起泡、溃烂，

“八嘎，隐蔽，防毒面具，”一个鬼子军官的嘶吼淹没在爆炸的余波和恐怖的惨嚎中。

然而，一切都晚了。爆炸点精准地位于闷罐车厢下方，巨大的冲击力不仅撕裂了车厢，更将里面装载的恐怖之物彻底释放，黄绿色的毒烟在站台上弥漫、扩散，被爆炸的气浪和清晨的微风裹挟着，扑向周围惊慌失措的鬼子兵和车站建筑，

惨叫声、咳嗽声、呕吐声、绝望的哀嚎响成一片，马家驿车站瞬间化作了修罗毒狱。

一天后，太原，第一军司令部。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鬼子指挥官筱冢义男脸色铁青，背对着作战地图，他身后的参谋们个个面无人色，大气不敢出。

地上，散落着几张烧焦的、带着诡异黄绿色污渍的照片，上面是马家驿车站如同被地狱之火焚烧过的惨状。

一个胳膊上缠着渗血绷带、军装破烂的鬼子少佐，跪在地上，浑身筛糠般发抖，声音带着哭腔和巨大的恐惧：“……爆炸……是从铁轨下方发生的，枕木……道钉接缝处……有……有塌陷痕迹……找到……找到残留的油布碎片……还有……还有……”

他颤抖着手，举起一个被熏得乌黑、严重变形的铜质钮扣，上面模糊的菊花徽章依稀可辨：“……帝**服的钮扣……还……还有这个……”他又举起半截扭曲的、带着刀柄护手的金属残片，“……尉官刀护手……是……是长生口守备部队的制式……”

“长生口……”筱冢义男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他缓缓转过身，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钉在跪地的少佐身上，又缓缓扫过噤若寒蝉的参谋们。

“塌陷……油布……钮扣……长生口……”筱冢义男每吐出一个词，声音里的杀意就浓重一分，“好……好得很。

“内鬼，又是内鬼，”筱冢义男的声音充满了被愚弄的狂怒和刻骨的杀意，“长生口，马家驿，他们是一伙的，监守自盗，销毁证据，还想嫁祸给八路军，八嘎，八嘎牙路，，，”

他猛地抽出腰间的指挥刀，“呛啷”一声雪亮的刀锋出鞘，狠狠劈在旁边的地图架上，木屑纷飞。

“查，给我彻查，长生口守备部队，马家驿车站所有人员，接触过樱花项目的所有人，全部控制，严刑拷问，挖地三尺，也要把这群帝国的蛀虫，这群该死的叛逆，给我挖出来，碎尸万段。

参谋们吓得魂飞魄散，齐刷刷低头：“哈依，”

筱冢义男胸膛剧烈起伏，握着刀柄的手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他看着地图上马家驿那个被红笔狠狠打叉、标注着巨大“毒气泄露”骷髅标记的点，又看向长生口的方向，眼中翻腾着毁灭一切的疯狂。

“刘川……”一个名字滑过他的脑海，但立刻被滔天的怒火和“内鬼”的铁证淹没。不，不可能是八路，他们没有这种技术，没有这种渗透能力，这只能是帝国的耻辱，内部的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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